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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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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计(8)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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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行云流水地过,转眼,桓洵就要离开桓府到荆州了。

    蝶眸这些日子天天在桓府晃悠,有事没事就往桓洵屋里钻,惹得下人们私下纷纷议论桓洵是不是腻味了女子,好起了龙阳之癖这一口,但这所谓的柯先生容貌平平,脸上还有点点雀斑,真不知道他们家少爷是看上他那一点,唉,说不定是有外人看不到的好处吧。

    桓洵的母亲幕容飞雪也过问过几次,均被桓洵搪塞了过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蝶眸是太无聊了,因着桓洵屋里藏书不少,偶尔翻过几本后,竟一发不可收拾,噙书添墨,与闲人一个的桓洵不时交流辩论,有时还会争得面红耳赤,当然每次都是蝶眸赢了,桓洵常叹,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只有袁行涯心里明白,但他谨言慎行,不敢往外透一丝口风,毕竟上次也不知蝶眸给他吃了什么东西,万一是毒药,那他岂不是完了,想想那次他竟被他们两个扔在桓府门口,一觉醒来,被桓府扫地的当成乞丐驱赶,心里就窝火,心里盘算着,若是有机会,定让他俩尝尝自己的手段。

    临走那日,幕容飞雪站在门外,大将军对这个儿子还真的是不上一点心,幕容飞雪在桓洵走之前,去求桓数,好歹送送儿子,岂知,桓数泠泠说道:他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不明白事理的孩子,有手有脚的,自己会走,你就别费心思在我这儿了。说罢,再不理她。幕容飞雪何等高傲,心里也不禁酸楚起来,长不长也十几年的夫妻了,竟是这样绝情泠漠。

    桓洵这次去荆州,只带了蝶眸和袁行涯同行,送行的人只有他的母亲和阿螺,两个人眼睛皆是红通通的,看来咋晚上已哭过了,桓洵前襟一摆,双膝屈地,朝幕容飞雪一拜,孩儿让母亲如此费心,日后定不负母亲所望。幕容飞雪把他拉起来,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仿佛怎么也看不够。这些年,暗地里对他过于严苛了,如今,他都长得比自己还高了,若兰芝玉树,丰神秀彻,她勉强挤出一丝笑,转过身,拭着泪,低低说道:你走吧。桓洵知是母亲过于伤心了,狠了狠心,跨上马,蝶眸和袁行涯也都上了马,走了会儿,蝶眸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幕容飞雪还站在门口始终不肯离去,一袭白衣如仙似幻,绝色容颜若雨打荷花,楚楚纤细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蝶眸回过头来感叹地说:五少爷,你母亲真的很疼你。桓洵回头看了一眼,紧抿了薄唇,一丝莫名的恨意就冲上了心头,玉面俊颜笼罩着一层从来没有过的怨恨之气。他突然扬鞭一甩,跨下骏马长长地嘶叫了一声,桓洵已急速向前掠去,蝶眸与袁行涯对望了一眼,也都忙跟了上去。

    他们三个人是早晨出发的,到了傍晚时分,就已到了荆州。

    城门口,一个身着黑色铠甲,虬须粗眉的将领领了一队人站在那里迎候,他们三个都下了马,那人上前一步,看到他们三人后,泛黄的眼珠子一转,表情古怪,粗声问道:那个是五少爷。桓洵应道:本少爷便是。接着。那人围着桓洵转了一圈,对着周围的人哈哈笑道:前几天听刺史大人说五少爷要来荆州,我等皆好奇刺史的弟弟长什么样,今儿兄弟们可算是见到真人了,大家看看可不是个美人胚子,绣花枕头么。那一队士兵听罢,一个个对着桓洵指指戳戳,笑得不可开交。

    桓洵泠泠看着这群人,一张脸煞白。袁行涯也蹙了眉,蝶眸已是按倷不住,脚跟迈出,袁行涯拽住她一只胳膊,轻声说道:不要冲动。蝶眸侧眼看了看桓洵平静出奇的脸,他的隐忍,扯动得她的心就像突然被马蜂蜇了一下。

    这时,袁行涯笑呵呵地走到那个正在狂笑的将领前,也跟着他一起大笑,那人不笑了,停下来看着他,周围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袁行涯还在那里笑,那将领忍不住喝道:你笑什么笑。袁行涯与那将领对视,神情非常地兴奋,他双手猛地抓住那人的衣领,语带哀伤,“我前几年养了一只大狗,这狗没别的好处,就是没事爱叫几声,吓唬吓唬人,自从有了它,我家就没丢过东西,谁知它有一年不小心走丢了,我以为再也找不到它了。他顿了顿,两眼迸发出欣喜若狂的精光,接着说:没想到今儿在这见到它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地爱叫,一点都没变,我太高兴了,就忍不住笑了。那将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蝶眸撑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那队士兵想笑不敢笑,个个表情古怪。待那将领明白了过来,袁行涯早躲在了蝶眸身后。

    那将领怒极,手一挥,命令道:兄弟们上,把这三个人给我废了。

    “放肆,”一声厉喝,只见桓渊领着几个随从缓步而来。

    那将领见是刺史大人,立即行了军礼。

    桓渊带兵多年,身上带有军人的肃杀戾气,也蓄了胡须,一双眼睛如鹰般精准刁钻,身着家常的清灰色长褂,给人感觉深不见底,与桓数的二夫人沈云裳一样地神秘寡淡,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来人,把张金宝的舌头割了,既然不会说话,那么以后就不用说话了,”这话说得淡淡的,辩不出喜怒。

    两个随从架起张金宝走了,张金宝杀猪似的求饶声很快地消散在粘稠的空气中。

    桓渊转眼脸上满是歉疚地说道:二哥来得晚了一会儿,竟让五弟受了那脓包的气,二哥这脸都没地方搁了,五弟莫要怪二哥才好。

    桓洵更是恭敬,“二哥担任荆州刺史,任重事繁,父亲委任五弟来为二哥分忧,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望二哥多多教诲才是。”

    桓渊打量着桓洵,他的这个五弟一向是浪荡公子,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最是让父亲头疼的,几年不见,只见立于面前之人,风神泠峻,面如精工雕琢的璞玉,喜怒不形于色,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思如闪电般略做思虑,父亲上次跟他书信来往中无意提起让他回康州入职内阁,这会又把桓数派来,虽说荆州刺史品级算不得高,但城中驻着十万精锐之师,比起内阁之职,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兵权,父亲此举着实耐人寻味,心下已有几分明了,父亲的心到底还是在那个女人身上。

    桓洵感觉他的二哥一直在盯着他看,也不好说什么,拿眼角佘光一瞥蝶眸。

    蝶眸心思一直放在桓洵身上,自是注意到了这道佘光,亦明白了桓洵的意思,于是,声音略提高了些,唤道:“刺史大人,”桓渊这才把目光从桓洵身上收了回来,咪起眼望着眼前的俊秀少年,蝶眸作了一个揖。桓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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