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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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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殇(1)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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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

    物有微而陨性兮,声有隐而先倡。

    夫何彭咸之造思兮,暨志介而不忘。

    袁行涯默念着此曲前几句,脸上又露出一惯的不羁笑容,对桓洵说道:呵,我从未见你弹过琴,没想到你的琴技这么好。

    他风一样飘到桓洵眼前,双手按在琴弦上,琴声嘎然而止,他对着桓洵的脸仔细打量,啧啧有声:像你这种让女人一见倾心的尤物,那个死女人居然看不上,还把你迷昏了,一走了之,那天要不是我——

    桓洵没等他说完,便推开那张在他眼前放大的脸,形色分毫不为袁行涯的话所动,他泠哼一声道:宫里这么久没传出消息,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袁行涯收起一脸笑容正色道:五少爷怎么这么肯定。

    桓洵淡淡答道:是直觉。是遇到危险时最直观的反应。

    袁行涯略带了惊讶,“传闻你不是在桓府出生的,直到十三岁那年才被桓大将军认下了,你吃了不少苦吧。”

    桓洵没有回答他。

    袁行涯也懒得自讨没趣,便问道:归来楼恐怕要加强防守了。

    桓洵负手而立,心道:归来楼纵然一个店小二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真的硬拼起来,他们怎可与应该京师数万铁甲重兵硬碰硬,看来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一道火红的身影破窗而入。是小狐,它全身火红的毛紧紧贴在皮肉上,尾巴拖在地上。一进来,就乖乖在卧在桓洵身边。

    袁行涯很是好奇去揉它的脑袋,那家伙呲牙裂嘴咕咕叫着,极是不满。

    桓洵见它脖颈上挂着一个锦囊,便取了下来,他一看此物,知是北绥宫绣,打开来,里面放着一片竹笺,因为浸了雨,字迹有些模糊,但还依稀可辩,第一个字是碧,中间两个成了墨团,最后一个字是泉,合起来应该是碧落黄泉,

    此时,雨声中夹杂了重重的脚步声。步调一致,丼然有序,听得出来是经过训练的军队。

    桓洵和袁行涯同时走到窗前,窗外,一个方形阵的队伍迅速分开,团团包围了归来楼。

    两人暗道不好。

    袁行涯微微一笑道:你一向言行缜密,这里应该有秘道吧。

    桓洵瞅了他一眼,说道:这次你猜错了,归来楼临水而建,一是实在不方便修筑通道,二是没有时间。

    袁行涯当即脑中出现了三道黑线,他揪起桓洵的衣领道,我今天要是死在这里,我要你给我陪葬。

    桓洵着力甩开他的手,整了整衣冠。慢条斯理道:在下素闻袁先生有小诸葛之名,如果今天连这等小事都摆不平,我就不得不怀疑袁先生是不是徒有虚名。

    袁行涯噙着一丝泠 笑道:那恐怕要让五少爷失望了,我的确是怕死,但要看死在谁的手上,若是死在这帮北绥狗的手里,我死得就太没价值了。

    他说完转身走出门。

    桓洵望着他的背影,孤注一掷,总比束手待毙要好。

    袁行涯手握折扇,走出归来楼,面对眼前金戈寒光,从容不迫。

    只见一个领头模样的将士铜目炯炯,满脸虬髯,指着袁行涯大吼一声道:逆贼,竟然大胆对皇上下蛊,意欲何为,其心可诛,给我拿下。

    下盎,历朝历代,宫廷民间明令禁止巫蛊之事,若是在宫里查出,其罪可连坐族人,满门皆杀。

    袁行涯心里一阵发泠,他虽和桓洵有计划地渗入到北绥朝廷之中,但到现在也从未见过北绥皇帝贺兰慎,他们在安城,对外统称生意人,今日竟被安上对皇上下盎的罪名,真是匪夷所思。、

    袁行涯拱手作揖道:我乃是安城一平民百姓,老实本分经营酒庄,为过往行人寻个方便,这下盎之说从何而起,外面雨大,还请大人进屋喝怀酒暖暖身子再说。

    那虬髯将士头一扬,带了几个士兵大咧咧地走进归来楼。

    袁行涯带他们到二楼雅阁,与桓洵的屋子仅一墙之隔,心想待会若有变故,桓洵也可及时应变。

    那将士一进屋,只觉房中铺陈雅致,几座山水花鸟的围屏正对着房门,以防外人偷窥,地上铺着雕刻莲花纹饰的厚厚的毛毡毯,几方乌木红漆的食案,在房中左右两侧摆开,高高的圆形胡凳上放着一个美人瓢,里面插着几枝紫色蔷薇花,最妙的是房中用泥石砌了一个小鱼池,里面养着几尾彩鲤,虬髯将士扫了一圈后,赞 道:此处极妙。

    袁行涯与虬髯席地而坐,几个士兵在门外守着。

    不一会儿,店小二送来了酒菜。

    袁行涯先给虬髯将士倒了一樽,行礼道:这是本店特有的“莲露”,请将军品尝。

    那虬髯客端起酒,却并不去饮,只是直视袁行涯。

    袁行涯会意,给自己也倒了一满樽,仰头喝下。

    那人戒意去了三分,把酒怀往案上一放道:我看公子风姿卓然。蔚秀无双,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我等奉命行事,公子还是随我去吧,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

    袁行涯笑道:刚听将军的意思是说有人下盎咒皇上,想我一介平民,图得是清静安乐,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不瞒将军说,本人是十分怕死的。

    那虬髯客听他如此说,觉得也有些道理,但皇命难违。

    他拱手道:桓公子,你的酒看来我是没机会喝了。

    袁行涯哈哈大笑起来,那虬髯客不禁有些恼怒,大喝道:你笑什么。

    袁行涯眼中泠光骤然直射向他,语气森泠:你连人都没弄清楚,就随便抓人,不怕我那天要你项上人头不保吗?

    那虬髯将士被袁行涯的眼神搅得有些慌乱,声音软了几分,”你到底是谁。这么大的口气。“

    袁行涯呵呵一笑道:我就是个平民百姓而已,得蒙贵人庇荫,在安城有个安身之所,还有就是鄙姓幕容,不姓桓。

    虬髯客将信将疑,袁行涯索性双手一摊道:若是将军不信,大可把我带走,不过我这人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锱珠必较,将军若是不信,大可试试我所倚仗的这个贵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虬髯将军思虑着,安城中姓幕容的除了当朝大将军幕容曜一族,还别无他家,眼前之人贵气高雅,决不像他所说的自己只是个平民百姓。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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