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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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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舞(1)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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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也会受着,幕容飞雪把她从灵光城掳到康州,说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棋子若还有用处,就不是一颗弃子,贺兰那么无情地摧折了她的命运,她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覆灭他的帝国。

    “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碧琴提着一桶热水,见到她后,欢喜的跟见到亲人一样,小丫头放下手中的桶,上前紧紧拉着蝶眸的手。

    姑娘,你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碧琴不依不挠地问道,她明媚的笑容好像能把所有阴霭消散一空。

    ”噢,说来话长了,“蝶眸略一沉思,总不能跟她说自己是被桓洵的母亲掳到这里来的吧。

    碧琴以为她要说很长时间,眼珠一转,把热水桶递到蝶眸手里,“姑娘,我还有点事要忙,你帮我把热水送到翠凌园的东湘房里吧,你的事情我们改天再细聊。

    也不管蝶眸答应不答应,转身就跑了个没影儿,蝶眸极其无奈地摇了摇头,总算是不用回答她的问题了。可是,翠凌园在那里啊。

    她望着偌大的桓府,九曲回栏,黛墙相连,辩不得方向,顿时泄了气,碧芹这丫头总是风风火火的,都没来得及问她那地儿的具体位置。

    正在彷徨间,一个青衫男子走了过来,他发不束冠,眉宇间多有不羁,虽不及桓洵清泠俊美,但浑然温暖的气质让忍不住想去亲近,君子如玉,温若静日。

    蝶眸挡住那人的去路,学着府中丫环的样子,对他一福,“公子,请问翠凌园在什么地方。“

    那人停下脚步,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从这个回廊一直走,左拐,就是了。

    蝶眸道了声谢,提着水桶走了。

    后面那人低咕一句,是老三的人吗?

    蝶眸到了翠凌园,进得园中,里面遍植青松冬青四季常青坚韧耐寒的树木,几口大缸里养着荷花,粉粉白白开得高洁素雅,一个身着灰衫肤色白净眼神精锐的中年男子见她提来了热水,催着她,还不快送进去,一会儿水凉了,当心少爷骂你。蝶眸嗯了一声,”我马上把水送进去,“看此人不像个普通仆人,应是翠凌园管事一类的吧。

    推开东湘房的房门,一道水墨山水屏风后面冒着水汽,水墨随着水汽起起伏伏,一笔一画都生动起来,让人疑是此身置身于这山水之间。阵蝶眸识得这是当世被尊为画仙的岑道元的真迹,其风骨飘逸空灵,脱离世俗,她还是少女之时,就对他的画非常推崇,只是当时见到都是单一的一幅,像这样五幅连在一块做成屏风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不禁看得有些痴了,绕到屏风后面后,就见到一个白色云母石砌成的池子,拎起热水桶,哗啦啦把热水全倒了进去。

    哗地一声,随着水声翻腾,一个人从池中站了起来,是一个赤条条精光的男人,还是她熟悉的人。乌黑的发披散在白皙结实的皮肤上,水色朦胧里慵懒的气息还在,他俊泠的五官此时格外地棱角分明,眼前的春色让蝶眸咽了口唾沫,“那个,那个,上次你不是也占了我的便宜吗,这次嘛,就当扯平了,”无视他错综复杂的眼神,蝶眸从容地提起水桶,从容地走出了屋,从容地关上了房门。

    原来碧琴是让她来送洗衣澡水的啊。

    蝶眸扔下手中的桶,一路小跑跑到花园里,扶着一棵柳树,想到那个人刚才的表情,就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

    “姑娘,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蝶眸止住笑声,一回头,一张放大的脸凑了过来,她立马弹跳到一丈之外。

    是在回廊里遇到的那个男人,阳光下的他更显得湿润如玉,清逸洒脱。

    那人笑咪咪的看着她,“老三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啊,”

    蝶眸瞪大眼睛,回味着他的这句话。

    那人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说道:我是淇,是桓洵的弟弟。

    蝶眸脸腾地红若云霞,唉,看来他是误会了,对于陌生人也没解释的必要。

    响午的日头越发地毒了,白晃晃的阳光照得人头昏。

    蝶眸欠了欠身,“淇少爷,这外面天热,若是为了赏花着了暑气就不划算了。”

    绿衣回旋,似一池碧水横波潋滟。

    桓淇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口中喃喃低语: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真是老三的女人那又如何。

    树梢头的月又细了几分,微弱的月光洒在花园里的蔷薇花上,深浅相宜的遍地红色透着几分妖异。

    她无数次问自己现在对贺兰的感情到底是对住日美好回忆的不肯忘怀的留恋,还是因他薄情因她把自己当做棋子的怨恨而要雪耻释恨的深深恨意。

    理不清的愁绪在黑夜中越发肆无忌惮地拧结。

    索性舒展长袖,倚着本就擅长的轻功在空中飞舞,月色渐渐明朗。

    微风撩起片片夏花,落雪似地飘荡在蝶眸周围。

    月下凌波步百转繁复,长袖借得风势,随意流旋,仿若敦煌壁画中的飞仙重生凡世。

    舞毕,蝶眸拭了拭额头上汗水,有多久没有这样舒畅过了。

    “想不到你也会这飞雪凌波舞,“

    蝶眸心头一惊,呵斥道:是谁在这里偷看。

    溶溶月色下,桓洵坐在亭子里,手执一壶酒,自斟自饮,翩翩白衣,清泠眸子满是欣赏的意思。

    因刚才是上弦月的缘故未曾注意到花园里竟有一座如此精致的小亭,被花木一掩,的确是个不容易发现的所在。

    白天的一幕在脑海里冒出,毕竟是个女儿家,到底觉得尴尬。

    桓洵指着酒壶说,不知能与佳人共饮一杯否。

    蝶眸心里想着推托了算了,人却不受控制地走向亭中,坐在了桓洵对面。

    “汉有飞燕做掌上舞,一舞倾城,掳了君王的心,你的飞雪凌波舞少了她的媚态,多的是孤高和寡,”桓洵边说边随手折了一片芭蕉叶,拢成一樽酒盎,斟满酒后,递给她。

    蝶眸对酒并不陌生,闻出此酒乃是社康。

    “何以解忧,唯有社康,”

    桓洵夜半独酌,与自己是一样的解忧人。梨涡浅笑,端起那盏芭蕉樽,一饮而尽。

    “我并不喜欢于人之上故做清高,但也不会像赵飞燕一样媚主乱纲,有时寂寞自己知道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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