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宫里上上下下都透着喜庆,人人脸上也都挂着喜笑,无论悲喜,无论忧悦,一年,终是要走到尽头,康熙每日下了朝便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我见得最多的似乎还是他埋首的侧脸,说不出的感觉,我已习惯了他这样认真的表情,有时觉得像是梦,那样不真实,今天晚上康熙会在养心殿设家宴,还会有烟火表演,不禁兴奋的安不下心来,才傍晚,便时不时的偷偷看天色,有没有黑透。
康熙终是将笔放下,身体微微的伸了伸,醒了醒神,透过窗子看了外面的天色道:“不知不觉都已这个时辰了。”
我随即奉上银耳莲子羹说:“皇上您一忙就是一个下午,怎么会注意时间。”
“皇上,时辰差不多了。”梁九功提醒着,他指的是晚宴。
康熙揉了揉略疲惫的双眼,起身说:“更衣。”
我痛快的答应着,麻利的给他换上朝服,他张开双臂任我摆布,微笑着说:“怎么觉得你今天比往日麻利了许多,可是因为一会的烟火表演?”
我抿了抿嘴,忍不住笑:“皇上火眼金睛,什么都知道。”
“以前没看过吗?”
“看过是看过,但是都是在远处,看得不真切。”我加快手上的动作,恨不得马上出门。
终于为他整理妥当,一个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的康熙就这样展现在我眼前。
殿里,歌舞升起,康熙坐在主位上,两边分别是太后和皇后,依次是皇贵妃等一干人,还有些皇亲,在我看来,都是陌生的面孔,我与梁九功站在康熙身后,可将殿里的场面一收眼底,难得,康熙的所有家眷都在此,真是齐全,不远处,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则是纳兰,忽略他在的位置,我露出自然的表情,而太后身旁的宁芗,眼睛则一直没有离开容若,殿里的人虽然都似在笑,虽然都是在看歌舞表演,但却各怀心事,不与他论。
澄然和静安时不时朝我微笑,而平嫔则始终看我的眼光都不善,再就是那位荣嫔,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即不与他人交头接耳,也不看歌舞,只是自己微低着头,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
一曲毕,康熙举起酒杯,对殿内所有人说:“今日是年关前的家宴,既然是家宴,自然不必拘束。”大家纷纷也举起酒杯。
“臣妾代后宫所有姐妹祝皇上龙体安康,祝太后寿比南山。”皇后适时的站起,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太皇慈笑着点头,康熙面带笑意,一时间,他们站起来说着各种客套的繁语,喝着一杯又一杯,我只是忙不跌的斟酒。
喝到一半,人人面带喜色,太后在康熙身边给使了个眼色,康熙心领神会,突然对下面自饮的容若道:“容若,朕刚刚说今天是家宴可却把你叫了来,可知为何?”看着太后在一旁笑得有些别有用心,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宁芗也一改往日的神采,低着头,脸色绯红,不知是因为饮酒所致,还是……
容若起身作辑:“臣不知。”
“容若,你年少有为,文武双全,只是,你不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吗?”康熙的话一出,殿内所有人都露出了然的笑意,并时不时的有人看向宁芗。
“臣觉得每日都过得充实至极,并未觉得缺了什么。”
此时殿内有人轻笑,许是以为容若些许木纳,可是我知道,他不是,宁芗的脸红的越来越厉害,手里的帕子也在掌心里揉捏得不成样子,太后在一旁不着痕迹的拍了拍她的手。
康熙也不再绕弯子:“不如今日就由朕与太后做主,将宁芗格格赐了你做福晋如何!”
一时间,所有人都喜上眉梢,在他们眼里,想必宁芗与容若是绝配的,一个年少有为,英俊不凡,又满腹经纶,一个出身名门,面若桃花,又深得太后喜爱,而我,则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和所有人一样,默默的等着结果,此时容若上前,衣袂一甩,跪了下来,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谢恩的时候,他却说:“恕臣不能从命,臣与宁芗格格,自幼相识,但臣与宁芗格格只是兄妹之情,并无他想。”
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诧异起来,殿里静得吓人,容若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宁芗咬了咬唇,手在微微发抖。
“别无他想?难到你是嫌宁芗格格配不上你不成?”康熙打破了沉静问。
“皇上,臣……”容若还想说什么,只见宁芗突然站起身来,眼里杂着泪花,几乎要落下来,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容若,我本以为她会捂着脸跑出殿去,没想到她也一下子跪了下来道:“太后,您是不是不喜欢宁芗了。”
太后没想她会这么问忙去扶她:“傻孩子,你在这说什么呢?哀家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那您为什么这么急着就要把宁芗嫁出去。”
“哀家只是觉得,容若这孩子不错,你们两个又自**好…。。”这样一来,连太后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辞,太后一脸为难。。
“宁芗只是想陪着太后,等到宁芗想嫁了自然会嫁,现在宁芗还不想嫁给容若哥哥。”
宁芗低下头去,我在心里暗自赞叹,好气场,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因承受不了而哭着跑出去,没成想宁芗三言两语就化被动为主动。
太后将宁芗扶起,重新坐下,一脸的为难,康熙似乎早就知道结果,居然没有一丝怒意,这时梁九功轻声在康熙耳边说道:“皇上,时辰差不多了。”康熙点头,起身对梁九功说:“是时候该出去看烟花了。”
梁九功得令:“皇上有命,时辰已到,请各位王爷娘娘到殿外赏烟花。”
众人移出殿外,康熙将跪在地上的容若拉起:“是朕思虚不周。”
“是臣有罪,臣不应该…。”
康熙拍了拍容若的肩道:“既然如此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我看了看康熙,怎么都觉得这里面有阴谋,容若眼光扫向我,从他眼里我看到了坚决。
随着康熙出了殿门,殿外早已设出座席,每个席旁都有一个碳盆,将周围的空气暖化了一些。
康熙依旧坐在了主位上,梁九功疾步走过来复命:“皇上,一切都准备就绪。”此时天空一道闪光,然后只听一声亮响,一颗烟花在天空散开,然后消逝,紧接着,接二连天的烟花升空,连续不断的在夜空里绽放,我抑着头,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的看烟花,以前过节的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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