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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雷,惊醒懵了半刻的宇文镜,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近在咫尺的性命之忧解除了,更重要的是,他和兄长的雄图伟业,指日可待。
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宇文镜竟然与疯老头子柳暮云有一样的表达方式。他冲进暴雨,不顾夜已深,不顾电闪雷鸣。他以为自己是没有目的的狂奔,等到意识从狂喜的云端回来,他才发现自己停在伽罗房间的门口。
侍卫发现异样,走过来,认出宇文镜,于是半跪在他面前询问。而他,什么都没有说,看着那个黑魆魆的窗户,所有笑容凝在脸上,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在这个诡异的风雨夜,出现的件件可能改变历史的事情,伽罗都是后来才知道。
第二天清晨,风雨初霁,凌霄阁从雨雾中露出巍峨的身躯。凌霄阁下的院落铺了一地的梧桐落叶,伽罗推开房门走出来,吸一口新鲜清冽的空气,诧异地看到十几个侍卫围成圈跪着。而圈子中央,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伽罗问。
伽罗问,立在侍卫身后的清澜转身过来,说:“齐王刚刚离开?”
“什么?”伽罗又问。
清澜本是话少之人,可是就那么几个字,伽罗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先生找到治疗之法,齐王命我今日启程护送柳先生去往突厥治疗皇上!”
“你不是说将我送到长安是你最后为他做的事情吗?”
“这件事不是为他做的……”
至于清澜没说出的她是为谁做的,伽罗猜不出,或许她是没有心情去想。他想到宇文兄弟的病,真的很严重吗,那么此刻是不是他最快乐的时刻?快乐的时刻他跑到她的门口又止步不前,生生在雨里站了一夜。
有种不好受的感觉,伽罗不愿深想。她抬起头来,看到不远处的薄雾里宇文镜缓缓走过来。他换了一身干燥素净的白衣,清晨的山风吹过小池塘里几支疏落的碧绿荷叶,飘到他的衣角。
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朝这方一撇,然后转身向院门走去。接着,一群侍卫尾随过去,隔开所有的视线。
他走了,不用去看他,伽罗长长舒了口气,那颗被死死压在心头的石块似乎也轻了一些。
“二哥,你说我该怎么找到你?怎么能让宇文镜告诉我你的行踪?
作者有话要说:伽罗这姑娘算得坚韧吧,不过这世上如果二货也没了,她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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