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的,你出师之任,天下不止我一人知晓。要不怎么会有人追杀你追到建康?”他放下手,语气缓和下来,“……我和阿彧还未查到那些人的身份,你行动小心些!”
伽罗松了口气,还未说话,安鉴之又说,“阿彧有时行为有偏颇,但他善良单纯,我走之后你和他要好好相处。”
“嗯!”
“阿彧说得没错,你是太瘦了。我走之后,你多吃些,好好照顾自己。”
“嗯!”伽罗嘴上应承,心里却在腹诽安鉴之的唠叨,心想此人今天是不是也哪根筋搭错线了,尽说些前后不搭杠的话。原来他和王彧是一路货色,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呢?
“我走之后……”
“嗯!”伽罗继续应承,眼睛已经看到窗外,研究起现在秋风正好,放放风筝啥的应该很合适。
“阿彧娶了公主也好,要不娶你这个无心之人,真是自讨苦吃。”
“嗯?”伽罗突然捕捉到他话里异样的东西,“你什么意思?”
“是不是世人在你眼中都是贴了注解的棋子?我和阿彧也不例外?我在你身上被注了几个解?……智慧?明锐?能够达到威的境界吗?对了,这一点阿彧或许能达到……”
伽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安鉴之内心不同寻常的波动,连她都隐约听到那波涛声。是了,他是说得没错。可是,那又怎样?
安鉴之的脸凑过来,伽罗怕他又捏疼自己的下巴,赶紧别过脸去。谁知他伸出几个手指将她右脸侧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然后,他起身,叹了口气,笑了,就如平常的模样,令人如沐春风。
“我走了!”说完转身潇潇洒洒地离去。
“嗯~”伽罗呐呐应了一声,随即想到自己这一声也在安鉴之的预料中吧。
安鉴之真的走了,就在和伽罗说完这番话后。王彧送他出城十里,伽罗却是被王千若问起:“你怎么不去送鉴之?”才知道。
伽罗追出城去,只见到王彧牵着他那批赤兔马孤孤单单地走入城门。暮霭沉沉里,少年修长的身影单薄而寂寥。
这是太建四年金秋,对于伽罗、安鉴之、王彧来说,未知的远比已知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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