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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能去‘新世界’那条地带去打听了,她也只笑笑,“寻访几个故人罢了。”
“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大胡子问道,看青歌点头,大胡子却说,“过得好与不好都是各自的命,你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不论好与坏,都应该由自己来承担。”
一番话说得青歌很是惊讶,这大胡子说话从来都不会超过两句,今儿是怎么了?她的思绪还没想完,那大胡子又说道,“他们过得好,你就心安了吗?他们过得不好,你就要惭愧吗?敢情你只是为了找一个让自己心安的理由?哼,你这人真是无聊!,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不要把别人的人生牵扯到自己身上,也不要让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所干扰。”
大胡子说完,就径自骑着马儿走了。那一瞬间,青歌忽而觉得这大胡子还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
不过,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青歌虽然承认大胡子说的话有道理,却依然要打听红玉和蓉儿的下落,便给大胡子加了些银子。
两人在新州一个小镇里住下,大胡子说大抵需要三四天的时间,便背着包袱走了。
大胡子走的第二天,便下起了雪,镇上的人家都在准备年关,一片热闹喜庆,而她,看来要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一晃眼,便是三个多月,宫里的事她相信景晔会处理得很好,只是三个孩子……一想到他们那胖嘟嘟的小脸,眼里便有止不住的泪,她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她是一个自私的母亲,但她又不得不回到这个世界里来,否则她便只有半个灵魂,还有半个则被往事牵扯,所以她得将这些绳索一一解开,只有这样她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大胡子一去便是一个星期,他回来时只凝重的摇头,说半点消息也探不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也只好作罢,既然这样,就说明他们应该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好好的活着,这样便已足够。
大胡子说得对,她是在找寻让自己心安的理由,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活在幸福里,对于曾经同生共死的伙伴们来说,只有她一个人幸福,她怎么能够心安呢!
“你打听到莫老的消息了吗?”莫老是现在剩下的唯一一条线索,也只能将目标聚焦向他了。
大胡子道,“在我们到的前几天往北边去了,据说是参加一个什么酒仙大会。”
“酒仙大会?”的确是那老头的爱好所在,青歌问道,“酒仙大会在哪举办?”
大胡子说了两个字,“盛京。”
盛京?青歌手里的饭碗差点就掉了,“那酒会有几天?”
大胡子道,“一个月。”
青歌稳住神色,说道,“即使酒会有一个月,我们也来不及赶去了,可有打听到他的下一站是哪里?”
大胡子摇头道,“现在还查不到,起码也得等酒会结束的时候才能有消息。”
过了一会,大胡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那癫子曾在江湖上宣言自己要去皇宫,说是天下的好酒好食都在御膳房里。我想他多半会在盛京多停留一些日子,毕竟皇宫也并不是那么好进的。”
提到皇宫,青歌手里的碗不得不掉了,倾出了半碗在桌上,而大胡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只皱着眉头说,“公子,你要是想去盛京去皇宫的话我可就不陪你了,我一个江湖人,不想与那种地方扯上关系。”
青歌忙点头,“这我自然知道,不会勉强你的。”
大胡子道,“那我们就在此分道扬镳吧。”
青歌叹一声,也不强留,“至少吃完这顿饭吧。”
大胡子匆匆吃了饭,青歌将余下的银子都给了他,他也不拒绝,接了就走,倒真是个做生意的江湖人,做了一段路的陪同,再探回几道消息,银子便到手了,不过好歹也解了她一段时间的寂寞。
只是,江湖人都是这般无情吗?说走就走了,半分迟疑也没有,她一路上都将他当了朋友看待,唉,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雪停了之后,青歌才开始动身,准备沿着东疆一带往盛京走,顺道看看玉彻,此前萧慎说将他葬在了青山脚下,真后悔当时没有细问,现在也只能误打误撞了。
只是,在这天南地北的转了一遭之后,她找到了心里的答案,此时当真有一些归心似箭。只希望能赶上莫老,将剩下的事做一个了结吧。
可才出新州地界,便传言说潜伏已久的琅琊族在西北边疆挑事,企图在边疆烧起战火。这是自青朝建立以来的第一出风波,听说皇上龙颜大怒,说是要御驾亲征,这几日正风风火火的点兵点将呢。
事情严峻到需要御驾亲征的地步吗?青歌骑马站在十字路口不免犹豫起来,她本是要去往盛京找寻莫老,问那前尘往事,可如果景晔要去战场,她却是无法放下,他的身体比以往差了许多,又加上她这次任性的出走,想必也生了些气。可是莫老的行踪难寻,那大胡子又早走了,她若是失去这一次机会,只怕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马蹄都快将附近的土块给踏碎了,她才下定决心朝西北而去,那和尚的话又浮现在她耳中。‘山中日月容易过,世上真情最难寻。前尘往事任它去,不如惜取眼前人。’景晔是她的眼前人,是她心底的答案。
青朝皇历十年三月,景晔亲自率了十万大军前来,琅琊族也集齐了六万大军,准备前仇旧恨一起来个彻底了断。琅琊不比纳兰,他们被驱逐的地方是一片荒漠荒原,生活艰苦,气候恶劣,所以他们一直都想方设法要回来,却又不愿意俯首称降。
景晔率大军抵达的第二天晚上,便有一个小兵乘人不备溜进了帅营里。
营帐内没有点灯,但有天边的月光淡淡的罩着,仔细看还是能看得清人影。景晔已合衣躺在床上睡着,连进来了人都不知道,只见来人轻手褪下盔甲,着了里衣就往床上爬去。
“谁?”景晔这才被惊醒,只见一个朦胧的人影正紧紧扒在他身上。
“采花大盗。”那人嘻嘻笑着,故意变了声音。
景晔重重舒了口气,嘴角冉冉浮起微笑,眸子里却是奸计得逞的得意,“女侠今天怎么舍得来我这?”
“江湖传闻公子你味道不错,本侠女就慕名前来了。”那人的手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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