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双皱了皱眉，刚准备说完，塞金花又说，“现在也别杵在这儿了，去跟王嬷嬷拿这个月的开销吧，整天的忙死了，哎呀，我的老腰……”
无奈，她只好跟着刚一进门的老嬷嬷拿了这月的开销，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打鼓。
“有劳王嬷嬷了……”她一边走一边与身边的中年妇人攀谈。
王嬷嬷拿眼睛瞟了她一眼，她日日跟在塞金花身边，对于南宫无双不是不了解的，这个南宫无双乃大月国首富的独生女儿，长的也是倾国倾城，塞金花没少打她的注意，可是这丫头却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今日怎么会对她温言细语，她不禁有些诧异，可是想了想，却又了然了。
这妓院可以说是个大染缸，从前书生富贵官宦之家的女儿，也不是没有，刚开始哪个不是一副自命清高、要死要活的样子，可是时间长了，受点皮肉之苦，又有哪个不变的。
想到这里，王嬷嬷笑了笑，”不麻烦，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儿，站在那儿，听那些丫头哭喊，也心里难受。”
见她主动将话题牵到军妓一事上，南宫无双自是乐的好询问，只见她话锋一转，“为什么朝廷要招军妓？往年也是这样的吗？”
“北边西凉国不太平，年年都会发生好几场乱子，只是乱子不大，被驻守在当地的士兵镇压了，消息也就没传出来，可是朝廷为了犒赏士兵，年年都会送些军妓去边境，只是往年万花楼都可以幸免，今年却是管的严的很……”
“哦，为什么姑娘们都不愿意呢？反正……”她想说反正到哪儿都是卖，去边境的这一路上，没准还有逃跑的机会。
王嬷嬷看了看四周，继而压低声音道，“你这小丫头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京城妓院里的姑娘，身子不比野窑里的壮实，那边境的男人们又都是好几个月不曾碰过女人的，到了那边哪里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大都是没日没夜的被男人压在身下，听说没几日就死了。”
“就没有侥幸能活下来，逃出去的？”
“哼，逃出去？那云州乃大月国与西凉国交界之地，住了许多西凉国国民，民风彪悍，要是被西凉国的人抓住了，那边的男人生来强壮，那方面的要求更甚，更是没有活命的机会……”
王嬷嬷说道这里，懒得在说了，南宫无双心里顿了顿，果不其然，任何机会都伴随着凶险，她不再继续打听，只是跟着王嬷嬷来到账房，取了这个月的开销，辗转回到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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