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摇了摇头,将脑中那荒唐的想法甩去,虽然自己与她有过约定,但有些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他还想不了那么远。
“海德,什么时辰了?”下了朝皇帝随口向跟在身后的太监总管问道。
“回皇上,刚过辰时。”海德恭敬的回道。
皇帝停下脚步,接着问道:“刚在殿上可曾见太子?”
“不曾。”海德应道。
“嗯?那太子现在何处?”皇帝沉声问道,这太子也真是的,怎么成亲了还这么不懂事,连朝都不上了。
“回皇上,太子殿下现在东宫北苑莫侧妃处。”海德跟在皇帝身边可有不少的年月了,自然知道皇帝不见太子定会问起,早早就使人去查问过了,这才能应对。
“今儿可是太子成亲第三天,在民间是新婚女子携夫回门认亲的日子,这个时辰他不是该随太子妃回门了吗?”皇帝心下疑惑的对海德说道。
“正是,听下面奴才说是莫侧妃身体不适,太子才未随太子妃回门……”海德感觉到皇帝的怒气,小心的回道。
“混帐,摆驾东宫。”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太子成亲了竟然还如此不识事,这祖宗留下的规矩竟然只为个侧室身体不适,就罔顾。
海德尖声唱诺道:“皇上起驾东宫……”声音绵长,在回廊中久久回荡。
“奴才叩见太子妃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宫里传来消息,太子殿下正往王府来了。”莫子竹看着跪在堂前的门子,心里虽然有些讶异萧焱阳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面上却不显。
莫子竹虚抬了下手对门子道:“本宫知道了,你起来吧。”
云阳王府上下都充满着期待,期待那位贵人的到来,当然各人所怀的心思也是不同的。
云阳王笑着对老太君道:“娘,你看现在还要准备些什么,可有何不妥?”云阳王心里终于开怀了,原来太子真的就如莫子竹所说的只是一时抽不开身,这不一得了空还是赶过来了。
莫景阳所想的却又不同,自己得到的消息千真万确,莫子竹当天太子就未在她房里过夜,而是去了莫子萱那里,怎么可能会如莫子竹所说的那样只是因公事繁忙而没有过来,这里面肯定有着什么。
老太君看了莫子竹一眼道:“小竹,你怎么看?”虽然自己不太喜欢这个孙女儿,她深信非我族出,其心不向的理,但是莫子竹的身份是皇帝亲封的,这样问也只是做个场面罢了。
“全凭老太君做主便是。”莫子竹起身向老太君和云阳王微福了福身子回道。
老太君看着这样子的莫子竹心里倒是平顺了些,不似以往那般目中无人了,这丫头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了,沉静光华内敛,不再锋芒外露,懂得隐藏自己,长进了。
虽然心里仍对她存有芥蒂,但是怎么说也是自个血脉传下的人,也不想做得太过,便笑着接过话道:“既然小竹你没有意见,那若柳,你亲自去叮着点,别让那些个下人出了岔子,失了王府的面子。”
二夫人从云阳王身后走上前对老太君道:“是,母亲。”说完眼角睃了莫子竹一眼,对她福身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不多时门子来报说已经看见太子爷的马车即将到王府门前,老太君领着几个主要成员紧着前往大门迎驾。
依旧是莫子竹扶着老太君,琼华郡主站在老太君的另一边,很快便见一辆华贵的马稳稳当当的停在王府门前。
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个身穿金红麒麟袍,头带紫金冠不用想这便是萧焱阳,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纤细的随从,那随从给人的感觉有些腼腆,一直低着头站在萧焱阳的身后。
“臣妾(臣、臣妇)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出来相迎的人都齐刷刷的跪迎道。
萧焱阳挑眉睃了莫子竹一眼,声音略显低沉的道:“都起来吧。”面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他这个笑容看在莫子竹的眼中,却看到了几分阴冷怨毒,这种感觉让她心下恶寒。
这个男人很危险,自己已经一再退让,连回门这等重要的日子都没有不自量力的去叨扰他分毫,那他这又是为何?
莫子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让这位爷不顺了,至于让他用如此毒辣的眼神看着自己。
太子率先一步越过众人向王府内走去,这时二夫人正好过来告诉大家饭菜已布好,可以入席。
二夫人见着萧焱阳赶紧跪下行礼道:“臣妇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谦卑有礼,尽量主母风范。
萧焱阳点了点头道:“夫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殿下。”二夫人恭敬的道了声谢后,躬身退开一步才立起身形,站到一边,让萧焱阳过去。
眼角扫见萧焱阳身后的随从的相当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一想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平时若无要事,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识得太子身边的随从,正要放弃这个想法,却见那随从在经过自己身边时,对自己眨了眨眼。
惊的二夫人嘴巴微张,眼睛盯着那走过去的身影发呆,云阳王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走上前扯了扯她的衣服道:“不得无礼。”
二夫人赶紧敛去脸上的失态,低下头跟着云阳王身后向前走去,而莫子竹听到云阳王压低的声音看了过来。
二夫人正欲抬头再看云阳王脸色,却见莫子竹看向自己,略显慌张的错开眼神,再次低下头向前走去。
莫子竹见二夫人如此失态还是第一次,心里有些好奇,二夫人难道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了吗?
众人本以为太子会与太子妃打声招呼,两人新婚燕尔的会有些稍微亲密的举动,却不想太子只是淡然的看了太子妃一眼,便自顾的往前走,并没有要与太子妃说话的意思。
这倒也是,谁愿意跟一个这么丑的女人有亲密举动,就算大伙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又如何,自己今天能来,已经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
她该知足了,只是莫名其妙挨了皇帝一顿训心里窝火,到底是谁去皇帝那里告的秘?或许这并不应该说是秘密,只是有人多嘴多舌的传到皇帝耳中罢了。
他想来想去,有可能这么做的虽然不仅仅只有莫子竹一个,但是其中得益最多的莫过于她,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在未知道真实情况之前,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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