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这个府邸便是苏锦娘做主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未必!
那一日苏锦娘拜见了公公婆婆,顺便也认识了小叔子和小姑们,还有就是侯爷的强大后备姨娘团们。有了与二姨娘的争锋,这些女人还算是识相,不敢对苏锦娘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敬。倒是那位二小姐似乎对于她十分不屑,未等拜礼结束便擅自离席。
这个二小姐和小叔子都是二姨娘肚子里出产的产品,品质绝对有保证,就连秉性都不带别样儿的。女儿随二姨娘高傲自负,儿子随老爹风流成性。
如果是在一天前,她会天真的以为各自为政,互不相干即可。可是今日过后,她们就不仅仅是路人,而是敌人。
在这个府邸中,白青秋是除了他娘亲之外都是敌人;而她是除了自己之外,都不可相信。这就是她的未来生活,也是她不的不接受的生活。
第二日一大早,管家便带领着府邸里的大大小小的管事来向苏锦娘报道。账房更是夸张的拉着满满三牛车的账本供她查验。
苏锦娘看着站的满院子的人,一阵头疼。在以前的时候,她就是个无官一身轻的自由派,找工作也是选择了自由度最大的自由职业者。没事的时候,就背着一个包去全国各地考察一下粮食种植情况还有品种改良效益;顺便游览一下各地的美景。
现如今,她却没有这么幸运。她看了一眼那三头站在大太阳底下的老黄牛,深以为感同身受。
“三少奶奶,人都到齐了,您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尽管说吧!”管家白福长了一张深长的丝瓜脸,两只精明的小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相与的。
苏锦娘咳了一声,整了整衣衫,坐在摆好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问道:“我们侯府是哪一年搬到此处的?”
白福一愣,脸上明显有些慌乱,随即又故作镇定的说道:“大概是大锦元年588年罢!”
“是吗?”苏锦娘眉梢一挑,斜了白福一眼,却是对着纪嬷嬷说道。
“回三少奶奶,是大锦元年586年,那一年老侯爷西北平乱,屡立战功,凯旋而归。先皇特赐封老侯爷‘平壤侯’封号,并且赏银万两,赐豪宅一所。”纪嬷嬷恭敬的说着,语气中那种自豪感,苏锦娘听了都倍受鼓舞。
同时也不由得唏嘘,从当初的风光无限,到如今的状况,不过才五十年。看来一世英名又如何?终究抵不过一个败家子。
听着纪嬷嬷的回答,在场的众人也都不觉恍然,有些曾经见过老侯爷的老人,脸上均露出了一股崇拜之色。但是这些人毕竟在少数,还有大部分人根本就没听说过侯府的这段历史,或者说某些利益驱使他们根本连自己是谁都已经忘记了。
白福虽然是从自己父亲手中接过管家一职,也算是侯府的世代家奴。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老侯爷,这些年更是在鲍氏的引领下走上了一条卖主求荣的不归路。
他听着纪嬷嬷的回答,脸上自然地流露出一丝不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还提起来干嘛?没得浪费他去赌博的时间。
于是他再次扬声问道:“不知三少奶奶说这些所为何事?不如还是先将这个月的事情先处理妥当了吧!”
这些人虽然从本质上来讲是侯府的家奴,但是从现实意义上来说,不过是鲍氏的走狗罢了,听见白福这么说,当即跟着起哄。
纪嬷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凌冽的寒气,苏锦娘更是不动声色的将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茶杯转了一个圈,啪的一下掉砸地上摔了个粉碎。
众人被惊了一跳,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
整个院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冷凝起来,就连刚刚不以为然的管家都有些拘谨。
正在此时,院子外忽然连着进来两拨人。
打头儿的正是侯府的庶出二小姐白香玲,只见她穿着一身京城最为流行的宫纱裙装,带着凤羽簪,翠玉的耳坠摇摇晃晃,高傲的仰着头,一马当先,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人未到,声先到,一把尖锐的嗓音响起,“呦,这才当家就知道摔盘子弄碗的耍威风了。”
有些人不是你不理她,她就能消停的。
苏锦娘有些不耐的转过头去,正看见跟在白香玲身后的白玉玲在丫鬟的搀扶下,着一身洗的略微发白的裙衫,头上也带着一只有些发旧的银簪,脸色苍白的走了过来。
白玉玲是侯府里另外一位并不怎么受宠的姨娘的生的,而且生下来体质就十分弱,隔三差五的生病卧床。若是以前她连院子门都不出,今天怎么也跟着跑来了?
苏锦娘也是到了侯府才知道,其实侯府也并不是真的都那么没落,只是待遇不同罢了。下人们中间更是流传着一句俗语,那便是‘东边吃肉,西边喝汤!’
这东边跨院住着的自然是鲍氏和她的一双儿女,而西边跨院则是一干姨娘和下人们。以前苏锦娘还没感觉,今日看了白香玲和白玉玲的打扮倒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二小姐有所不知,我们三少奶奶不过是手滑了,没拿住才掉在了地上。这耍威风一说可不敢乱说。”纪嬷嬷脸上有些冷淡的说道,她一向如此,从不卑躬屈膝,也从不奴颜媚骨,是一个十分有骨气的女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苏锦娘才觉得她值得信赖。
“本小姐说话,哪儿容得你这个老刁奴插嘴!小鱼,给我掌嘴!”白香玲小手一挥,身边一个叫小鱼的大丫鬟便咬着牙冲了过来。
苏锦娘冷哼一声,说道:“谁敢动我的人?”不得不说婆婆那种摆明了就是护短的架势,还是深深地感染了她,若是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还谈何自保?
小鱼站在白香玲和苏锦娘的中间,进退维谷,若是以前鲍氏当家,这府里她想打谁就打谁,可是现如今苏锦娘当了家,她还是有些忌讳。
“干嘛?你也想反了?”白香玲声嘶力竭的吼道,颇为清秀的脸上一片狰狞。
小鱼身子抖了一下,知道白香玲的手段,一咬牙再次走了过去。
苏锦娘对着纪嬷嬷使了个眼色,这次也不挡了,只是站在身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白香玲正自纳闷,便听见一声惨叫,放眼看去,那个小鱼正捂着流血的嘴角狼狈的坐在地上。再看纪嬷嬷仍旧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吹了吹手上被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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