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该怎么办?”秦辰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双手枕头,笑眯眯地看着苏沫儿,一副散漫的样子,丝毫也没有受到皇甫烨坏消息的影响。
苏沫儿有些诧异,刚刚他明明很不高兴的,怎么转眼又好像没事人一样。
“我想……”苏沫儿拖着下巴,思虑片刻后,“啧”了一声,嘤嘤地接着说,“把广告公司砍掉怎么样?”反正当初秦辰成立这个分公司,也只是为了和陆尧对着干,为她出出气而已,既然现在这个公司已经成了鸡肋,不但不能帮总部盈利,反而还贴钱,解散也是理所当然。商场如战场,懂得进的同时也要懂得适时退,现在砍掉广告公司正是明智之举。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辰,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然而他一言不发却让她有些心慌,想是不是自己的建议不合他的心意。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秦辰拍案而起,眉飞色舞地走到苏沫儿身旁,猛不丁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宝贝,我们太有默契了!”说完,凑到她脖子间,深深地嗅着她的体香。
苏沫儿歪着脑袋,用力地掰开秦辰的脸,“说公事呢,给我正经点!”
“是!”秦辰马上站直立正,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不过站了不到一秒,又开始跟苏沫儿挤眉弄眼。
苏沫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秦辰却是越老越孩子气了,不过她又忍不住被他的装模作样逗得哑然失笑。
苏沫儿不自然咳嗽两声,潋了笑容,严肃地道,“问题是公司的那些员工怎么办?”广告公司虽小,可也有上十人,如果忽然把公司解散,那十人又该如何安置呢?
秦辰紧紧地揽着苏沫儿的腰身,暧昧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苏沫儿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只得由着他。
“我是这样想的,”苏沫儿的耳旁忽然响起秦辰一本正经的声音,“把广告公司改成广告部,反正我们公司也要做广告宣传,就干脆成立一个专门的广告部,以后负责公司的形象维护和产品推广,你觉得呢?”
苏沫儿笑着点点头,“这个主意好!”也算是“废物”回收了。
“只是,”她轻轻地皱了下眉头,担忧地道,“那样的话,烨就只是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了,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从公司的副总到分公司的总裁,说好听点,也能算平调,但是从分公司的总裁到公司的部门经理,这不是明摆的降职吗?何况,最近烨和辰的关系好像还挺紧张的,如此一来,不是更激化了矛盾吗?
秦辰一顿,继而笑笑,“放心好了,我已经有安排了。让烨重新做副总,羽做广告部经理,你觉得怎么样?”
“再好不过!”苏沫儿心领神会地勾了勾唇角。郑羽的性格不喜约束,最讨厌按部就班,再加上他极擅长交际,做广告宣传再合适不过,肯定游刃有余。艾莉丝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也非常高兴,做副总的秘书要天天到办公室坐班,而做广告部经理的助理则可以随时和经理一同出去应酬,不用死守在办公室,自由得多。
柳叶小心翼翼地尾随着陆尧,不敢靠得太近,怕被他发现,也不敢离得太远,怕跟丢了。
陆尧的车七弯八拐地一直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直接进入郊区一处荒废已久的烂尾楼。
下了车,陆尧左右看了看后,闪进了第二栋楼里。
等他进去大概有五分钟后,柳叶才开着车慢慢地靠近过去。
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好车后,柳叶径直朝着第二栋楼里走去。
然而,刚刚进入,却又开始犯愁。虽然是烂尾楼,可是已经做好了十几层,她实在不知道陆尧到底进了哪层哪房。
她定了定,静下心来,开始从一层找起。
大概扫了下,每间房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半个人影。
无奈,借着手机昏暗的光芒,她顺着楼梯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
让她喜出望外的是,二楼最南边的那间房泛着幽暗的灯光。
她一步一步轻轻地挪着,终于移到那间房门前。由于房子还未竣工,所以没有安门,她躲到一旁,悄悄地探出一个脑袋,偷偷地打量着里面的情景。
空旷的房间内,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是陆尧,矮的是蚩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木箱子,黑漆漆的表面隐没在黑夜里,很难让人发现,如果不是一旁打照着豆大点的手电筒,
上一次柳叶就觉察到蚩遗和陆尧有事瞒着她,所以才寻了机会跟踪陆尧。观着光景,两人鬼鬼祟祟,专门挑这个人鬼不见的地方碰面,必然有蹊跷。
“东西带来了没?”蚩遗神情严峻地看着陆尧,低沉的声音透着些腐朽的死气。
陆尧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随身携带的黑色皮箱里拿出一个玻璃盒子。
柳叶惊讶得差点叫了出来,然而还未发声前,又忙用手掩住了嘴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玻璃盒子--里面躺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鲜血淋淋!
蚩遗双手捧着盒子,原本苍老的眼眸瞬间熠熠生辉,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很新鲜。”
说完,他把盒子放到一旁,然后跪在地上,朝那个黑色的大木箱恭敬地磕了三个口头,然后站起来,双手合十,虔诚地念道,“伟大的吾王,您最忠诚的臣子将要献上贡品。”
柳叶捂住嘴巴的同时,又紧紧地咬着下唇,以防止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她心里满腹狐疑,看蚩遗的样子,祭拜的应该是她的父王,可是父王明明已经死了。
蚩遗打开黑色箱子,从里面拉出来一个金色的棺材,顿时照得满堂生辉。
陆尧恭敬地站在那里,一脸肃然之色,蚩遗匍匐在地,再度行了三次轻吻大地个半兽人族最高礼节后,轻轻地掀开棺材。
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一头灰褐色的长发,随意地散开,头顶戴着镶满珠宝的皇冠,浓黑的眉毛下面是紧阖的双眼,依次而下是挺立的鼻子,抿着的薄唇,那样子,活脱就是一个年长版的陆尧。
柳叶惊得目瞪口呆,差点脱口喊出“父王”。是的,棺材里面安详躺着的就是她和陆尧的父亲,确切地说是薇安和尤含的父王。
蚩遗双手捧着鲜血淋淋的心脏,一步一顿地走到棺材前,俯身,把手中的心脏放到男子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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