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担忧之事,炎便省去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正经道。“我已检查过他的伤口,说来奇怪,那些针刺上虽然有毒,可是他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反倒是毒性在他的体内被——融合了。”
“融合了?”柳寰奇怪道。“那为何又昏迷过去?”
“总是长年囚禁又被服了软骨散导致了体质变弱,加之那夜又突然使用全部内力,以至于无法适应过来精神匮乏。只是……”说着,炎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忧心忡忡。
只是他发现,在这个男人的体内有着和墨君皇一样的毒性,但是男人的毒性不如墨君皇一般备受折磨,反倒是增强了他不少的内力,这又是作何解释?那蛊毒神秘而隐蔽,连炎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能够依靠医术解决的办法,墨君皇要解读就只能用修炼《玉惊经》来实现,那这个男人又是在哪里,被谁下了这样毒,为什么这毒是随着日子的久远反被他化作自我之用?
“只是什么?”柳寰径直坐了床边,接过翠儿递过的帕子,轻轻拭去了男子额上的冷汗。
“没什么,怪是属下自己多心了。”炎断定墨君皇是没有告诉柳寰他中毒的事,所以也就遮掩过去。“只是三小姐千万要保护好身子,不然属下怎敢去见了主子,都无法交代。”
“三小姐你瞧这厮又耍贫嘴,也不怕告了你主子去。”翠儿打了炎的肩头一下,给他倒了一杯水,假怒道。“快喝了吧,我家小姐也不是个难为人的主儿,膏药定是会每每都按时按量用着。”
“好姐姐果然是面恶心善之人。”炎露出一丝笑,也就翠儿来了讲讲话扫去了好些疲倦之意。
“你们俩个还没洞房呢就在这里吵嚷,现下有了针就叉了你们的嘴。”柳寰轻松看了一眼脸颊通红的翠儿,随而又把目光转向床上的男人。“要是有银针就好了,就可以与他施几针,也让他醒得快些。”
此时他闭着眼睛,沉沉睡着像是一个婴孩,令人疼惜。但当他睁开眼眸,那血瞳便是会多了好些凛冽与锋芒之感,他到底为什么会被墨隐囚禁?要不就是他对墨隐来说有利用价值,要不就是他知道墨隐的秘密?
本来因为柳寰的话不好意思的翠儿,见着柳寰这番样子,也不免担心起来。
此时,屋外传来管家的声音。“三小姐。”
“管家何时这般急切。”得到柳寰的意思,翠儿开了门让管家进来,却见着管家手捧着一只木盒子。“这是什么?”
“刚不久有人送来这个盒子,说是关乎性命必定要交到三小姐手上,我见此人面色严肃也耽误不得,就赶紧着给三小姐送了过来。”管家如实道。“那奴才先退了。”
“去吧。”柳寰看了一眼翠儿,拿过盒子轻轻打开,竟见着那看上去不起眼的木盒子里面,整齐排放着医用之物,最难得的是有着一排大小不一却正和柳寰心意的银针。
“三小姐!这些东西竟是谁送来的!”翠儿惊讶道,这才担心完银针的事,就有医用盒子送来,若不是有人一直关注着柳寰的动态?
柳寰微微拧了一下眉,着了一枚银针在手里,片刻忙道。“翠儿,快去门口探探,定是那老乞丐!”
是他!
柳寰认得这银针,与别的银针皆不相同的东西,原是让翠儿查探他的下落,可是至今未果,不曾想他会一直关注着她。
“奴婢遵命。”翠儿不多言,赶紧转身离去。
“这样齐全的器具可连属下也并未见过。”炎自认在墨君皇身边服侍多年,与药材医道接触紧密,一些医馆用的器材也左不过就是常用的几种罢了,而这盒子就像个百宝盒,所有未想到的也都备齐了。
“炎,你且脱了他的衣裳。”柳寰将老乞丐的事暂且放下,现在是救人要紧。
“啊?三小姐,这个恐怕……”一个女儿家怎么这样轻松的就叫男人脱了衣服,炎有些为难。“要是主子知道我让你见了别的男人的身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三小姐好歹同情同情我?”
“屁话,我看不看还要他管着?”柳寰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提到墨君皇她心里还是有些小甜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顺利处理了那件事,只希望墨宁王对他的疼爱不减,让他化险为夷。不过现在也不是甜蜜的时候,她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行医救人哪有时间去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再是耽搁一分钟,他醒不了的话我唯你是问。”
“是是……”看着柳寰严肃的样子,炎忽而对她充满了敬畏,作为一个女人她不缝缝补补反倒如此奋不顾身的救人,这样独特的性格也难怪墨君皇会欲罢不能。
等炎脱了男子的衣服,六块腹肌登时毫无保留的裸现在视野中,几缕长发轻轻垂在胸口,彰显着他男性的魅力。柳寰拿了银针,小心准确的扎进他的血脉中。
头顶、脸部、身子,甚至是脚底板,一针一针落下,几度封锁的气脉就被连通,过了半会儿,柳寰又将之前的银针收回,只拿了一根中长的直直刺进了他的胸口去,原本昏迷的男子忽然眉心轻轻一皱,嘴里也含糊的说着。“嗯…。三、小姐,别,有毒,快、快跑……”
这孩子,在模糊的意识里也能想着她的安全,倒算是柳寰没有救错人。
“三小姐的医术属下算是有眼福见着了。”看着那逐渐清醒的人,炎对柳寰的佩服又多了几许。
“醒醒。”柳寰轻轻摇着男子的胳膊。
“嗯。”他猛然一把抓住柳寰的手腕,紧接着人也快速的清醒过来,怔怔地对上了柳寰的双眸。
是那张脸,是那张清秀而带着自信的脸庞,她浅浅勾起的唇角是让人心中平静的最好良药,是给他带来光明与希望的动力。
而炎亦注意到,他的右眼瞳仁竟是一片带着戾气的血红,睁开眼的他与闭上眼的他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这是哪儿?”注意到炎,男子再怀疑性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讶。
屋内青纱帐罗,檀香缭绕,偶有清风带着花草的清香从窗外拂来,感染着他最敏感的神经。是空气,是新鲜的空气,是新鲜的环境,他,终于出来了?
“这是柳府,我的卧房。”柳寰看着那张仿若小孩子见了最喜欢的糖果一样的样子,心下却为他难过,他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是受了多久的折磨?
柳府,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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