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头附近的实木茶几上,床头柜上的无线电话铃紧凑地响了起来。
凌孝熠习惯性伸手抓拿过床头的闹铃看了看,今天可是礼拜天。他呼出一口气,一把抓起电话。
“老大,有案子!”
听完下属的报告,凌孝熠嗤声从被窝里坐出来,一边找衣服穿。
他耳边回响着电话里最后一句:“千岛居公寓,九楼A座1号房。”
千岛公寓……
法医、法证以及其他警员正在各自忙碌着。大家细心地勘查现场,搜集证据,查找可疑线索……
法医站在卧室床前,同法证人员一边尸体一边解说道:“死者男,约摸三十五岁左右,初步断定为左心房连中两枪毙命。根据血凝现象可以推断,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午夜12点至凌晨一点左右。”
这时候一名便衣警员拿着刚刚搜寻到的有关签证开始念叨:“死者名字叫左大力,根据他的身份证和签证证实,他来到香港仅有一个月零五天。这套房子是他在承租商那儿登记入住的,相关房屋手续齐全,房主人现在在新加坡。我们稍后会找承租商。不过……”
“什么事?”凌孝熠问。
“老大,这位左大力先生的身份证虽然是真的,但是资料不符合……按身份证来看,他祖籍是潮州人,跟他签证上写的基本信息有点出入。”
“回去以后立刻查证他的真实身份,有可能是偷渡者。”
“凌sir,死者昨天晚上恐怕约了几个朋友来喝酒。”又一名警员汇报。
“是啊,地上好几个空酒瓶,一共四个杯子……”
“大风,你到隔壁邻居那去问问情况。”凌孝煜果断地命令下属。
“Yessir!”
“看门锁,没有损坏的迹象……发现尸体的人是谁?”凌孝煜问。
“是隔壁的张婶,她的孙子一大早起来拉肚子,于是她就送小孩子去医院,出门的时候,看见这间房门没有关好,她就敲门看看。结果没听见里面有回答,就感觉不对劲……。”
“……看来张婶平时喜欢管闲事?”
“差不多吧。不多她说了,平时他们晚上十点就熄灯休息了。为了照顾她孙子,要早睡早起。所以,昨天午夜,她没有听到大的动静。”
“从现场来看,没有打斗痕迹,尽量多搜集指纹和纤维回去化验,还有酒精检验,看看死者还有没有中毒的可能,没道理凶手开枪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仔细点,我下楼看看。”凌孝熠说完小心地绕过警员,经楼梯往八楼去。
推开八楼B座的入口,看到两户人家的门,想了想,他往右手的门铃按去。
大约三分钟以后,门开了。凌孝熠见到了要找的人。
面前的安安头发蓬松、凌乱,睡眼惺忪,穿着棉毛的睡裙,一只手按在旁边直打呵欠。等到她睁开眼睛见到他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用力地关门。他则早有准备似地强力推开门进去。安安返身尖叫着往卧室冲去,他也跟着追了进去。
“我是警察!”他边说边走。
安安一把抓起睡袍外衣把自己裹住,瞪着他的眼睛:“警察!!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警察就可以在人家只穿了半截睡衣就强迫冲进来,还追进卧室?!”
他醒悟过来,立刻转开头:“Sorry!”他尴尬地退了出去,“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安安一边系腰带,一边出来,她习惯地拿起瓷杯到饮水机前面兑了半杯温水,刚举起来,就被凌孝煜阻止:“谢谢!不用了,我是来……”
她白了他一眼:“阿sir,难道我连喝水也不可以吗?”
他愣了半晌,连忙摇头:“不,不是!”
他的困窘让安安偷偷地边喝水边笑,但是要忍住……
“那么,警官,大清早你扰人美梦,有什么解释呢?难道是昨天晚上因为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恢复了调侃的样子。
他咳了一下:“不是,小姐。现在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来工作的。”
“工作?!”她不知所谓地看着他,正要说话,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楼上有位先生昨天晚上不幸被害!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小姐,现在你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什么意思?对不起,我刚才还梦见自己坐在飞机上吃三明治……”
“昨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送你回来的时候大约十二点。而根据法医的推断,楼上左先生的死亡时间也正好是十二点至一点这个时刻。……我来,就是希望小姐帮忙回想一下,在你昨天回来之后,有没有碰见任何人?或者听到附近有什么声音?”
“……你说……楼上有人被杀了??还是,我回来的时候?啊!警官,你不要吓我!!”
“是真的。”
“哎呀……还好,还好昨天晚上有你送我回来。不然……”她神经质一样地立即拿了纸杯给他倒水,递到他手里的时候笑容可掬,“警官,真是太感谢你了!”
他被她这些动作弄得啼笑皆非:“……不用客气。刚才我的话,你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你是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对!”
努力想了想,她无能为力地摇头:“我一回来就进屋休息了,我习惯听着音乐洗澡,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警官,真是不好意思……我帮不上你什么了……”
他松了一口气:“没关系。既然你什么都没有见到,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哦,还有,如果你以后想到了什么跟左先生有关的线索,麻烦你打电话给我们。谢谢!”
“对了,警官,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呢。还有,你的大名呢?”
“我叫凌孝熠。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和警察局的电话。打扰了!”
“嗯……再见!”安安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关上门,她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很好!凌孝熠警官!”她扔下睡袍,回到卧室去了。
楼底,警察在给门口的保安录口供。
其中一个昨天值夜班的保安正在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形,看到凌孝熠,他一下子说起来:“噢!那位警官,你昨天晚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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