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琮驾车,送岳高飞往林老教授所在的第一医院方向去。王琮斜眼轻瞟情绪不高的岳高飞说:“高飞,还在纠结呢?你就不怕我吃醋?”
“驴头不对马嘴,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而不快。”岳高飞目视前言,目光空洞。
“如果不能致姬小丹流产,接下去该怎么办吗?”王琮喃喃自语着。
岳高飞转面,表情死气沉沉,恶视王琮,王琮心里发毛,“我是说如果。”
岳高飞突然不自控地伸手狠握王琮的手,“为什么是如果,为什么是如果?”岳高飞有些失掉理智,连问两个为什么,“你不是说那药没有问题的吗?”
经岳高飞这么一搡,王琮握方向盘的手随之晃动,车在马路上左右晃着划出弧度。
“你干什么?想死别搭上我呀。”王琮吓得面色发灰,岳高飞松了手力。
“真是的,哪有那么灵验的药呀,一剂药而已。快把手松开,要不然我们都没命。”
岳高飞怒气冲冲地推开王琮的手,大口呼着气,手在自己的头发上用力捋了几下,“我听你的,让良心去喂了狗,我现在非常厌恶自己。王琮,这种事情我只会做一次,听好了,只这一次。大不了,我辞职不干了,我就跟姬小丹相依为命去。”
“好哇,一个大学教授与自己的女学生冲动之后,逼迫成婚,这个新闻一定很有卖点。相依为命不难,难得是你如何见人呢?你会什么?会打烧饼炸油条,还是会犁地种庄稼?岳高飞,就算你会,可是你能放得下身架吗?你成熟一些好不啦,爱情不是主食,不过是一道开味小菜,喂不饱肚子的。哼,到那时,就算你愿意,你信姬小丹还会跟着你一辈子吃苦受累吗?”王琮料定她吃透了岳高飞的心思,勾着笑意说,“所以,跟我才是你明智的选择。”
“选择?”岳高飞口吻中含着不屑,“你认为我现在还有的选吗?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岳高飞垮着一张脸,气焰熄灭。
“说的是,何必当初跟姬小丹发生关系。对吧?我可以告诉你,在你濒临破产之时,而我将你兼并收购过来。你应该感激我。你试想一下,如果我不要,你现在的处境会是什么?姬小丹生下孩子,你被从林家赶出来,南方大学你无法立足,你想过吗?你剃度之后,该去哪里归隐?”见岳高飞全无抵抗,茫然无主,王琮暗自得意。
“大不了一死,我又何惧?”岳高飞负气着说。
“对,死是最简单的事,一根白绫,一尺白刃,一包老鼠药,再不然,投湖自禁,卧轨自杀。不过这些在我眼里也不过是懦弱的表现。因为无法驾驭现实,而只能败逃。你岳高飞甘愿做这样的人吗?别逗了,做人的最高境界是不贪生,不惧死,主动寻死,非常愚蠢。”
“难道我处置自己的生命也不可以吗?”岳高飞阴沉着脸。
“当然可以啦,可是,这就是你从一出生下来就想要的结果吗?我想不是。我们别扯那么多了,还是合计一下万一姬小丹不流产,该当如何吧。”王琮施然地说。
“反正,我是没办法了。你说说看。”岳高飞丧气地说。
“当然,不用下手,该是你的正房妻子林蓉出面的时候了。姬小丹不过是尤二姐,林蓉堪做王熙凤。不用你教,她会帮你出手的。”王琮噙着散漫的笑。
“你疯了,这事能让林蓉知道吗?”岳高飞紧张地提亮嗓门。
王琮的车路过医院,已经过了岳高飞与林蓉替班的时间。王琮说,“还是去我家吧,真的要好好商量对策。既要让林蓉出马,又让她对你不撕破你的脸面。”
岳高飞眼含着绝望,“我都快成为刽子手了。我发生我的生命越来越脏。”
在王琮的家里,王琮搭着他的肩膀,“其实这个世界上有谁敢说自己是干净的?我不也一样吗?大家都活在算计里,只是看谁高出一筹。你不觉得姬小丹也一样,她一心想着的事就是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呢?就该到了逼你与林蓉离婚,与她结婚。不过这事若让林蓉知道,她也是一个要脸面的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好象被这话点醒了一些,岳高飞的脸微微变得坚硬,“林蓉真的会出马,我看悬,或者她直接将我赶出林家。”
“她不会,”王琮给了他一个笃信的眼神,“林蓉嫁给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成全林老教授的心愿。如今林老教授生死未卜,她肯定不会在林老醒来之前与你分道扬镳,这样,会对林老教授又是一击。跟林蓉说的时候,将罪过推到姬小丹的身上,就说是她勾引的。还有,说你在家里得不到温暖,一时酒醉,做了糊涂事。这个在逻辑上是说得过去的。为了林家的声誉,林蓉会做出她的判断与选择。”
见岳高飞犹豫不决的样子,王琮搂上他的脖子,“高飞,也许你明天去见姬小丹时,她已经流产呢。你就不要再自责了。我们将来会有我们的孩子。我已经三十多岁了,你再不抓紧时间,那我还能为你生孩子吗?”
王琮替岳高飞脱去一件一件衣服,岳高飞身子僵着站立。她蹲身下去,握住岳高飞的欲望之根,放入口中……
岳高飞眼一闭,心一横,把自己的罪恶抛到一边。
晚来一步,岳高飞并不象以往那样怯懦地怕被林蓉收拾。自打立意要与王琮一起生活,与林蓉分道扬镳的决心就下定了。看到林蓉,他内心不觉嘲笑起她来。
林蓉看岳高飞进来,面带酒意,心里就特别不舒服,“你来迟了。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象不太尽心了。”
岳高飞硬梆梆地回一句,“你说这话不觉得丧尽天良吗?”
与岳高飞擦肩经过时,林蓉被岳高飞的话怵得难受。她忍住火,“你今天火气不小,如果你觉得烦了,你可以不必来了。你这种情绪,我觉得你不配照顾病人。”
“我们不要花精力争执了,你觉得有意思吗?行啦行啦,你回去吧。”岳高飞背对着林蓉,迎向窗外,与王琮商量的对策,却让他难以启齿。
“我不是跟你争执,我是在提醒你。”林蓉说完,高跟鞋啄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走了。
越高飞脱去西装,重重地扔到林老教授的床上,他面露凶色,双手支着床,大声说:“恩师,你真是我的恩师。我明明早该晋升副教授,杀了我也不相信,居然是你在卡住我的前途。你施我小小的恩惠,却要我一辈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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