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工坊早已千疮百孔,简陋的屋顶根本挡不住风雨。
穆西妤本就只穿了件单薄的旗袍,又被苏泠墨撕成了两半,整个人基本上是半裸地蜷缩在尚算干燥的角落中。可雨水被狂风一扫,还是浇了她个全身湿透,之前刚刚退下的温度又一下子烧了上来。
冷,好冷。
她只剩下这个念头,不住地打着颤:“墨哥哥,你在哪里?好冷……”意识渐渐模糊,身体倚着墙向地面滑去,眼皮重得好似灌了铅般,实在睁不开,可嘴里念叨的墨哥哥一直都没停。
她在等,一直都在等,等了十多年,终于有勇气表白却被拒绝了。幸好,他到头来还是她的,而她也永永远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雨越下越大,好像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漏进工坊内的水被高门槛挡住,越积越多,和着地上的泥土杂物慢慢地淌向她,没了那个干燥的角落,缓缓地淹了侧卧在地上的她,从右耳,右眼,到嘴巴,她仍安安静静地躺着。
已是深夜,可城市依旧热闹,甚至是拥堵,苏泠墨和莳寒的车就被堵在高架上。
指尖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俊颜上一如既往的淡定早被焦躁替代。在等了将近一刻钟后,苏泠墨彻底没了耐心,倒档撞开后面的车停下,换挡,将油门猛踩到底,转了方向从侧面直接飞下高架。
莳寒算是吓住了,不满地咕哝着:“你敢事先通知声吗?”
完全没在意身旁不断上涌的怨气,苏泠墨只专注地飞车驱往城郊。
真的是惊险,他进去工坊时,水已没过脚踝,也没到穆西妤的鼻尖,只余一个鼻孔能呼吸。若不是她所处的角落地势较高,而且她侧卧时脸颊微微向上,估计她就得窒息了。
送到城郊最近的医院,莳寒替她做了全身检查,而苏泠墨守在病房门口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为何,他竟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不断随时间而变化的距离,近了远,远了近,不管怎样都追逐不上,不是他追得不够努力,而是她根本没给他追上来的机会。直到娇笑的俏颜远得消失在视线里,他猛地一惊,一下醒了过来。
原来是做梦。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正巧,莳寒从病房中出来,凝重的神色让他的心不禁一突,刚刚揉开的眉心再次紧紧地蹙在一起。
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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