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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之巅上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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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第一百八十三章 浅浅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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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足无措,双手不注地揉搓着。侧身看着对面书桌上正在埋头忙碌的吕詹,他右面放置着锁孔形状的蓝色玻璃台灯格外引人注目,晶莹的蓝色玻璃宛如冰雪般的美感,光线从高贵的云石灯罩中透出,投在他的脸上,显得轮廓分明,此时他正埋头书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之无关,那样的神情举止没有冷酷无情,却彰显着成熟稳重气质,专注!的确是男人最大的魅力。

    看着他,我竟有片刻的出神,转向一顿,回过神来,心中有些疑惑,记得很久以前到过这里一次,那时这里的摆设虽是古色古香,但却充满了厚沉凝重之感,棕灰色一片,一进这屋,便感觉空气骤然凝结,压得人喘不过来,怎么现在的布置和那时如此的大相径庭?吕詹的喜好竟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自己如此揣测又觉得越发好笑,有钱人向来是懂得享受的,哪天心情不同了想换个风格也是人之常情,改变一个家居布置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随口吩咐一声便有人全全办妥,也许只是一进心血来潮,无关喜好的改变与否。

    在心中叹了口气,我如此费神思量,无外乎只是因为像这样的随心所欲却不是我们小户人家能负担起的。望尘莫及,无法企及,所以才会如此感慨。我大概是忘了,在我看来需要劳师动众的事,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挥一挥手,动一动嘴就能马上办到的,一个房间的布置又算得了什么?况且,或许我是想得太多,这屋子的布置,大概只是家中哪位得脸仆从的细心主意也说不定。

    思绪转过,又回到他那张冷俊的面庞上,既然他事务繁忙,为什么又说要见我?从我来了这里,他只是当管家离去后对着站在门边的我说了一句“请坐”后便一直埋头在那里做着自己的事,面对他的冷遇,他不尽情理的待客之道,我不敢指责,甚至不敢流露出一丝的不满,但心中还是不免产生愠怒,虽说我的时间比不得他的宝贵,可是对于我自己来说,也是格外珍惜的,若是他时间忙碌,又何必将我扣在这里,让我诚惶诚恐地坐在这里,难道就是想看看像我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在他面前是何等的手足无措,战战兢兢,以此来寻找快慰吗?

    “嗒——嗒——”

    屋子里寂静无声,只听得到壁上挂着的西洋摆钟频率稳定的摇摆之声,看着面前只喝了一口已然全凉的咖啡,有些不满,我不禁眉头皱了皱,却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此时九点已经过了一刻,我在这里呆呆地坐着已经两个多小时,而吕詹仍在自顾自地忙碌着,似乎早就忘了还有一个人坐在这边等着他的“召见”。

    “詹爷,”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轻声叫道。

    他捏着笔,低着头像在思考,并没有听到我叫他。

    “詹爷,”我起身叫道,声音略高了些。

    他总算听到了我的声音,抬起头来,对我笑着说道:“事情太多了,让你等了这么久,马上就好了,你再坐坐,”然后又微微伸了下颈,看过茶几上的咖啡,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咖啡都凉了,让他们再送一杯过来,”说着就要按动身边的响铃。

    “詹爷不用了,”我慌忙上前一步止住他,“我得马上走了,我还……”本来想说还得去医院看邱奕辉,但是觉得不妥,所以改了口道:“还有事,”只见他正在按铃的手停在空中,顿了顿。

    “詹爷,您身子好了么?”情形有些莫名,我转过话题,有些不安的问道,然后又急急地解释:“那天我不知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所以……惹您不高兴了……”我声音渐小,几不可闻。

    “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不关你的事,”他一贯地稳沉说道,说出的话让我稍稍安下心来。

    “虽然好了,但您也不要如此操劳,要注意身体,”我关切般地接过话,“那等詹爷大好了,我再过来看望詹爷!”糊弄两句便想转身就走,这里实在不是我想呆的地方。

    “你的工钱……”他竟也知道我这趟前来是为了自己的工钱?

    “我的工钱,我去帐房直接结帐就行,”不待他说过,我紧张地说道。

    “闻……浅小姐,” 我心下一顿,百种感觉跃上心头,不知道是因为那脱口而出的一个字,还是紧接着的三个字,听他如此叫法,有些欣喜,有些惶恐,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北的疑惑,暗自思量:他叫得礼貌,是不是就意味着不再难为我?我从此便可以不再担忧受他束缚?

    “再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声音拔高了,像怕我听不到似的,隔了一会儿,又放低了声音,问道,“可以吗?”

    “时间不早了,谢谢詹爷的关照,”没有回头,只是将头略微偏转,我想想后说道,“奕辉还在医院……我得走了。”

    说着便向房门走去,脚步踏着地板“蹬蹬”作响,我身后,一阵凳子挪动的声音,接着是他三脚并作两步急急地走了过来,“嗒”地一声,所有的灯光骤熄,屋内一片漆黑,我上身一紧,被一双手臂紧紧拥在怀里。

    凝神屏气,慌乱间只听得到两颗心呯呯直跳,我的,还有他的。

    我挣扎要逃出他的臂膀,那双有力的手臂却越拥越紧,无声的动作宣布着无谓的反抗,他的心跳厚重有力,通过紧贴着我的胸,像鼓点一般地,一波又一波地传来,穿透我的后背,层层浸入,然后慢慢扩散,直至全身。

    “不要走,”他磁铁般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温润的气流拂上耳垂,一阵酥麻激来,我微微颤动了下。

    我挣扎着,思绪万千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詹爷——”

    “叫我吕詹,”他声音轻柔,却不可抗拒。

    “吕詹,”在黑暗中,我咕噜着直转眼睛,“你想你妈妈啦?”

    “不是,”他果断利落地否定道。

    “那你是想顾小姐啦?”忐忑间,心中惴惴不安,莫名其妙地翻出有过牵连的故人。

    “我想你了!”

    “吕詹,”我声音更大了些,“你是不是喝醉酒啦?”翻转大脑,想着他突兀举动的一切可能。

    “没有,我滴酒未沾,清醒得很!”

    “吕詹……”搜肠刮肚,我开始词穷。

    “别动,我就是累了,想抱抱你!”

    我和他也朝夕相处过,和他在一起,笑过,哭过,也眷恋过,对他的感觉,不是没有,但却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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