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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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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妃嫔难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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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〇四〇

        纯贵嫔看着程熙月的脸色不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皇上,现在事情尚未查清,月儿说到底还是有身子的人,如今也入秋了,地砖也凉的紧,一旦……”纯贵嫔后边的话没有说,她知道赵景珩一直没有打断自己便是上心了。

        赵景珩看了一眼程熙月的脸色,刚才尚且冰冷的线条也跟着柔和了半分,“起来吧。地上凉。”

        程熙月既委屈又惶恐地抬眼看着赵景珩,才在素冰素玉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坐在了铺了软垫的靠椅上。

        整个怡和堂静得一丝声音也无,而采莲跪的地方,此时已经有了一小滩水迹,大滴大滴的冷汗正沿着她的鬓边流下,滴在地上。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守着的小太监通传,余院判和段太医到了。

        一时间,怡和堂内众人的神色异常好看,赵景珩神色模糊不清,丽贵妃和瑾淑容一脸难言的开心和幸灾乐祸,惠贵妃则端着茶盏,一时间看不到神色。纯婕妤则担忧地看着程熙月。而怡和堂众人的神色也颇为不同,素冰素玉和张顺三人成竹在胸,却又强装紧张,而采蓝除了忐忑更多的是对采莲的愤恨,怨恨自己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居然是盼主求荣的人。

        程熙月自己坐在靠椅上,一脸难安,赵景珩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的神态收入眼底,看到程熙月的神色时,眼底迸出一簇难掩的怒意。

        “微臣见过皇上,见过各位娘娘、小主。”

        赵景珩并无心思与他们周旋其他,袖口朝程熙月方向一挥,“替程芳容诊脉。”

        余禄成入宫为皇家诊脉数十载,早已是个人精,自是知道此番诊脉必有隐情。今日能做到院判之位,虽然是得苏娉婷的提携,但是终归同自己的善于在权贵中周旋有脱不开的关系。如今丽贵妃看着自己的眼神,余禄成只做未见,一心地为程熙月诊起脉来。

        余禄成的神色虽然无太多变化,但是眼底闪过了一丝讶异,不由得看了一眼提着药箱站在一旁的段蕴安。却见段蕴安一脸坦诚丝毫不见慌张之感,更加的惊讶起来。

        赵景珩和在座的各位自然都看到余院判神色的变化。惠贵妃连忙开口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余禄成看了一眼段蕴安,踟躇了一下,撩起前摆跪了下去,“回禀皇上,回禀娘娘,程芳容体内存有不少的寒毒,胎像已然不稳,若非前段时间调理得当恐怕现在已然小产。”

        赵景珩和各位的神色俱是一惊,而丽贵妃和瑾淑容听到程熙月的孩子并没有流产,面色登时一片惨白,今日撺掇了这么一群人来到怡和堂为得不过就是以欺君之罪将程熙月打入冷宫不得翻身。如今程熙月龙胎有恙,丽贵妃和瑾淑容自然首当其冲。

        “寒毒?怎么好好的竟然会有寒毒?!”纯贵嫔已然顾不得其他,冲口问道。

        余院判看了一眼段蕴安,料想此事之后恐怕还有其他牵扯,不想深陷其中,于是开口道:“段太医一直照料程芳容的胎,想来更了解内情。”

        赵景珩强忍住心中的怒意,然而面色已经冰冷,段蕴安竟然帮助程熙月调理身子,却不将此事告知太医院以作备案,对段蕴安轻吐出两个字,“你说。”

        段蕴安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回禀皇上,程芳容的体内的寒毒乃是黄芪和红菩提相生所致。微臣已经开了调理的方子,如今程芳容身子已然好了不少,相信不日寒毒自会排出体外。”

        赵景珩将桌子上的药方朝段蕴安扔去,“可是这张?”

        段蕴安拾起药方,看了一会儿,“正是此方。”

        “段蕴安,你可知罪?!”赵景珩已然愤怒,厉声喝道。

        程熙月如何能眼看着段蕴安因为自己被冠以欺君之罪,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此事不关段太医的事,是臣妾……是臣妾以龙嗣安危威胁段太医,他才应允帮臣妾保守秘密。”

        赵景珩虽然怒极,但是看了眼程熙月已然有些隆起的小腹,强按下气焰,冷声道:“你且起来回话。”

        “谢皇上。”程熙月在素冰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后宫祥和是皇上和太后最为希望的,如今太后凤体欠安,前朝事忙。臣妾虽然遭了暗害,所幸龙胎无恙,若是此时以此事叨扰皇上太后,到时后宫又是一场轩然大波。臣妾不忍……”

        程熙月说到这时,已然声泪俱下,泫然的双目带着深情和心痛地神色看着坐在上首的赵景珩,“不忍看见皇上再为臣妾的事情烦恼。段太医医术高明,龙胎也算安稳,还请皇上饶过段太医,更请皇上看在腹中胎儿的份上,不要再计较此事,就算是为腹中的孩子积下阴德吧。臣妾实在不忍看见后宫再掀波澜。”

        赵景珩看着程熙月深情的目光,却也不好再怪罪段蕴安和程熙月,又命人搬了椅子让程熙月在自己身侧坐下。程熙月拭了下眼角的泪水,隔着半透的丝帕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采莲,她从来不担心赵景珩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饶恕觊觎龙嗣的人。后院起火的事情,怎么是自诩为一代明君的赵景珩能够容忍的事情。

        “芳容程氏,处事周全,恭敬有礼,晋从四品嫔位,赐号全。”赵景珩握住程熙月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纯贵嫔一颗悬着心可算落了地,这才松开了手里的丝帕,而那丝帕已然被她绞得满是纹路。

        丽贵妃来不及愤懑,就听赵景珩对着采莲冷冷地继续道:“想来全嫔体内的寒毒也与她有脱不开的干系,来人,去搜搜这贱婢的房间。”

        不多时几个小太监得令而归,手中捧着一个油布包,里面包着白色的粉末。

        赵景珩示意余禄成和段蕴安验看一番。

        余禄成看了一会儿道:“回禀皇上,正是红菩提粉末。”

        “你还有何话说?!”赵景珩将油布包一下子扔在了采莲的脸上,白色的粉末洒了她一身。

        “奴婢冤枉,奴婢是受人……”话说一半,忽然采莲仿佛看到什么想起什么一般,浑身一哆嗦,面色颇为悲戚,双目一闭,接着一声闷哼,吐出一口猩红地鲜血,落在了怡和堂青白的地砖上,鲜血中还有半截正微微颤抖的舌头。

        赵景珩被这忽然的变故弄得一惊,目光冰冷地看着口吐鲜血摇摇欲坠的采莲,口中厉声道:“去,将这贱婢给朕救活,谋害皇嗣如何能死得如此容易,务必问出主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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