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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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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〇二〇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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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奏章,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没待太监通报完便要走进来。

    “皇上!小心冲撞了。”秦正德连忙拦住了赵景珩。赵景珩听了秦正德的话,这才略微的稳了稳心神,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关节都已经泛白。

    “皇上放心。纯婕妤和肚子里的龙子有皇上的福泽庇佑,定会吉人天相。”秦正德见了赵景珩的神色便知道他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后宫皇嗣单薄,二十四岁的赵景珩膝下竟无一子,他如何不急。

    “宣太医。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给朕叫来!” 赵景珩最后几个字已然失了音调。

    “太医到了!”刚刚因为纯婕妤烫伤去宣太医的小太监一见宫里的阵仗便知道出了大事,连忙急急地将太医引了进来。

    程熙月等刚刚围满了整个屋子的妃嫔都被赶了出来。陆续赶到的太医都进去为纯婕妤诊治,段蕴安也身在其中,他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提着药箱快步地进了内殿。

    不知是没力气还是其他原因,纯婕妤没有想其他产妇那样发生撕心裂肺的喊声,整个栖鸾殿静得可怕,时不时地传来太医们议论的声音。

    太后听闻消息也急急的赶来,坐在殿外,想着皇嗣可能不保,不由得黯然垂泪。惠妃和云淑华等人正苦苦劝着太后,赵景珩一言不发地坐在软榻上,一张薄唇紧紧地抿着,阴晴不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医们皆垂着头缓缓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稳婆,其中一个手里抱着一个明黄色的包袱。太医中有的人神色哀痛,有的人害怕得颤抖着身子。

    “微臣无能。”最先赶到的那名太医跪在地上请罪道。

    太后听了这话,眼前登时一黑,所幸云淑华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了她,才没有从椅子上栽下去。而刚刚有孕的慕容琉月此时早已腿软得瘫倒在地,一张脸惨白如纸,玉婉仪见此情景,便回了赵景珩陪同慕容芳媛回了自己的住处。

    赵景珩虽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心中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听到了太医的回禀,身形微微一晃,旋即一直紧握的双拳这才缓缓地舒展开来,语气中是强作的镇定,“纯婕妤可好?”

    “回禀皇上,纯婕妤虽然流了不少血,所幸底子不错,只要好好调养,过了一年左右再怀龙胎也是可以的。”领头的太医回禀道。

    赵景珩看了一眼稳婆怀中那个被团龙纹黄布包着的小小的尸身,只是狠下心挥了挥手,看也不看便叫稳婆抱走了了事。

    “待纯婕妤醒过来,着人将她送回揽月阁,好好照料着。”赵景珩扶着太后,长长地出了口气,强压住心中悲痛,深邃地眼中闪过了一丝狠辣,沉声道:“至于李氏,出言无状冲撞龙胎,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无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冷宫一步。”

    赵景珩将太后送回了慈安宫,又好好地安慰了一番,一身疲惫地回到乾元殿时已经过了酉时。秦正德着人为赵景珩备下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粥,“皇上,身子要紧。”

    赵景珩把脸埋在了双手中,半晌,终于开口,“今日之事颇有蹊跷,你且暗中查明事情原由再来回朕,切勿打草惊蛇!”

    秦正德一惊,连忙道:“皇上疑心今日之事乃是有人存心暗算纯婕妤及腹中龙胎?何人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这一切还只是朕的推测。”赵景珩抬起脸,重重地靠在龙椅上,陷入了沉默。

    起初,赵景珩心里不是没有一丝愧疚,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纯婕妤素来谨慎小心,何况事关皇嗣她又岂会大意,除非是有人存心加害于她。当年丽妃小产的底细,宫中的妃嫔并不知情,就连丽妃本人,只怕至今依旧蒙在鼓里。安小媛已经认罪伏诛,安家的人也默认了这个事实,想来其他人也不愿多想。凡事只怕有心人多琢磨,若真有谁发现了其中的关窍,依葫芦画瓢这么如法炮制一番,也就不难解释今日纯婕妤小产一事了。

    赵景珩几番思量后,长叹一声,挥手命殿里服侍的人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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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段蕴安早早地便来到了揽月阁,韩谦一时脱不开身,程熙月在宫中又没有其他太医可用,好在段蕴安医术也算高明。

    “纯婕妤身子如何?可有大碍?”程熙月见段蕴安诊完脉连忙问道。

    段蕴安将药枕收入药箱中,“婕妤小主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先卧床静养一段时日,臣回太医院再与家师商量一下,给小主开一个调理的方子,喝上几剂也就无碍了。”

    程熙月守在这里一晚,一直想不清楚其中原由。纯婕妤不过是跟李嫣然争执几句,就算表姐心中有气,可是表姐素来体健又岂会轻易动气落胎。程熙月见段蕴安一直尽心为柳依依治病,为人还算忠厚,思量了好一会儿方开口,“纯婕妤多年由韩太医照料,如今已过头三个月,按理说胎位已正且胎像极稳。依段太医看来,纯婕妤为何会突然小产?只是些许动气便可滑胎?”

    段蕴安目光带了几分闪躲,只是假装整理药箱。程熙月显然看出他有所隐瞒,便继续问道:“本主素闻段太医为人正直敦厚,还请太医言明。”

    段蕴安素来耿直,一抬头又对上了程熙月的灼灼目光,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带了几分为难地说:“微臣昨日赶到栖鸾殿时,纯婕妤已经诞下龙胎。”

    “已经诞下了。那为何后来……”程熙月一惊,她第一个反应便是太医被人收买故意闷死了孩子。

    段蕴安挽起袖口,衣里袖口处露出了一簇翠绿的刺绣,伸手沾了点杯中的残茶,在桌上用手指轻轻地划了两个字:死胎。

    死胎!

    程熙月立刻便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开口询问,又想起了什么,四处略看了看。房间内除了昏迷的纯婕妤便只有紫鹃和素冰,便低声继续道:“段太医的医术本主是信得过的,只是……太医们为何不将此事奏明皇上?”

    段太医回身看了眼紫鹃和素冰两个人,又转回身压低了声音道,“死胎之事本就忌讳。最先赶到的张太医便将此时瞒了下来,若不是微臣偷看了一眼恐怕也不知道。微臣想,张太医稍后一定会将此事禀明皇上,只是昨日栖鸾殿内小主太多,才不好向皇上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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