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李明珠竟被自己的精湛演技感动得泫然欲泣,不过为避免穿帮,她不敢继续说下去,而是暗一咬牙,装成段小柔的样子,向段擎宇道别。
“大哥,永别了,我走了……”
话音一落,李明珠索性两眼一闭,假装忽然晕倒,径直往地面上滑去。
“小柔!小柔!”段擎宇凄厉地大叫一声,眼疾手快地揽住李明珠的身体,“小柔你别走!”
段擎宇的呼喊声是那样惶恐而凄凉,听得李明珠也忍不住为之心酸,但为了将这出戏演到底,她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一动不动地继续装晕。
本来,她是想等段擎宇的情绪平静下来再睁开眼睛的,哪知道,她方才受到张有根的惊吓和折磨,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段擎宇的怀抱实在温暖,因此,她在长时间的装晕过程中,竟然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她发觉她仍然被段擎宇抱在怀中,而他坐在榕树下,悲痛地望着她的脸,神色疲惫,双眸中布满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
糟了!我怎么会睡着了呢?
李明珠一时间羞愧难当,顿时好像受惊的兔子般,从段擎宇的怀中跳起,尴尬地看着他。
由于李明珠的离开,段擎宇的怀中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他楞了楞,眼神复杂地望向李明珠,试探地喊道:“小柔?”
李明珠欲哭无泪,只好装出一脸茫然的模样,讪讪道:“公子,你是在叫我吗?可我不叫小柔,我叫李明珠。”
顿了顿,又冲段擎宇一福身,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昨夜的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段擎宇并未答话,只是深深地注视着李明珠,那悠远的眼神,深邃如夜晚大海,平静之下暗藏着汹涌的悲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段擎宇才淡淡笑道:“在下段擎宇。”
“段公子,你和司马公子昨晚为何会出现在这深山之中呢?”李明珠看看段擎宇,又看看一旁刚刚苏醒、正在打呵欠的司马慕风。
听到李明珠称呼自己为“段公子”,段擎宇原本淡雅若菊的笑颜,悄无声息地绽开一丝裂缝。
“明珠姑娘不必多礼,”段擎宇微微蹙眉,说道,“我们相逢一场也算是缘分,倘若你不嫌弃,我想与你结拜金兰,选一个良辰吉日,在这棵大榕树下滴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闻言,李明珠一愣,司马慕风也是一愣。
“怎么,你不愿意和我结拜金兰吗?”见李明珠不说话,段擎宇心中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脸色也随即变得黯淡。
李明珠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受宠若惊,连忙一叠声地答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大哥!”
李明珠这好像和尚念经般的回答,立马惹得司马慕风哈哈大笑,而段擎宇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明珠,你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了?”段擎宇微笑着问道。
“我是桃花村人士,今年17岁,你呢?”李明珠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你是桃花村的人?”段擎宇脸色一僵,清澈如水的双眸在阳光中泛起异样光芒。
“是呀,我是桃花村的人,有什么不对吗?”李明珠不解地问道。
段擎宇还没来得及答话,司马慕风便轻叹一声,感慨地说道:“擎宇大哥,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难怪昨晚小柔会附身在李明珠的躯体上,原来李明珠也是桃花村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李明珠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见她一脸茫然,段擎宇笑了笑,将自己和胞妹段小柔的往事,以及昨晚段小柔的灵魂附在她身上的事,尽数向她娓娓道来。
末了,他还告诉她,他和小柔曾经也是桃花村的村民,多年前,他们俩为了逃荒,这才迫不得已地背井离乡,到外地寻找出路。
昨晚,他和司马慕风之所以来到这座深山中,就是因为这里是当年小柔被土匪先奸后杀的事发地点,他是为了怀念小柔,才特地来到这里,来到这棵大榕树下。
不料,还没赶到榕树下时,段擎宇就听到张有根和李明珠的对话,并远远地看到张有根想要玷污李明珠的场景。
当时,李明珠一/丝不挂,被张有根用麻绳悬吊在榕树下的那一幕,与多年前的深夜,段小柔被土匪用麻绳悬吊在这棵榕树下的那一幕,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简直可以说是当年的情景再现。
刹那间,段擎宇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惨死的亲妹妹段小柔,于是,他立刻怒火攻心,丧失了全部理智,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杀了意欲施暴的张有根,以解心头之恨。
后来,事情就更巧了,当李明珠穿上那套芙蓉粉的对襟衣裙后,段擎宇发现,她那身衣服的样式和牡丹图纹,居然和当年段小柔穿的衣裙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就连李明珠那清澈纯净的眼神,也和段小柔一模一样!
就这样,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施暴场景,相同的对襟衣裙,再加上相同的纯净眼神……
一连串的巧合,让段擎宇迷失了心智,也让他迫切地期望李明珠就是段小柔,所以他才会口不择言,颤声询问李明珠是否是段小柔。
听懂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李明珠不禁咂舌,心中暗忖道:“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看来我是走了狗屎运了,不然也不会阴差阳错地被段擎宇救下,更不会阴差阳错地被他收为义妹。”
“明珠,你饿不饿?”正当李明珠在心底自言自语时,段擎宇笑着说道,“我们的马车就在前面的客栈中,不如我们先去客栈里吃早饭,然后再一同回到桃花村,如何?”
“好啊,我的肚子早就饿扁了!”李明珠吐了吐小舌,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了,张有根……啊,就是昨天那个男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死了,”司马慕风挑挑眉,懒洋洋地笑起来,“我昨天把他阉成太监,今天早晨又拿他练习剑法,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我本来以为他至少能挺到300刀,只可惜我才割了120刀,他就一命呜呼了。”
“……”明明是温暖的初夏,李明珠却好像瞬间坠入冰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在这个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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