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屋内的两个男人互看一眼,他们的心中此时所想的是同一件事情,但是又有着不甚相同的担心。肖翰轩心中的,更多的是愧疚。不过,事实到底如何,并不是他们说了就算的。
现在一切尚未可知。
命运到底是有它既定的轨道与法则的,没有人可以妄图去改变它。它却可以在无形中改变所有人。
望着房门口凤离雅消失的地方,肖翰轩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抬脚跟出。不管结果会是怎样,他最担心的,永远都是心爱之人的安危。只要她没事,不论让他自己怎样,都好。
此时榻上的蓝轩婧也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直接运起轻功飞出门外。即便蓝轩婧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心思,但是说到根本,他最关心的,仍旧是那人的安危。与肖翰轩一样。
可是,房间门口,两个男人久久矗立着。天大地大,那个女人去了哪里?
他们不知该往何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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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国师府,我总是在那小小一方土地上活跃着,从未曾真正逛完过它。我此时毫无意识的游荡着,脑袋昏沉,有些头重脚轻。心中却有一个未知的意念牵引着我,一路摇摇晃晃的向着某个未知的地方走去。
眼前的景象渐渐陌生,我已经不知不觉走出了我时常出没的范围,穿过一座座熟悉的楼阁,水榭,花园,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荒凉,杳无人烟。在一条残败的小径尽头,面前出现了一石砌的圆形拱门,拱门下半的木栅栏是虚掩着的,有些被岁月侵蚀的痕迹,尚算完好。
这里似乎不常有人来,拱门内的景致亦有些荒芜。
我心中那个意念推动着我的身,令我不得不抬脚迈步向前。
“咯吱~”
随着我手指轻推,木栅栏缓缓打开,拉长着一连串苍凉而古老的声音。院子里参天的古树树影婆娑,在漆黑的天幕下摇曳着,或明或暗的光影投撒在地面上,将我长长的身影分割成无数节段。
我有些木然的抬起头,环顾了四周。黑漆漆的夜里,一个人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此时的我却感觉不到害怕。头仍旧微微疼痛着,夜晚的寒冷令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两面围墙,一面拱门,一面厅堂,中央古木参天。厅堂有些破旧,这里应该是个废弃的院落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我就这样来了。
扫视一周,我的视线落在有着朱红色门楣的厅堂上,门窗都是紧闭着的,我抬脚走了过去。
在门前站定,里面会是什么?心中强大的意念似乎在告诉我,这扇门之后,就是我最终的目的地。我抬起手,不做任何犹豫的,推开了门。
风在我的身后呼啸着,这样的境地,着实有些诡异。
又是一道“吱呀”响起的长音,同样苍凉而古老。仿若我这一刻将要去触碰的,是隔绝在时间长河之后的一个秘密。
屋子里同样漆黑,古树的树影越过我投向我面前屋内的地面,像方才一样摇曳在我的影子之上,我踩着它,进了屋子。
这一刻,屋内的一颗青碧色的亮点夺去了我全部的视线。
屋内正中的桌子上,一个发光发亮的小点停在桌面的上方,在漆黑中独自闪耀着晶莹,像星星,似玉珠。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点剔透的青碧色光芒在巨大的黑色笼罩下,显得是那样渺小,又是那样强大。
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托着的,不过那桌上为何物,我看不清。
我抬脚慢慢走了进去,望着那点亮光,我觉得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那点亮光璀璨而刺眼,我越接近它,就越能感觉到它从内散发出的力量。
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吞没了我的呼吸,吞没了我的意识,令我的脑海里去掉所有,唯剩下一个它。似乎那个小小的青碧色光点,映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慢慢扩大,充斥了我所有的思维。
在桌前站定,我这才看清,那青碧色的光点似乎确是一枚玉珠,而那玉珠底下的托物,是一朵暗夜中盛开的优昙花!黑夜夺去了它所有的光芒,但那白色的花儿却倔强的怒然开放着,将那枚小小的玉珠托于花心。青碧色的玉珠,晶莹如雨后霜露。
看到此情此景,不知为何,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速,有力的跳动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胸壁,引发我胸口强烈的不适感。我望着那玉珠,望着那优昙花。
虽说昙花虽美,实一现耳。但我却觉得,眼前这朵优昙花却是隔绝在时空之外,永远不会凋亡的。
不灭优昙!
花身似乎有晶莹的雾气萦绕着,给圣洁的白色平添了几分妖冶的气息。这朵优昙花似乎是守护着这枚玉珠的使者,又或者说,是因了这枚玉珠,才会有这朵不灭优昙。
我的心脏跳得好快,手有些颤抖,手心汗湿。我慢慢抬起手,从花心之上取下玉珠……手刚一离开,那朵盛开的优昙花便一瞬间破碎殆尽,化为乌有。花叶不见。
入手温凉,那颗玉珠此刻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里,巨大的青碧色光芒斑斓闪现,我看着看着,一时间突然头痛欲裂,就像是有人硬生生劈开了我的头颅,那种疼痛带着濒死的窒息感,我强烈喘息几声,向后跌落在地,意识抽离,不省人事了。
摊开的手心里,玉珠静静的躺在那里,青碧色的光芒强烈闪耀了一下,便暗淡了下去,与我的身体一同淹没在广博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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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两个男人仍然和衣端坐在凤离雅的屋子里,心里焦急着,却又寻人无处。
将昨天凤离雅醒来后的反常看在眼里,又一晚未归,两人均心急如焚,为凤离雅的安危担心着。同时还担心着一件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们又该怎样应对?他们骗了她太多太多啊。
相对坐在椅子上,两人皆忧愁。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种压抑的宁静。
蓝轩婧没有理会,反正不会是他心中所想那人,因为那人不会这样敲门,何况这里是她自己的房间。
肖翰轩也没做理会,因为在这国师府里,若真算起来,他只是个客人。况且他也无心搭理旁人。
“叩叩叩……”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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