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你可能误会他了。”蓝蒂亚凑近耳边轻声说,“我派人去通知时,没来得及说起你,所以他刚回来的时候并不知情,不是故意无视你的……”
“是吗……?”夏拉含糊地应道,放下手中杯盏,满足地叹了口气,酒足饭饱的感觉真不错。
面前桌上摆了一桌极度丰盛的佳肴,但真正开动的只有他一个,其他人都围坐在桌旁,张大眼睛看着他吃。
夏拉也没跟他们客气,发火这种事也是很消耗体力的不是吗?况且这些人中的某一个,还亏欠自己良多,今后吃他的用他的,甚至大手大脚乱花他的钱,也是心安理得的事。
尊主大人严肃地坐在他对面,周身辐射出极度冰冷的气息,回回大人和蓝蒂亚下意识地把座位朝夏拉身旁挪了挪,以远离某座千年冰山的影响范围,只剩塔泽还坐在离尊主很近的地方,被他的低气压笼罩着,微微发抖……
夏拉边吃边说,从自己第一天来到这个异世,差点渴死在沙漠里,说到之后获得娜妃的协助,又从跟着别人学舞,说到三年后的舞者大会。直到说起阿姆为了拿旋族圣书给自己看,最终被人发现,被旋族王后残忍地处死……
说到这里,眼眶红了起来,不论过去多少年,那一幕仍然深深刻在脑海中,成为午夜梦回的锥心之痛。
“逃出去,去找你父亲。这就是她最后留给我的话。”夏拉低下头,用手背擦掉溢出眼角的湿润。蓝蒂亚的手轻轻按到他肩上,无声地安慰着他。
“后——来——呢?”尊主大人脸色铁青,并随着夏拉的叙述,越来越冷。
“后来,那个女人说坦赞王最近几年沉迷声色,所以要把我当成贡品,献给他,博取他的欢心,以换取旋族的安定未来,还说我这张脸是个祸害,为了我的安全起见,要毁掉。要我今后一辈子带着面纱,在坦赞王宫里跳舞。”
“对不起……其实我给你治脸的时候,是可以减轻那药水带来的痛苦的,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做……”塔泽忍不住插了一句,声音无比诚恳,眼神无比愧疚,“在你受了那么多苦后,我竟然还……真的很对不起……”
夏拉看着他白得像纸一般的脸色,摆手道:“不必再道歉了,你给我治疗时,疼是疼,又哪比得上当年?那女人命人用烧红的铁块直接按在我脸上,那种头像要炸裂一般的痛苦……以及之后持续的后遗症,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嘭!”猛地一声巨响,夏拉面前的桌子顿时化为齑粉,原本摆在桌面上的杯盏碗碟“乒铃乓琅”摔在地上,滚了一地。
夏拉头一回亲眼目睹这徒手碎桌的神技,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都被吓了一跳,齐齐望向拍桌的人。
“那女人简直找死!!!”尊主大人阴沉着脸,用能吓死人的声音喝道,“天成蓝家的血脉何等尊贵,世人都以能亲眼一睹姿容超凡的蓝家人为荣,她竟然还敢说你是祸害,还在本尊的儿子脸上肆意伤害!!!”
其实他这一掌真的忍了很久……从刚才起他就想拍桌,但却一直等到夏拉吃完了才拍下去……
“天成蓝家?幽夜,那是你的家族吗?”回回大人奇道。
蓝蒂亚也竖起耳朵听着,因为这是自己活到那么大,头一次听到父亲说起他的家世。
天成蓝家,这个世人闻所未闻的名称,到底有多强悍,才能造就出蓝幽夜这样神秘莫测的高手?
塔泽抬起探究的眼神,幽幽地望向他。
但尊主大人却并不打算回答他们的疑问,只是盯着夏拉问:“那些伤害过你们母子的人,是不是还都活着,是不是还都住在旋族王宫里?本尊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夏拉瞥了瞥嘴,冷冷道:“我想,这话你直接对着他们母子的墓碑去说更有用。你当年不管不顾,如今愤慨也好,痛恨也好,究竟还有什么用处?不仅救不回他们的性命,也感动不了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莫名其妙穿越到你儿子身上!!”
“穿越??这个词很新颖!”回回大人眼睛一亮,显然他对这类超越常理的事更感兴趣,“你能详细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具体到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
“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大约是在六年多以前吧,当时这个身体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作为古人,不但没把他这个穿越的人当成妖魔鬼怪,还能坐下来跟他详细探讨这一切,这些人的心理素质的确过硬。
因为担心对方无法完全理解,夏拉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情况就是这个身体的其他地方都没变,只有思想变了,我很神奇地能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但却没有之前十三、四年的记忆。”
“六年多以前?”回回大人抚着下巴思索,突然一愣,惊问,“你穿越的时候,耳边有没有听到什么古怪的声音?”
被他这么一提醒,夏拉顿时回忆起来:“有啊,我记得当时吵得要命。我穿越之前正好在家睡觉,还以为是在做噩梦。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话,然后身体四周也全是噪音。”
“周围……是不是一直有人小声地重复一段话……?”回回大人身体僵住,小心翼翼地问。
“对对,就像有人在不停念经,还有,在我耳边说话的声音,跟我醒来后这具身体的嗓音一模一样。”这时回想起来,穿越的瞬间怎么那么灵异呢?夏拉背后冒出冷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回回大人恍然大悟,本想用力拍一下桌子,可是它早已化成地上的一滩木屑……只得一拍大腿,一脸深沉地朝着尊主大人说,“幽夜,你今后真该好好待你儿子……”
众人都没有搭话,耐心地听他说下去,毕竟在这种事上他是权威,更有发言权。
回回大人整理了下思绪,对夏拉道:“我想我该把那件事完整地告诉你,因为目前看来,你是所有人中受伤害最深的……”说着伸手一指塔泽,道,“六年以前,你面前这位塔泽大叔,得了重病病逝了。”
“这些事蓝蒂亚已经告诉我了,之后你们举行了一个仪式打算以命换命,但最后不仅救活了塔泽大叔,蓝蒂亚也没事,对不对?”夏拉问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些,那我就从你不知道的地方开始说吧。”回回大人干咳一声,道,“在下不才,就是举行那个仪式的人。而你穿越时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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