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太过分了!”从宴席返回住处的一路上,海弥尔不停嘟囔着,“竟然不说一声就改了剧情,还把我蒙在鼓里,我真想咬你们!”
“我们也是临时决定的,夏拉觉得按原来的发展,不够令人难忘,我也同意他的看法,那个时候你又不在我们这,来不及告知你了。”苏曼轻笑道,“不过我知道,我们海弥尔最聪明了,随机应变也能演得那么好。”
“那是当然!”海弥尔骄傲地扬起下巴,等待身旁之人的夸奖。但是等了半天,路都快走完了,左边的人还是一语不发。
“夏拉,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都不说话?”海弥尔抓住夏拉手臂摇啊摇。
“呃?说什么?”夏拉如梦初醒。
海弥尔嘴角一抽,和苏曼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各自回住处去了。
浓密的夜色笼罩下,一轮弯月莹白如钩。
今晚是庆典的最后一天,盛大奢靡的晚宴刚刚已经结束了,坦赞王宫再一次恢复安静。
夏拉一个人站在王宫中,晚风习习,吹动他的衣角,空气清冷,驱散了他的睡意。
从舞剧结束起,到晚宴全程,再到刚才与另两人分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
海弥尔和苏曼今晚似乎说了很多话,但他一句都没有听入耳,眼前、脑中都充斥着某人的音容笑貌,挥散不去。
而这一切,都源于舞剧结束时,那个突如其来的怀抱。
他甚至在晚宴上捕捉到了那人的变化。
不再一直盯着地毯发呆,而是时常把目光瞟到他身上,却在他发现后,淡定自若地移开。
“真是个美妙的夜晚。”夏拉抬头望月,面纱后的嘴角毫不自知地勾起,“陛下,您这样做,可教我如何应对才好呢?”
一宿无话。第二日,便是各大使者整理车队行装,离开王城返回部族的日子。大多数人选在下午离开,因此到了晚上,洛达尔瑟王城的旅馆空下了一大半。
晚餐后,夏拉正坐在苏曼宫室的花园里,和海弥尔一起欣赏她弹琴,突然有侍从来报。
“夏拉大人,旋王殿下让人传来口信,请您前往王城中他下榻的驿馆,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您。”
“重要的东西?”夏拉蹙眉,“怎么上次见了我不说?他还说什么没有?”
“旋王殿下说您等的人今年没能前来王城,但托他带了一样东西给您,他前几天把这事给忘了……现在他已经不能入宫,所以请您到他住处去一趟。”侍从一丝不苟地传达。
“知道了,我这就去。”夏拉站起身,朝苏曼和海弥尔招呼了一下,示意他们继续,自己去去就回,便跟着侍从走了。
王城的驿馆中。
“旋王殿下,这些天在这里可住得惯?”
夏拉扫了眼驿馆室内华丽的装潢布置,又看了眼手中旋族侍卫方才递上的清茶,犹豫半晌,还是放到一边矮桌上,不打算喝。
见他迟疑不喝,旋王蒙图也不介意,笑道:“劳烦舞者大人关心,本王在这里住得很习惯,还要多谢舞者大人在陛下面前提点。”
夏拉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到别处,问道:“旋王殿下找我来究竟有何事?还把侍卫全都遣了出去。你我彼此知根知底,就没必要再客套了吧?”
“舞者大人严重了,您现在是陛下座前的大红人,本王怎敢在您面前放肆?”
夏拉听了冷笑:“旋王大人让人传话说我等的人托您带来一件东西?既然如此,请快点拿出来吧,我很忙,我想旋王大人也要忙着整装回程吧?”
蒙图不再拖延,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封原封未动的信来,递给夏拉道:“这是裘洛让本王带给你的,他今年事物缠身,来不了,具体原因写在信里了,你自己看吧。”
夏拉接过信,有些讶异于对方如此配合的举动,也没多想,站起身走到远离蒙图的屋子角落,背对着他才把信拆开。
信纸叠得非常小,估计对折了四、五次才装入信封。
夏拉有些着急地一层一层翻开,毕竟三年未见,又听闻一些不利的消息,他对六哥和裘洛他们的处境十分担心。
可是展开整张信纸后,夏拉却愣住了。
这写的是什么东西?
像是有人在纸上胡乱写的,东一个字西一句话,毫无逻辑可言。
夏拉左看右看,正看反看,最后得出结论——这压根不是信,就是有人乱写的。
“旋王大人这算什么意思?”夏拉转身质问,“带一封看不懂的信给我,这真的是裘洛写的吗?是被你中途掉包了,还是根本就属伪造?”
蒙图突然放声大笑,把夏拉吓了一跳。
“你看看自己的手吧。”蒙图站起身,狞笑着一步步走近,眼中兴起势在必得的疯狂欲念。
一阵麻痒从手心接触到信纸的地方燃起,那张纸飘落到地上,夏拉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你在纸上涂了什么?”夏拉怒道,“蒙图!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蒙图笑得猖狂,“舞者大人,你说呢?”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夏拉拔出腰侧海斯刀,朝蒙图攻去,心里盘算着把他逼到角落,然后自己趁机逃出门去。
信纸上不知道涂了什么,手心的麻痒越来越厉害,他都快握不住刀柄了。在这种不明情况的形势下,最好的应对之策就是赶紧脱身。
蒙图敏捷地闪开夏拉的进攻,并不是他的身手有多好,而是对方已经中招,行动迟缓起来。
“别挣扎了,舞者大人,我可以告诉你,你很快就连武器也握不住了。”
仿佛正应了他的话,下一秒,“当啷”一声,掌中兵器脱手而出。
夏拉弯下腰想去捡,可是才一低头,一阵头晕眼花。那股麻痒又从手掌开始往肘间蔓延,手臂也酸软得使不出力。
蒙图绕到他身手,轻轻一脚,便把他踹倒。
“来人……”夏拉张口呼喊,却惊觉自己发出的声音有气无力,完全喊不响了,不由愣了几秒。
想再爬起来,可是那股麻痒已经扩散到上身,连撑起身体的力量都丧失了。渐渐地,麻痒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耐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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