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拉吃惊地睁大眼睛,差点把“你怎么知道我想逃出去”给直接问出口,不过还是忍住了。
苏曼瞥了他一眼,眼神通透:“其实我也时刻有那种想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算围猎的时候你也逃不掉,首先你的马速绝对超不过那些职业骑手,而且你座下的马,受到过严格训练,只要驯马师吹一声特殊的口哨,它便会自己往回跑。”
夏拉听了心中一凛,还好自己一路上没有犯傻。
“安心呆在宫里吧。至少你该庆幸,我们的身份在宫里拥有绝对的自由。”苏曼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便下马离开了。
那日之后,王宫里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没有宴会,也就没有传召。没有需要准备的出行活动,也就更加无事可做。
苏曼把大量时间花在专研新乐器上,而夏拉则恰恰相反,每日起身后便直奔王宫中的跑马场。
进入坦赞王宫后,他没有花一天时间在练习舞蹈动作上。
对于旋舞,他一直是随性地学,随性地跳,甚至有几次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只要感情到位,他还是能跳得很好。
这种成果,与他的性子分不开,也与麦丽娅老师的教导方式分不开。
除了提高骑马技术,他去得第二多的地方便是王宫西侧的丘陵地带。
他常常仰躺在草地上,双手枕于脑后,享受这鸟语花香的宁静一隅。
这片包含在王宫围墙内的绿地,的确很少有人光顾。
甚至有一次他就这么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地躺了整夜,也没有人发现。
正如苏曼所说,王宫中的生活绝对自由。
当然,是范围有限的自由。
风中隐隐传来某种声响,夏拉挑眉。
又来了,那种像是切割东西的奇怪声音,他隔三差五就能在这片林子外听到,但每当他走进密林,那种声音便会销声匿迹。
于是他也习惯了不去打扰,不管那声音是人发出的,还是动物发出,抑或是某些非人的事物造成,他只在林外躺着小憩。
次数多了,那种切割声竟然变得悦耳起来,要是哪天没听见,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看了眼日头,快到午餐时间了。
夏拉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年轻的贝希托王四天前搬入坦赞王宫里暂住,当天晚上就跑来夏拉住处,嚷嚷着要跟他一起睡,后来被夏拉以不习惯为由踢出门去。
这位长不大的殿下那犹如牛皮糖般的行为让夏拉十分头痛,看来他虽然继承了贝希托家族的首领位置,但是家族事务却是完全不管的,不然哪有闲暇搬进他姐夫的王宫里虚度时光?
自那日被自己轰出门后,对方好像突然沉寂了,连续四天没有动静。于是今日夏拉直接朝他的住处走去,想着是不是找他一起用餐,然后再去锻炼下马术。
贝希托的住处几乎是整座王宫里最豪华的宫殿,甚至胜过坦赞王的寝殿,据说是当年按照王后的喜好所建造。
夏拉穿过长长的走廊,一根根雕刻精美的廊柱竖立身旁,上面的花纹独具匠心,毫无重复。
整座宫殿只有一间宫室开着窗户,贝希托的住处显而易见。
夏拉突发奇想,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旁。
那个家伙总是喜欢出现在背后吓唬他,这次让他也报复一下,先看看那家伙在做什么。
为防止有人从走廊上过来,夏拉绕到殿门侧面的窗户旁,背靠墙壁,缓缓把头凑过去,看向窗内。
殿内没有摆设任何遮蔽物,一眼望穿,贝希托竟然不在。
殿中央的矮桌旁,一人半跪着,双手在桌上酒壶内不知鼓捣些什么。
夏拉觉得那人的身影很眼熟,仔细一想,回忆起来,竟是那个经常“押送”贝希托的傲慢侍卫。
再去看他手中动作,这人竟然解开一包纸包,把一种不明属性的粉末倒进桌上酒壶中,还拿起酒壶摇了摇,凝神看了一会,估计是等粉末溶解,随后盖上壶盖,把纸包收进怀里,走出去了
整个下药过程中,此人脸上表情坦荡,与贼眉鼠眼的坏人模样毫不沾边,仿佛下的就是一帖补药。
夏拉心下纳闷,这是在搞什么?
脚步声传来,夏拉连忙蹲□体,藏在墙侧的阴影里。
殿门前传来交谈声。
“你怎么来了?我说过我在这里住得很好,你不用来看我了。”
是贝希托的声音。
“殿下,二大人命我每天来检查您的生活情况,我也只是奉命办事。”
“好了,我知道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快点走吧。”贝希托不耐烦地挥退那侍卫,走进殿门。
脚步声远去。
夏拉保持蹲着的姿势,心中正犹疑间,酒壶与壶盖的碰撞声传来。
心中一惊,他连忙跳起来,手一撑窗台,直接从窗户跃进殿内,冲贝希托叫道:“别喝!”
叫完才看清室内状况,贝希托一手拎酒壶,一手拿壶盖,站在寝殿西侧,张大嘴震惊地看着他,嘴里足够塞下一个鸡蛋。
“夏拉?你是来看我的?”贝希托双眼顿时变得晶亮晶亮,脸上表情从呆愣朝惊喜迅速转换。
夏拉的目光沿着他所站位置朝向矮桌的反方向看去,那是另一个木制的阔窗台,上面摆着一方注水的盆景。
他拿起酒壶,朝着注水盆景走过去,是想做什么?
“原来你早就知道?”夏拉拉下脸,“亏我还急着提醒你,这酒有问题。”
贝希托听了他的话,更高兴了:“夏拉你是在关心我吗?”
“别自作多情了。”夏拉“切”了一声,索性走到矮桌旁,就着厚实的地毯坐了下来。
贝希托走到盆景前,把被下过药的酒倒掉,随手抛掉酒壶,走至夏拉身旁坐下,一把揽住他肩膀,感动地道:“刚才你为了不让我收伤害,那纵身一跳我都看见了,我还以为你讨厌我,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在乎我……”
“停停……”夏拉捂住耳朵,“别肉麻了,我本来只是想找你一起去骑马的,恰好看到那侍卫下药而已。不过,他不是你们家族的人吗?为何要下药害你?你知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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