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算是单身汉(夏孟秋是真没恋爱,程东是刚甩了人家)。大晚上的人家占了她的房,她无处可归,只能赖到程东那里。当时她其实是很怕的,程东平素就爱开她玩笑,讨点口头便宜什么的,传言中又更是说他一到晚上就会化身禽兽,学校里不知道多少女孩儿被他拉上床又抛弃了。
日间他油嘴滑舌的还不觉得,可大半夜的,又受了那几对人的刺激,夏孟秋看程东的目光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出乎意料,程东倒是很君子,两张双人床,他连床都没挨,就坐电脑边,玩儿了一晚上,任她在床上紧张得翻来滚去睡不着,连半句玩笑都没有,一本正经得夏孟秋都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而且不管她什么时候醒过来,都只能看到他戴着耳麦玩游戏的背影。
第二天那些人知道他们两个单独待了一宿,都明里暗里打趣,程东却笑着跟她说:“得,我好好的名誉,就毁你身上啦。”
夏孟秋气得要死,当即回他:“你还有名誉?自己去打听打听,你的名声怎么样吧。”
程东还沾沾自喜的:“我知道啊,风流才子嘛,不过我这风流可是有底线的哦,我只要辣妹和美女。”说着上下打量她一翻,啧啧嘴,顾自摇头。
夏孟秋差点被他气绝。
这时候,一想到这些,夏孟秋还有些想磨尖了牙咬人的冲动,什么叫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臊?她就是!打那以后,她莫名其妙就站在了程东的床伴名单上,害她大学四年里,都没一个正经的男生来追求她。
程东可能也想到这些,笑了好一回,两人又说起读书时候的一些事,气氛倒一下子松快了好多。说到口干处,程东就手开了瓶饮料,还是韩国进口的,标价又好一阵令夏孟秋肉疼,不过想着这也不是她的钱,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程东一边把饮料递给她,一边说:“秋秋,今天晚上帮我个忙,好不好?”
夏孟秋准备接饮料的手就收了回来,看着他一脸的警惕:“要我暖床的话,免谈!”
程东大笑,说:“秋秋你真是太好玩了,今天和你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比我这几年里笑得都要多。”
一句话,成功地令夏孟秋替他感到了心酸。
程东又说:“当然不是这个了,我们两个这么熟了,人家不都说了嘛,熟人,不好下手。”
夏孟秋松了一口气,想到他这次总算不拿她的身材说事了,就缓了缓语气说:“那是什么事?先说好,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忙,我也不帮。”
“切,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啦。”程东笑得很坏,“放心,就一点小忙,不会让你很难做的。”
夏孟秋坚持想问什么事,程东却已掀了饮料递过来了,她伸手想接,不知道是自己没抓稳还是他放手太快,总之一个不小心,那贵得让她肉疼的饮料,圆滚滚的身子一倒,好了,全洒了。
更让她感到心肝肝儿疼的是,她是坐着的,程东手伸得太长,那些饮料几乎全落进她裤子上。
这下不要说是外面,就连里面都湿透了,而且饮料是果汁类的,一浸,还染了色,红通通的,就像被人当面泼了一大盆狗血。
夏孟秋抬起眼,看到程东一张无辜极了的脸,她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可面对这样一张脸,她又觉得,那质问完全说不出口。
程东见她面色不善,赶紧讨好地说:“要不你换下来送去洗一洗?放心,这里的附加服务相当好,顶多一个小时,就能恢复原样了。”
夏孟秋已经无力说什么了,房间里有男女式的睡衣提供,当然是收费的。程东打开衣柜给她看了,她都懒得说什么,直接拎起来撕掉标签进了洗手间。
要是不换,就这样,不说衣服难看,她自己都不好出门——夏天衣服薄,被水一浸,就跟完全透明了似的。
夏孟秋心思复杂地洗好完了澡,穿好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拘束得都不想出门了:这吊掉式的睡衣怎么这么露啊,感觉穿跟没穿没什么差别,胸脯那里,自己但凡走路的幅度大一点点,那两团肉就要整个都跑出来了!
可是没办法,衣服总是要洗的,试着披了条大浴巾,嗯,还不错,至少能遮的都遮住了。勉强做好心理建设走出来,咦,房间里还没人了?客厅里倒是有声音,她以为是送餐的过来了,也没多想,顺手开了门走出去,外头倒是比她想象中的更热闹一些。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客厅里多了一男一女,男的夏孟秋不认识,她也没空去打量,女的她倒是知道的,虽然跟她不是一个学校的,可经常来学校找程东,夏孟秋还因为程东的关系和她吃过一两次饭,说起来,这该是程东的某一位女友(或者是床伴?)之一。
她正想跟来人打个招呼,可是见到她一出来,所有人都震了一震。夏孟秋还有些莫名,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程东,突然就察觉出了不妙。
因为程东居然也是光着的,全身上下,就只围了一条大浴巾,那光洁精瘦的胸膛上,甚至可以看到有滴滴的水珠滚下来,联合起才美人出浴的夏孟秋,两人孤男寡女在做什么,答案应该是,不言而喻了吧?
夏孟秋觉得这一回实在是比上一次,更加的令自己百口莫辩。
但她也没想过要辩,清者自清嘛,反正这些人怎么看,她又不在乎。但问题是,架不住人家在乎啊,那位程东的前情人之一,瞪着夏孟秋呆了好一会,才抖着手指指着程东,带着哭音问道:“程东,原来你瞒着我提前过来,就是为了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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