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舒了口气:卫瑟和那只鸟想到了一块儿,对付皇帝,她又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当然是下毒最为便捷。想不到这个早就没兵权的将军还藏着一些兵力,这样一来,等到燕桓毒发,他就能带兵闯入皇宫,最为快捷地安定下局面吧……
只是娘亲的那根发钗断了,委实让人心疼。‘
是夜,窗口停了一只白色的大鸟,阮绵在吹灭烛火的时候发现了它,顿时手痒——谁知道他在那儿默不作声停了多久?!要是她再晚发现一些,就要宽衣解带了!
更加让人气得发痒的是,那只鸟对自己的个子比普通鸟类大许多完全没有意识,它显然以为自己的身材够瘦小,以为细细的窗棂能够挡住它硕大的个子,其实不过挡住了它的脑袋。它居然还真以为她看不见它,光明正大地在观望?
它这是学鸵鸟把脑袋埋沙子里吗?
“你在干嘛?”阮绵拍桌子。
白色的身影一动不动。
“……”
……它以为,叫的不是它?
阮绵终于明了什么叫做又想气又想笑,她加快脚步走到窗棂边,还没开口,那只陡然发现她走近的鸟就腾空而起,霎时不见了踪影。
……
片刻后,它缓缓落了下来,大大咧咧跳进窗户飞到了她的床上,两个爪子稳稳落到了被褥上。
……
片刻后,白色的巨鸟变成了白色的少年,稳稳地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看她,一字一句道:“愚蠢的凡人,我来看看你进展。”
阮绵干笑,关窗,关门:到底是谁愚蠢?!
“愚蠢的凡人,你这是不理本尊?”
“……用过香囊了。”
阮绵吸气,微笑。忍,必须忍,好歹那毒药还是他给的,她不能那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出手揍他不能不能……就算他再怎么欠打也不能,不能……
“愚蠢的凡人,跟我回桃花郡。”
“不行。”阮绵拒绝。
“你这是看不起本座的药?他不可能活着的,走吧。”
“不行。”阮绵皱眉,“百灵鸟,我是华邵的子民,死了皇帝会引起动乱,我想看华邵平定骚乱后离开。卫瑟将军说一个月后有所行动。”
白翎跳脚,“你要当皇帝?”
“不是,我还有个皇叔。”
白翎瞪圆着金灿灿的眼睛想了一会儿,终于理清了凡人皇位的关系,“那关你这愚蠢的凡人什么事?跟我走。”
“不走。”还没安定,她怎么能放心走?
某只鸟的眼睛瞪得已经泛了白,气急败坏,“你这愚蠢的凡人!你听那个卫瑟的还是听我的话?!”
狂风骤雨。
阮绵在很久之后才小声答了一句,“当然是卫瑟。”
结果是——那只鸟暴怒奔走。
天明时分,殷妃愁眉不展地带了个消息回宫,她说,陛下抱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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