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不知为何心上悬了起来。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今日有新来的神侍。”
“进来吧。”
门开了,阮绵好奇地往里面张望:里面坐着个白衣的男子,那身形她有几分眼熟。男子转过了身,与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僵住。山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难怪那声音这么让她发毛,难怪这身形那么眼熟,这个祭祀她认识的,还有仇!
白翎!
“是你!”
白翎也惊讶无比,一瞬间,高高在上的祭祀眼里露出遮盖不住的厌恶。他几乎是一下子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掠到她面前,狠狠抓住了她的衣襟,“你为什么还活着!”
“你为什么是祭祀!”阮绵没法从现实中理清情绪,瑶山上的祭祀,能让神侍上天宫的祭祀啊,不用像秦思那样仙风道骨,他好歹要和朱九那样豪爽不羁吧!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只瑕疵必报的鸟!秦思居然没有提前告诉她祭祀是这只鸟,这只、鸟!
僵持,瞪目。
良久,白翎松开了手,他闲道:“不巧得很,我就是这瑶山上的祭祀。”
阮绵咬牙,“松手。”
白翎倏地松了手,任由她跌到了地上,“滚出桃花郡。”
阮绵气红了脸,“凭什么?我过了铁索桥就是神侍!要走要留那得神来决定!”
“就凭你这个该死的凡人迟早会害死我!”
一片寂静。而后,是重重的一声关门声——砰!
就连同绯色堇怜也一起被扫地出门。阮绵咬牙启齿,绯色却捂着唇笑得喘不过气,再看堇怜,她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似乎丝毫不为被扫地出门而尴尬。
末了,绯色止住了笑,掐了一把阮绵的脸蛋,笑道:“原来是远道而来的那个小丫头,我们可等你三十年了。”
堇怜道:“是啊,怪不得祭祀这阵子如此暴躁,原来是你来了。”
阮绵一片混沌,傻乎乎被绯色和堇怜拉去洗了个澡,换上了和他们一样的水蓝衣衫。屋子里有面铜镜,她在镜子里瞧见了自己被打理妥当了的模样,稍稍愣了愣。
小时候,父皇就说她不如母亲一样的绝色,加上她性子毛躁,即使是万千宠爱也老是一副野丫头模样。这几年在外,她更是无数次被当成了乞讨的小乞丐,是不是会收到一两个铜版……她已经好久没有照镜子了,没想到隔了三年,居然能从眉眼那儿瞧出一点娘亲的模样来。
清秀佳人?还远得很。
“还可以看看。”绯色梳理完毕她那一头偏短的乱发,如此下定语,“可惜还没长开,瞧不出什么。”
“……”你真的是神侍吗?
有没有长开阮绵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刚才绯色说的等了她三十年。她拽着她问,却没想到又惹来一串笑,绯色是解释不清了,堇怜成了引路人。她说:
“师尊三十年前就已经算到了你会来桃花郡。”
“可我才十四。”
“那也能算啊。”堇怜笑了,“命轮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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