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叶博良家时已经十一点半了,因为睡了整整一天,此时的他倒是精神百倍,可乔夜雪却已经是哈欠连连了。
没有睡衣,洗完澡后她只得别别扭扭地套上了叶博良递过来的一件可以遮到她膝盖的超长T恤。
这件肥大的男式T恤让本来就身材娇小的乔夜雪看起来更加纤弱,叶博良见了,心中不由地一动。
乔夜雪去冰箱里找水喝,一回头却看见叶博良正一脸笑意地盯着自己。
“你穿我的衣服倒比穿你自己还好看。”
看懂了他目光里包含着的东西,乔夜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垂下了眼帘,撇了撇嘴没有理他。
她纤长浓密而又微卷的睫毛像一把柔软的小刷子,一下一下地将叶博良的心扫得痒痒的。他一时不能自已地想要走过去拥住她,手机却十分不应景的响了。
看了眼来显,他问道:“是你的室友打来的,接不接?”
乔夜雪虽然怕被误会,可更怕小梦她们担心,只犹豫了一刻便说道:“我来接吧,我手机没电了又没回宿舍,她们要着急了。”
告诉了她们自己和叶博良在一起后,小梦她们果然又开了玩笑,不等她们说完,乔夜雪便红着脸挂上了电话。
“她们说什么了你这么不高兴?”叶博良憋着笑再一次明知故问地说。
“你说呢,这都得怪你骗得我回不了宿舍!”
“反正都被误会了,我也不介意再被你当成抱枕。”他不怀好意地逼近了她。
“可我介意,你就接着睡沙发吧。”没等叶博良靠过来,乔夜雪便抢先关上了卧室的门,还特别上了锁。
见如意算盘落了空,他虽然不甘心却也只得挪回了沙发。
第二天的阳光依旧很好,叶博良提议去野餐,吃过乔夜雪抢着做的早饭后,他们便一起出门去采购了。
野餐篮、桌布、刀叉、主食、甜点、水果……一样一样地按着列好的清单细细地挑选完,时间已近中午,好在初秋的天气即使是午后也十分宜人。
他们仍是去了湖西岸,开着车转了好一会儿才选到了个绝佳的位置。桌布一铺开、食物一摆好,叶博良便仰躺了下去。
“这样躺着看天特别舒服,你也躺下试试。”他拉着乔夜雪的袖子说。
乔夜雪当然不肯和他并肩躺下,便没理他坐在一旁削梨。
汁水太多,只轻轻咬了一口,就溅到了脸上,她将梨放在碟子里去包里找纸巾,一转头竟然看到叶博良正毫无心理压力地拿起她咬过的梨就往嘴里放。
“你挑的梨真甜。”他笑的时候嘴角弯弯的弧度十分好看。
“……”看着他那的一脸无辜,乔夜雪实在生不出气来。
两个人像猫一样慵懒地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乔夜雪惊讶地发现学经济学的叶博良读过的名著竟然比她这个学汉语言文学的还要多。
“你说咱俩这是不是也算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啊?”叶博良半眯着眼睛问道。
“不是吧,你也看过《还珠格格》?我还以为这样的电视剧只有女孩才会爱看呢。”
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连忙否认道:“谁看过那个,都是蕙蕙,一到暑假就霸占着客厅的电视不放,我是无意中瞟到的。”
“切,你算了吧,瞟一眼就能把这么肉麻的台词一字不落地全记下来?又骗人了你,爱看就看,还不好意思承认。”
“我会过目不忘好不好,要不能一直拿第一吗!”
乔夜雪懒得揭穿他,便没再说话。
与和陈越东在一起不同,和叶博良的相处让她觉得格外轻松,她不用再每时每刻都注意自己的仪表,想着怎么样才能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不用再小心地观察对方的情绪,不用再因为怕对方觉得自己年纪小、幼稚而不敢说自己感兴趣话题。
乔夜雪喜欢听叶博良天马行空般地胡说八道,明明知道他肯定是在吹牛却仍觉得很有趣,只是这样的相处让她觉得和朋友更接近,而和男女朋友相比总觉得欠缺了点什么。
“乔乔,你小的时候最希望长大做什么?”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家庭妇女。”
叶博良以为她在开玩笑,便哈哈一笑地说:“这个我可以满足你,我正好希望我的媳妇以后做全职太太。”
“谁要当你的媳妇,又没正经了你!”
她其实没在开玩笑,小时候的她最希望的就是长大以后做陈越东的妻子,每天守在家里送他上班等他下班,他回到家会抱住她给她一个大大的吻,还会给她带回来一大捧漂亮的花和一大块甜甜的蛋糕。
刚订婚的时候她曾经这么跟陈越东说过,他却笑话她没出息,是挺没出息的,只可惜这样没出息的心愿也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想到这些乔夜雪的心中不禁有些黯然,怕叶博良看出来,她便转而问道:“那你小时候最盼望的是什么?”
“最希望我爸爸夸我。从小别人都夸我,就只有他总挑我的刺儿,说我这不对那不好,可对我妹妹他就不这样,我那时就想我要也是个女孩儿就好了。不过现在不那么想了,现在的我最希望做你喜欢的人。”
乔夜雪只冲他笑笑并没有说话,她也希望自己能早一点喜欢上他,如果她有办法。
在学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国庆了,室友们都买了车票要回去,每到这样的节日,看着别人全都归心似箭地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乔夜雪就难免会感到失落。
对于叶博良,她越来越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确很好,不仅对她,对郑妈妈和室友们也很是照顾,这样的好常常让乔夜雪觉得无以为报。
还没喜欢上他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她总觉得对他不公平,可拒绝他,除了不忍心伤害他之外还有一些不舍得。于是她就这样一边惴惴不安一边继续享受着他的好。
这半个月陈越东倒是没再找过她,只是前些天收到了一条他发来的短信,没头没尾没称呼地说要去北京半个月,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他的号码她早就已经删掉了,却仍然一眼就能认出,她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自嘲地笑了笑,就权当他是发错了吧。
放假的前一天中午,下午没课的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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