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凡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涌泪,一时心慌手乱的无措看着,心里纠绞成一团。
卫子凌吸吸鼻子,稳了情绪后轻笑了笑:“没事,我一时太感伤了。”
“傻丫头。”明佑凡上前将她的身子搂入怀里,好看的俊脸上啜着笑意,“今天之后,你就是自由的,谁也无法再束缚你,失去了叶家,你还可以得到最好的,以后的一切有我,我会成为你的避风港,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这次是叶君临自已放弃了机会,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已经错失了两年,不能再错失了这次。
卫子凌揪紧他的衣角,抿紧着苍白的唇角,眼神忽闪着盯着他,该怎么跟他开口,她无法狠下这个心,更无法去面对他知道之后的情形。
为什么上天要跟她开这个玩笑,为什么上天要给她出这么一个难题,为什么要她亲人去伤害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为什么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已最爱的人受苦受痛?
“明佑凡,我……”卫子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张了张开,却被一句冷残的话从身后截插了进来。
“她不会跟你走。”叶君临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嘴角淬着冷笑的看着明佑凡,宛如地狱里来的修罗。
卫子凌认命的闭上眼,她就知道现实是残酷的,它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叶君临的到来只是想看一场好戏,一场在他手里操纵的残忍戏码。
他走到卫子凌身边,长臂一伸搭搂在她的细腰间上,邃眸深眯着盯着明佑凡,咬牙清晰的再次重申道:“她是不会跟你走的,因为凌子已经决定留在叶家,做我叶君临的妻子。”
明佑凡冷沉着一张脸,视线仅与他对视一秒后,便移向卫子凌,定眼深着的看着她,伸出手去,“阿茵……相信我,我会安全的带你离开。”
虽然叶君临的出场在他的意料之外,在心里他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信任的只有她,而今天,无论怎样他都要把她带走,她是属于他的,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卫子凌圆睁着眼看着那只伸过来的大手,那是她离开这个噩梦地方的希望,只要她肯愿意伸出自已的手,也许……
卫子凌轻抬起自已的手,缓缓的伸过去,她还想试一次,她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就在她的手要碰触到明佑凡的手指时,叶君临俯在她耳边轻声呵着热气,磁声如魅,“忘了你舅舅吗?想想乔政,难道你真的要不顾一切的把他扯进来,让他一无所有?”
突然叶宗岩的话闪在她的脑里,还有那几张白纸黑字的资料,那里清楚的交待着她过去曾经的一切,即使被她烧掉了,可是她没办法抹掉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乔政……乔家唯一的血脉,妈妈唯一的儿子,难道她真的忍心再看他一无所有吗?
她缓然的收起自已的手,握拳垂放在身侧,眨着氲湿的眼眸凝视着明佑凡那张僵滞掉的脸,声音淡薄无情的说道:“明佑凡,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阿茵……”明佑凡收起手,将后面的茵咬得特别重,“这是你脱离叶家的唯一机会,难道你还想受制于人,呆在这个牢笼里吗?”
明佑凡是知道的,从她一开始的表情就知道她迫切的想离开这里,在这里根本找不到她想要的归属,不然她也不会打电话恳求他带她离开。
她的手已经伸出来了,只要带一点点他就可以握住,然后头也不回的带她离开,就差那一点点,她却选择了放弃,选择了屈就,究竟是什么样的苦衷让她这么痛苦难以决择。
“我想明总说错了,这里是我跟凌子的家,除了这里她哪里都不会去。是不是啊,凌子?”叶君临着力的捏着她的手腕,狭长的眼眸淬着狠意的盯视着。
他要她亲口说出来,也要明佑凡亲耳听到,让他彻彻底底的绝望,这是他的女人,在他没有放手之前,谁也休想带走。
明佑凡瞪了叶君临一眼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卫子凌,他要一个清楚明白的答案,这个答案只有她能给。如果她决定了要留下来,那为什么还要打电话来给他希望,只要她不想留在这里,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愿意帮她。
在明佑凡殷切的目光里,卫子凌的心里开始动摇,眼泪啪嗒的往下掉,手腕里传来的力道让她清楚叶君临的手段和决心,今天在这里,他是不会看着她跟明佑凡离开的,即使离开了,迟早他还是有办法让她回来,只是这个代价太沉重。
她无法去拿所有人的前途命运去赌这个绝望的局,还有一个顾虑,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为他着想,他才是真正无辜的,她不想他在一个硝烟悲痛破碎的家庭里出身,她不想看着他从一出生就带着不被祝福的诅咒。
“阿茵……”明佑凡摇摇头,磁声喃念着,“不要……不要……”
“对不起,明佑凡。这本是我跟叶君临之间的事情,我不该这么自私的利用你的感情把你牵扯进来,但是感情真的无法勉强的,我始终无法接受你,在心里的那个位置,永远还是占君临,我爱的是他。”卫子凌眼泪掉得汹涌,头脑里一片混沌,嘴唇张张合合,根本没有感觉里面说出的究竟是什么词。
心里揪狂的痛,像被无数根针线在心口里穿梭,每一针出来牵拉出血迹,疼至蚀骨。
“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佑凡绷沉着一张脸在怒吼,揣紧拳头,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见,风将他的刘流拂得零乱。
整个人伫立在那里,越发的悲哀孤单。
他爱她入心,她却伤他入骨。嘴角沁着血,不得不说,乔茵你真的很厉害,你是唯一一个,轻易而举的将他击溃的人。
他明佑凡从来不输给任何人,今天竟败在最爱的女人手里,他把命交给她,她却迎面给他这么一刀致命。
“当然知道,这一刻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已在做什么。”卫子凌仰起头,声音哽咽的对着他冷嘲讥笑道:“明佑凡亏你还自诩聪明,你以为我喜欢你吗?呵呵……从头至尾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一刻都没有。”
用最残忍的话把他伤得体无完肤,也把她最后的一点奢望也彻底扫除,这样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所谓的牵扯,这样以后她也不会因为他的问题而被威胁无奈。
在她的人生道路上阻碍得太多了,实在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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