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正慢慢的抽离开。
记忆一点一点的由远至近的拉拢开,曾经她以为自已有一个幸福的家,有慈爱的妈妈,有疼爱她的弟弟,虽然爸爸对她冷淡,但依然觉得很幸福,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乔爸一直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她也一度安慰自己,只因为自己是女孩,所以乔爸才不喜欢,才冷漠的对待,为此她还暗暗内疚过,幸好有乔政才将她的这份内疚。
可后来她才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乔爸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女孩,而是她根本不是乔家的女儿。
十三岁那年,上完两节课后,就感觉肚子痛,裤子有些濡湿,推算一下日子,大概是来例假,她就跟老师请完假就匆匆的跑回到家里去。
洗完内裤后,拿着零钱准备去买几包卫生巾,刚下到楼,她就听到乔爸乔妈房里传来吵架声,好奇心的驱使,她猫着身子走上去,透着门缝偷偷望过去…
“乔宇盛,你还有没有人性,那些钱是我辛辛苦苦存给孩子的生活费,你弄到哪里去了。我不管,你把钱给我拿回来。”何君子揪着乔宇盛的衣领抡拳捶打着哭喊着,从未有过的后悔心酸。
当初她的背弃家人嫁给他,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下场,为的究竟是什么。
乔宇盛不堪其扰的推开她,撇了撇嘴角,烦躁的吼道:“现在哪还有什么钱。”
“那些钱你是不是拿去赌了,输光了?”何君子被他推到桌子上,腰间狠狠的撞上桌角上,尖锐的刺痛让她眼泪直飙。
乔宇盛愧窘的别开头,颤抖着手倒水来缓冲着心虚。
“你有没有良心,那些钱我是给两个孩子存的,你竟然输掉了,嫁给你之后,除了糟蹋我之外,你还给过什么,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何君子咽不下这口气,扑上前发狂的嘶咬着,这个就是她千挑万选的好男人,她竟然为了这种烂男人背井离家,过着这暗无天日的生活。
乔宇盛脖子被咬痛,火气上头,扔到杯子,揪起何君子的头发,迎面狠狠的一巴下去。
何君子被打得两眼昏花的甩在床边上,趴在床头的撕心裂肺的痛哭,路是她自己选的,这一巴也是她活该受的。
乔宇盛伸手摸向被咬得血迹斑斑的脖子,慑红着眼扑到床边,一拳一拳的往她身上砸,怒吼:“妈的,死贱人,现在后悔了?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可没拿刀架在你脖子逼你。我会去赌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本来想摸两把就走,谁知霉运到了家全输光,你以为愿意这样吗?”
“乔宇盛你真以为我是第一天才认识你的吗?这些借口我早就听腻了,如果你真心为这个家着想的话,这些年就不会死心不改的一赌再赌,全部家产都输清光不说,还把我哥给我的第后一笔存款也输掉,以后要怎么生活你说啊,自己没出息,还要我们母子三人陪你受罪,你承受得起吗?”何君子伏在床,任着他的拳打脚踢,含泪狠瞪着他痛哭控诉。
今天所遭的罪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可是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她不想让上一代恩怨牵连到下一代。
乔宇盛停下手,颓坐在床脚下,抹了把脸,垂头丧气的叹声:“要不…再跟你哥要…”
“不,你休想!”何君子断然拒绝,狠肆的咬牙,“这些年来,我哥接济得还少吗,全都给你拿去败了,现在自己没出息就算了,还要死皮赖脸的巴求着别人,我可没脸做出这种事。”
被切中要伤的乔宇盛恼羞成怒的叫吼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假清高要面子,再说我们都给他养了十三年的女儿,要点抚养费也不过份。”
何君子气颤地将头枕砸向他,“你说什么浑话,阿茵是我的女儿。”
“哼,别随便拿个孩子就能唬弄我,以前是不知道,现在孩子都长大了,瞧那张越来越精致的脸……”乔宇盛没说完,就被何君子扑上前狠掐着脖子,“你少在这里胡说,阿茵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
毕竟男人的力气大,乔宇盛三两下子就把何君子压制在地上反掐着她的脖子,邪勾着嘴角,眼里闪着阴鹜的冷光,“是谁的女儿你我都心里有数,他强迫了人家,生了孩子不敢养,把事摊在我头上,行,这十三年来我辛辛苦苦帮他蓝敬轩养大女儿,咱家儿子有的她都有,分毫没有亏待她,现在要点抚养费过份了他吗?告诉你,惹火了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到时候把事情告发出来,你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阿茵是我哥的女儿又怎样,别忘了这事你也有份,就算不是主犯也是帮凶,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吗?”何君子可笑的瞅着他脸上被抓伤的血痕,像看着跳梁小丑般冷笑。
别想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当时他要不是有私心,也不会纵容事情发展到现在。
年小的乔茵捂着嘴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只是呜咽着流泪。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的,她不是乔家的女儿,她是长腿舅舅的女儿,怪不得乔妈看着她的眼神总是那么柔爱愧疚,怪不得乔爸看她的时候总着带着怪意的惆怅。
走出桐轩的大门,炎热的太阳高挂天空,毒辣地照射在身上,刺得让人不住的眯起眼。
卫子凌伸手抵在额前挡着阳光,仰起头,天朗气清,碧空如洗,这跟她阴云密布的心情反差得那么的大。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已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她的亲生爸爸抵死不相认,至今她不知道自已的亲生母亲是谁,只是听说蓝敬轩曾和一个风情场所的舞女生过一个女儿,茫茫人海中,要找到这么一个人谈何容易,再说,找到了又如何?又能挽回什么?
从知道真相到现在已经快八年了,守着这个秘密她也累了,今天当着他的面,终于把这句爸爸喊出了口,也了却了她这么多年的心愿,已经够了,她也可以解脱了。
人生在世不能做到事事顺心如意,但求一生无悔。
也许她生母的身份是他一生的耻辱,进而无法让他放下心结承认接受她,没关系,只要她心里有他这个父亲就够了,谁也改不了不他们之间的血缘牵挂。
回过头,望着桐轩这两个金漆大字,卫子凌双手合十,闭上眼,在心里默默的喊了句:“爸爸一一我爱你!永远的,真心的!”
身后传来哼哼的冷笑,卫子凌错愕的回过头去。
慕倾城从迷你跑车里下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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