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甚而亲人的看重珍惜。但是卫昔晽一度被卫昔昭、卫昔昤与她敬而远之。
裴孤鸿听了这些话,生出怅然,“是注定,有些人红颜薄命。”
卫昔晴笑得有些冷,“大姐的生母的确是红颜薄命,美貌而又有心机手段,原是父亲的贤内助,却一早离开人世。而有些人,自己丧命也就罢了,还使得大姐痛失亲如姐妹的丫鬟,更要将孩子交给大姐抚养。那也叫红颜薄命?如今大姐若是没有皇子在身边,怎么会有眼下诸多是非?”
“你!”裴孤鸿不爱听这种话,有些气闷。
“原本就是这个理,世子不爱听妾身也要说。”卫昔晴在这件事情上,对卫昔晽真没什么同情、怀念,“宅门里的女子,连对错都分不清,世子觉得她又能落得什么下场?有福气倒是真的——世子到如今还在怜香惜玉。”
裴孤鸿迅速起身,定了卫昔晴片刻,转身就走。这小女人太恶毒了!这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么?她这些话,说难听一些,不就是他错爱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还害得旁人不得安宁的女子么?!太可气了!
“熄灯!”卫昔晴吩咐丫鬟的声音有些冷,之后躺下身去。再怎么不在乎,可夫君为别的女人动气,还是让她气闷。她说错了么?不觉得。反正这些话是迟早都会说的,能点醒那个傻瓜自然是好,不能的话,日后也落个耳根清净。
他如果想着和她一起怀念卫昔晽,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有些姐妹之间,也是没有情意可讲的。
她承认,有几年是不懂事,总是不喜欢卫昔昤可怜兮兮的样子,更不喜欢卫昔昤动她房里的东西。就是因此,才惹得卫昔晽不快,从而使得她对卫昔晽也是百般反感。
如果不是卫昔晽当初将对她的厌恶日日挂在脸上,她那次是不会帮二姨娘举证她和萧龙渄的事情的。
同样的事情,卫昔昭也不喜欢她欺负卫昔昤,可每次只是委婉地说说,卫昔晽就不会,从来是张嘴闭嘴说她小气、不懂事。
她就是不喜欢那个人,即便故去也不能惺惺作态。好人还是让别人去当吧,她不稀罕!
——
夜已深了。
整座季府安安静静。
一道人影匆匆走进正房,见院中没有值夜的人,径自走进厅堂,转入寝室,摸索着走向那两个红木立柜。
打开立柜,那人的手匆匆忙忙地翻找着什么东西。
拿起一件肚兜,用手指辨别意料,之后轻轻呼出一口气,轻轻地将立柜门掩上。
转身之际,室内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随即,烛光摇曳起来。
那人惊慌之下,发出一声低呼。看到季青城,如同见到了鬼魅一般。
季青城目光幽深,“娘,这么晚了,您怎么会过来?”
“我……”太夫人的手握成了拳,似要把那件肚兜捏出水来一般。
季青城趋近她,从她手里夺过东西,语声透着冷漠,“这是昔昭的东西,您拿这个做什么?”
“我……”太夫人到此时,能说出的也只有这一个字。仍是觉得置身噩梦。下人不是说,他每日都留在书房么?这正房不是没人停留了么?
“被我亲眼撞见,您也不打算说么?”季青城安稳落座,脸色阴沉的可怕。
昔昭不在府中的每一夜,都是在书房歇下,却辗转不成眠,总会在夜深时回来正房。不见得能入睡,可心里是能好过一些的。等着她,心里会安稳一些。却不想,今日走进来的时候,竟撞见了这种事。
昔昭贴身的穿戴,如果被人窃取之后,能用来做什么?
害得他们夫妻不能朝夕相对,也许能忍一些时日。可若是想害得他的妻子被人诬蔑、失了名节,谁能忍?
“来人!”他沉声喝道。
片刻后,歇在后罩房的丫鬟、婆子慌慌张张跑进来,纷纷跪地请罪。夫人不在,她们自然会生出倦怠,值夜是连样子都懒得做了。
“你们看好夫人的东西,若是少了一件,严惩不贷!”季青城命令之后,又道,“此时开始清点,去找冯姨娘过来帮忙记录,如此,即便丢失,也有个说法。”语毕,意味深长地看向太夫人。
这条路就这样被堵死了。即便能再拿到卫昔昭的东西,也只是正房失窃,与卫昔昭扯不上关系。太夫人暗中懊恼之后,才意识到眼前的季青城的火气,这是必须要面对的。
“下去!”季青城吩咐着,视线仍旧深锁着太夫人。
太夫人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有了计较,待下人出去,道:“卫昔昭在公主府,一日也没安生过,行径如何放荡,想来你还不知晓吧?也是,谁又会在你面前说这种事?”说着冷冷一笑,“我自然是进不得她的门,心里替你生气,想替你做主,让她主动与你和离,这才有了这番打算。此时被你撞见也好,索性对你说明白了,如何应对,就是你的事了。”
季青城的笑意一点一点增多,“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不信?!”太夫人也笑了起来,“不信就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景王日日去她的公主府,看看是不是有蒙面男子不时歇在她那里!许府太夫人与我说起的时候,我也不信,觉得是有心人故意给季府抹黑。可是我命人去看过了,人家的一字一句皆是事实,我能怎么办?因着与你之前的不快,料定你不会相信,如今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不论如何,我是要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啊!”话到末尾,竟是痛心疾首的样子。
“您到底是怎么了?”季青城笑意点点消散,眼中逐渐现出痛楚,“昔昭有什么不好?您为何要这般陷害她?”
竟是真的无动于衷。太夫人的心落入了谷底。
“这些话,这件事,若被旁人知晓,成为笑柄的不是你,是整个季府。”季青城起身,转身举步,“已到这种地步,我已无话可说。日后孩儿不能在您膝下尽孝,还望您谅解。”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这是旁人都知晓的事,不信你自己去看……”
“好了!”季青城冷然回眸,眼中怒意燃烧,脸色有些苍白。
太夫人被吓得踉跄后退。
“我是您的孩子,不是您的仇人,您竟不知。”语声已是苍凉无力。
下人们请来了冯氏,在门外通禀。
季青城让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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