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卫昔晽大概一辈子也没办法达成共识,却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让自己忍让,淡淡一笑,道:“这也不是我能否放下的事,她们久不回府,日后知道的人若是多了,岂不就成了家丑?”
卫昔晽胡乱地点头应道:“说的也是,你看着办吧。”
卫昔昭也不想勉强她自心底认同、帮助自己,笑着将话题扯开去,说起了别的事情。
——
这一日,季青城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已晚。回到房里,有太夫人面前的丫鬟在等,说是太夫人要找他说话。他换了件衣服,去往正房。
太夫人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满面愁容,开门见山地道:“方才你爹说了与卫家结亲的事,他说他赞成。你呢?是不是如何也不肯回头了?”
季青城笑着反问道:“为何要我回头呢?”
“你还年少,哪里晓得前尘旧事。”太夫人长长叹息一声,“若是因为你,害得你爹大祸临头可怎么好?”
“娘,这话怎么说?”季青城满腹狐疑,“所谓前尘旧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我在龙城时,您便去信警告于我,这些到底所为何来?”
“你啊!孽缘啊!”太夫人哀声叹息着,随后又忍不住怨怪道,“安乐公主那儿,是多好的一门亲事,你偏偏不肯点头答应,放着驸马爷不当,偏要做卫玄默的女婿……唉!”
季青城微微挑眉,忍着没接话。安乐公主那边,他执意不肯是一点,太夫人想撮合公主与他三弟也是一点。今日说起来,竟全成了他的不是了。也罢,他想,情急之下,谁说话还会有那么多计较。
“我也看出来了,你是铁了心了,再加上你父亲给你撑腰,你是绝不回头了。”太夫人极是伤心地叹息了一阵子,摆摆手,“你去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朝呢。”
季青城觉得太夫人说了这半晌,也没说出她心底的话,想问,又不想再次招致一番埋怨,也便起身告辞。回到房里,萧龙渄已在等候。
季青城看出他面色沉凝,语声随之一沉:“为何事而来?”
“你记得告诉国公爷,切勿再与五皇子亲信来往。”萧龙渄眼神沉黯,“希望此时还来得及。”
季青城神色一凛,“五皇子已被囚禁,难道皇上还不想罢手么?”
“皇上想针对的,也许不是五皇子,是国公爷和几位官员。”萧龙渄拍了拍季青城的肩头,“你放心,不论到何时,我会帮你。即便没有我,还有太后主持公道。”他听太后的话音儿,知道太后最反感皇帝用党争之事做文章惩戒大臣,是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而季青城也已明白,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就意味着父亲此次势必要经历一场风雨。这对整个季府意味着的将是什么?他不知道,也许只有皇帝知道。
六年前,父亲被打入天牢带来的惊恐、慌乱,他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当年事的记忆还没淡去,父亲就又要遭受新的一番劫难了么?
父亲到底是做错过什么?皇帝为何总是利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重罚父亲?
仕途,时常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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