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昭还是无动于衷,“冯喜不是说了,老爷昨夜出府,一两日不能返回。不急。”
“怎么会不急呢?”沉星实在不擅长绕着圈子说话,索性直言道,“奴婢昨日和您说得清清楚楚,您怎么到此时还若无其事的?奴婢可是快急死了。”
卫昔昭手中的笔顿住,莞尔一笑,“放心好了,我早已有应对之策。”
沉星这才长舒一口气,“您倒是早说啊,害得奴婢这份着急。”
重获新生,日日记挂在心的,不过就是卫昔昀和莫兆言的联手算计,又怎么会毫无准备。从另一方面来讲,卫昔昭亦是期盼这件事发生的。只有将这件事改写,才有足够的信心走下去。而无疑,前世的记忆会帮到她。
沉星心情转为愉悦,开始关注眼前事,调皮笑道:“话说起来,小姐还没跟奴婢说,侯爷的脸是怎么回事?您又为何心甘情愿地帮侯爷抄写佛经?”
卫昔昭做贼心虚,轻咳一声,故意板起脸来,“磨好墨就四处走走,不必陪着我。”
沉星愈发觉得事情大有文章,兀自笑了一会儿,出了兰苑,漫步至书房,一是看卫昔晙的笑话,二是向冯喜打听老爷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趋近书房时,沉星听到了女子低泣声,四下环顾,入眼的竟是沫叶。
难不成是二小姐责罚她了?不然何以哭得这么伤心。只是,跑来这里哭,实在是没道理。
沉星有心上去询问,却也知道,沫叶为着卫昔昀,是一句实话也不肯对自己说的,之后也便将此事放下,去找冯喜说话。
卫昔晙垂头丧气地跪在院中。四月午间的日头已经有些毒,他此时已是满头的汗。
沉星看着只觉痛快,甚而认为这样的惩罚都太轻了。问了冯喜几句,折回兰苑,小九看到她,笑嘻嘻的唤住她闲聊。
在房里的卫昔昭听到两人在门口的交谈声,这才知道季青城昨日为何跑去了鱼池旁边抄写经书。那位老郎中千叮咛万叮嘱,让季青城近日最好什么都别做,因为天气越来越热,若拖到夏季,伤势痊愈就更难了。季青城全当耳旁风,小九等侍卫却谨记在心,季青城一做什么,他们便百般规劝。季青城不胜烦扰,这才去了外面躲清静。
“如今有大小姐帮忙抄写佛经,我们也能松一口气了。”小九很是庆幸。
“那我家小姐就应该受这份累么?”沉星抱不平。
还真是应该,自找的。卫昔昭轻轻挑了挑眉。
时近黄昏,卫昔昭将案上东西略做收拾后离开,回往玲珑阁的路上,吩咐沉星:“去把二小姐叫来,告诉她,她此时不来,日后有她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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