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该如何取舍?”
童大启道:“天下没有这般好的事儿!鱼与熊掌尚且不能兼得,忠孝也不能总是两全,今儿你要么表面归顺朝廷韬光养晦,要么撕破脸做你那独行侠,选择哪条路你自己看着办吧。”
扇儿摇摇头:“我还是想两样儿都平衡,天无绝人之路,老前辈您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
童大启生气了:“你这女娃儿,怎么说都不听呢?我是没办法,你问别人去。”
扇儿悠悠道:“别这样,咱们好歹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都喝过我的结交茶了,怎好中途翻脸?”
童大启刚想骂人,忽的发现不对,忙一摸自己脉搏,不一会儿胡须都在颤抖:“你……你居然下毒!”
“你这老狐狸,不把你捆在一起,我晚上都睡不好。”扇儿站起身来道:“毒发时间是一个月,不过我的耐心只有一天,明晚找你答话。你也年纪一大把了,中个马上风什么的去世也不足为奇,朝廷追封你则个也不算亏,我也会每年多烧些纸钱给你的。”
“得,得!我一时大意上了你的套儿。”童大启满心懊悔:“你也不差,我是狐狸,你就是那毒蛇!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先把话撂下了。”
扇儿笑:“多谢夸奖。”
第二天,童大启老老实实答应了。
他心中还是有所不甘:“你是不是晃点我的?那是什么毒?‘
扇儿平静道:“你要是不信,尽可早日回京料理完后事躺在床上等死。到了一个月没死再来找我,我包管退货换货。”
童大启嗷得一声,气呼呼道:“罢了罢了!我最恨你这等装傻撒痴的小娘了,面上看起来蠢得要死,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你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
扇儿拿起一只毛笔,在纸上随手画起个鸭子:“和你背后那主子说一声,要他护着我一些,把卫所的征粮降至死额,一年五万石就行了。”
童大启眉头一跳,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重点:“你的意思是……你的庄子一年能收五十万石以上?!”
扇儿道:“不用装得如此惊讶,你不早就看出来了么?”
“哼,我可没那么厉害。你的庄子好是好,还弄了些怪模怪样的水车等物,经营方式也有些奇怪,却不曾想这般厉害。”
“哪里,老前辈谦虚了。你不是从咱们修好的粮仓就看出来这一点,还给三皇子写了密信准备叫你的爱鸽寄过去吗?后来鸽子好像没来,你不放心揣身上,就给烧掉了。这般年纪果然比较谨慎啊。”
童大启面如死灰:“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当时我特地挑了荒地中心写信,周围空无一物,不可能有人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爱鸽没来么?我最近觉着有些虚,所以把它炖了汤补补身子了。下次我送你一只好的,你想寄到哪去都快得很。”
扇儿虽是笑得温婉可人,但在童大启眼中却和夜叉一般令人战栗:“小强啊小强!没想到我一直待你如亲女,你却先我一步而去,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不活了!呜呜呜呜!”
扇儿完成了鸭子的最后一笔,把毛笔放回笔架,拿起画纸来吹了吹满意道:“不要哭了,鸽子没有了,这个墨宝鸭子我送给你,喜欢么?总之,你把我吩咐的事办好了,我送你一个棺材;要是没办好,我送你一口钟。”
童大启面无人死跌坐在地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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