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连细节什么的都给打听到了。扇儿听了后如遭雷劈,倒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惹上这么一个人。太尉不见得为了那一点孝敬得罪公主,并且公主倘若心性真的和传说的那样,那么拿了一千两黄金之后肯定要两千两,三千两……
媛儿见扇儿急得脸色发白,安慰道:“何必忧心?这不是大事,只看你要想怎么处理罢了。”
扇儿紧紧抓住媛儿的手,问:“如果我想息事宁人呢?”
“去找那个面首。”媛儿微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厚厚地送一份礼给他赔罪,你再送些财物到公主府去,便可轻轻揭过了。”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扇儿的手。
“媛儿你真聪明!”扇儿本想一把抱住媛儿,后来想起这是个爷们,就作罢了。
在媛儿的指导下,扇儿拿了一千两银子和几样贵重玩物,薄施脂粉,亲自带着媛儿上门去给那面首赔罪。
那小白脸不愧是淑贞公主的面首,脾气甚为相投,也是个爱钱的主儿。见了银子,又见扇儿一个花朵般小妇人娇怯怯跪在下头,立刻身子软了半边,脸上堆上笑来:“小美人,这是何苦。”说着就想上前去扶她,不过媛儿已经在旁把扇儿扶起来了。
扇儿哭泣道:“大官人没得说,我家那位愚夫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官人,死一千遍一万遍都是少的。只是他当时也是吃人激了,并不是故意要和大官人过不去,您手抬高一高儿,他过得去;您手放低一低儿,他过不去。以后贱妾多多管束他,要他少喝酒胡来,再不敢见着您的面儿了。”
那面首故作为难:“只是公主已经下旨,收不回啊。”
扇儿道:“大官人是什么人物!才华气度,一看就知是公主面前说得上话的。这事我求别人,是瞎驴子倒转磨,天底下除了您谁还有这个本事?”
这一番马屁拍得面首极为受用。他笑道:“也罢,事情由我而起,我还去收个残局罢了。有句话你说的很对,公主对我倒是十分看重,不然你夫君也不会受这样的苦了。”
媛儿轻启朱唇,声音带着魔力一波波传到那个看愣了的面首耳中:“公主面前,还请爷多帮衬几句了。”
面首痴呆一般拼命点头。
扇儿心里把面首家的祖坟挖了几百遍,才笑容可掬地告退了。
回到家里后,扇儿见自己上房挤了一堆人,便知此事已经传开了。她静静坐在椅子上,对下面那些姬妾道:“爹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官是没有了,家里的钱财大多也保不住,你们若是愿意留下来,我自是有你们一口粗茶淡饭吃;若要走,尽可带了自己的东西走,我也不管你。丑话说在前头,到后来若是办不好,闹着要抄家,你们这些出去了的扯不上关系,我不是没告诉你们。”
几房姬妾都是流泪,大家互相看看,结果五娘首先咬牙说了要走。
“大姐姐,你待我一向好。只是我家里人听说了,非要我回去,生怕我连累了他们。”五娘低声道:“我也不争什么,就让我把些衣服鞋脚带回去,便是了。”
扇儿点点头。
四娘也弱弱开口道:“大姐姐,我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只是我一向不在爹心上,又是个什么不会干的,白白糟蹋口粮。家里多养我一个,又要废柴费米,又要废丫鬟。”
扇儿没做声,许久才轻轻点头。
二娘叹口气:“我和四娘姐妹情深,她走了,我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人渐渐散去后,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三娘和蔡翠儿,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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