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防不慎防。那五娘忍不过寂寞,竟与自己的小厮通奸,时日久了那小厮又是个轻浮的,渐渐显露出来,颇有些不好的风声传出去。
扇儿听得,立即差了家丁把那小厮儿捆了来,又叫所有姬妾在旁听着,她在堂中审问。那小厮儿带着点酒,本来只算在半个门外走跳的差事,许多宅内事体都不清楚,他见扇儿年轻,便大大咧咧,很有几分不恭。
“你镇日在外吃酒耍钱,灌了一嘴马尿后便胡说侮我们吴府门分。你是个什么东西?吴府的五娘也是你配提的?”
那小厮磕头道:“大娘错怪小的了,真无此事。”
“那你身边系着的那个小荷包,又是打哪儿来的?”五娘看了一眼后,银牙暗咬,脸色灰白:原先她几次叮嘱要他收好,这等不识高低的或误了她!
小厮顿时脸通红,半天挤出几句:“是……是捡来……的……”
扇儿叫人狠狠掌他嘴,冷笑道:“你是长了几丈长的手?平日走不进花门子的人,怎么捡的到内院的物事?”
小厮吓得魂魄出窍,扇儿就罢了,要是这事捅到吴致远面前,自己少不了去大半条命。然而什么话都说不出,只得拼命磕头,那声音响彻云霄。
三娘笑了一声,道:“大姐姐好大仗势,这个小厮吃了这架势一吓,想说什么也给忘了,可怜呀。”
“你也差不多儿些。”扇儿道:“这贱奴不懂事忘了尊卑,你也随他么?我在问人,这里有你什么话?”
三娘险些要站起来,还是五娘死死按住她,才强忍了下去。
那小厮越想越怕,简直要昏过去,突然五娘身边的丫鬟冬雪扑通一下跪下来,道:“是奴婢该死!前些时俺娘说她的荷包有些走线,想拿金线补一补,我自逞本事揽下了这活儿,带在身上不知怎的丢了,原来被他捡到,奴婢该死!”
扇儿不做声,只看向三娘。
三娘挤出笑,道:“大姐姐可别又怪我,这个时候我不说话也不行。这事传出去怕是个好听的?一个走路都不全的小厮儿,五姐再糊涂,也不会看上他。既然是丫头的事,又何必为难主子呢?以后要这些人看清谁该尊重的,便也罢了。”
扇儿点点头:“既然三姐这样说,就这样罢。冬雪你从今后也不要去五娘房里,在灶下准备饮食,有一些不周到便打了你出去。至于你么,”扇儿盯着地上缓过气来的小厮:“你虽不曾做下丑事,但胡言乱语,留不得你。给我收拾了你的衣服滚出临安镇,不要再让爷和我再看到你。”
小厮得了命,和冬雪一起哭着磕头出去了。扇儿笑着对脸色雪白的五娘道:“今个儿你受惊了,我虽遣了你的丫鬟,也不会扣下你的。彩屏是我房里精细的,要她去服侍你吧,省的以后又掉了个荷包钗环的,就不好了。”
五娘眼眶微红谢了恩,三娘扶着她回房了。
一直不出声的二娘和四娘互相看看,满脸都是得色。四娘捧了一盏茶给扇儿道:“平时大家多小觑了大姐姐,今天看着实在……”
扇儿知道她是在吹捧自己。其实她今天这番手段,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就那样。之所以撕破脸,无外乎是给吴致远一个面子,告诉那两个女人,我不是不能管,不想管罢了。闹得太过了,谁都不好看。我吃他吴致远一口水,便替他管一管家宅,以后哪天散了也互不相欠。
虽然她是如此想,但是二娘和三娘五娘却不这么想。今天她很明显放了那两人一马,是警告还是留了后手?这个小妮子平日和傻姑一般,原来也是假模假样的,实在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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