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的苏青城年年落败。
“孙女婿的牌章这样高,一定能闯进雀圣决赛,帮你外公挣回这口气。楚雄风这死老头,年年压在你外公头上,今年轮到外公吐气扬眉了,哈哈哈哈,九饼!”
苏青城一面开怀大笑,,打出一张九筒,完全无视满脑黑线的苏灵琳。
沈瑄托着腮,显出思索的微笑,两指拈起一张牌在眼前晃过,又轻轻打出去,是一张南风。
苏青城皱了皱眉道:
“孙女婿,你不会看不出我做的是万字吧。”
沈瑄温文尔雅地微笑,道:
“外公和三姨都做万字,外公你缺九少五,我若出九,先放炮给了三姨,倒不如先让手牌稀烂的二姨先杠上一杠,别人却看不出来我喂牌。”
三姨惊讶道:
“你怎么知道我缺九了?”
苏青城愣一愣,随即笑道:
“好好,不能做得太明显,说得对,说得对。”
苏灵琳没好气道:
“外公,你不是常说,做人和练武功一样要脚踏实地,不可以耍奸使诈吗。”
苏青城的大手在自己头上抓挠一番,道:
“哎,咳咳……这个嘛,灵琳,外公没说错啊,外公说做人和练武功要脚踏实地,没说打麻将不可以出老千啊?对吧孙女婿?”
沈瑄微微一笑,神情仪态极是清雅谦逊:
“识时务者为俊杰,穷则思变,外公说得极是。”
苏灵琳朝沈瑄挤眉弄眼,暗示他不许再玩,沈瑄却视而不见,修长雪白的手指轻轻敲叩着额头,似是在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出牌。苏灵琳见他如此认真,不由得也凑近了去看,不料听到沈瑄低声道:
“不像某些白痴,天生直肠笨脑。”
他那声音微不可闻,简直就是特地只说给苏灵琳一个人听的。
每次当着众人他就伪装一朵清纯的水仙,单独对着自己他就开始摇身一变变成一朵神憎鬼厌的妖花!
最可气的是,说着这么恶毒的语言,这家伙脸上居然还挂着文雅的微笑!
苏灵琳气得想要掀桌,奈何看到外公兴致勃勃地等着沈瑄出牌的神情,手又忍不住软了下来。
“灵琳,去给外公姨妈们泡杯茶来,”沈瑄漫不经心地提醒道,“顺便给我一杯。”
苏灵琳一脸“你想得美”的表情,奈何外公和姨妈们都是一脸笑眯眯“灵琳是个好孩子”的表情,无奈至极,只好着手去干丫鬟的活计,忙前忙后伺候着这四位雀神。
牌局一直摆到天黑,苏灵琳端完了晚饭又端夜宵,自己又累又饿,却看沈瑄地吃着夜宵,喝着小酒,气定神闲地和外公配合讨论,如何不把放牌做得太明显,如何互相沟通意识,以及整理各自出牌的思路,听得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沈瑄,你冒充我未婚夫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就带坏外公教他出老千,简直欺人太甚!
苏灵琳暗下决心,这回我不煞煞你的威风,你就不知道谁才是“劫匪”,谁才是“人质了”!
对了,那臭小子不是怕黑怕鬼吗?
她眼珠一转,暗自阴笑起来,我苏灵琳今天要你知道,什么叫做不出招则已,一出招吓死你!
哼哼哈哈吼吼!夜游恶鬼苏灵琳,夜半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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