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下,好端端一朵鲜花自甘堕落插在牛粪上面!
两人在洞中睡了一夜,天亮之后苏灵琳问沈瑄打算去什么地方,沈瑄反问她,如果你带着的是上官云,你会去什么地方避难?
苏灵琳脱口而出:金陵。
灵琳的外公就在金陵,那是她的老家。
沈瑄道:
“好,那就去金陵。”
“你又没有外公在金陵,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外公在金陵?很好,我去拜会拜会他老人家。”沈瑄一脸促狭。
这傻姑娘,绝对是那种“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我的秘密就是……”在后面说个一清二楚的那种直肠女。
苏灵琳立刻后悔了,她很想罢工不干这劫匪的活计,无奈沈瑄这个阴险狡猾的家伙,还时不时要提点她一下他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她如果没有劫持好他或者保护好他又是什么后果。苏灵琳垂头丧气地赶着马车,只觉前途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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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隔夜茶?”
“客官您误会了,这是新泡的碧螺春哪。”
“爷只喝明前茶,去换。”
……
“这酒怎么了,给爷开一坛女儿红。”
“小二,再来一碟金龟战鳌、一份鲍参、一盏雪蛤木瓜,若是有冰酪,一并上来。”
“爷饭后习惯了吃些瓜果刮刮油水,怎么还不见剔了籽的哈密瓜?”
店小二只觉得头大,但见沈瑄锦衣贵态,又不敢多问,只得秉着顾客至上的原则城东城西地去搜罗东西来一件件做了送上。
苏灵琳看着沈瑄面前的菜肴渐渐堆积,不禁楞道:
“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吃不吃得完是一回事,”沈瑄伸出雪白姣好的手,那肌肤竟然细腻得堪比凝脂,拈起一块如意酥,轻轻放入口中,慢悠悠地咀嚼着,“先要看着满意,才能下口。我不多试些,又怎知哪些合我意?”
苏灵琳懒得跟这病夫在生活态度和消费观念上进行辩论,反正丞相公子请客,她乐得大吃大喝。便扒拉着吃了起来。
沈瑄蹙眉道:
“圣人道食不言,寝不语。你这副吃相,真是……唉。”说罢又是极为头痛的神色。
苏灵琳撸着唇边油腻,道:
“那有什么关系,吃得香不就行了。”
“好吧,那请你到对面去香吃香喝,”沈瑄笑眯眯地下了逐客令,“对,就是那边那个位置,既不要坐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又要能保护到我的安全。”
苏灵琳心想,他是个大少爷,不跟他计较。伸手正要拿点菜过去,又听沈瑄谑笑道:
“像你这样的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吃个东西下去直接砸到地,还用得着消化?吃了也是浪费。”
切,有什么了不起,瞧你那娘们样儿。苏灵琳气鼓鼓地拽了两只大鸡腿,坐到沈瑄视线范围之外。
沈瑄悠然自得细嚼慢咽,苏灵琳饿虎扑食大快朵颐,两个人都吃得和谐欢乐。末了,沈瑄修指一勾:
“过来。”
“干什么?”
“付账。”
苏灵琳愣了愣:
“不是你请客吗?”
沈瑄气定神闲道:
“我没带银子出来。”
苏灵琳震惊:
“那你还叫这么多东西!”
“不然带你来干什么?”
嘿,他还把她当成冤大头了!苏灵琳正在气结,边上的小二听见两人争执,心里估摸这这两人是吃霸王餐来了,脸色一变,笑肌成了横肉,语气不善道:
“二位客官,这一共是二十两,不赊不欠,请你们二位当场付讫。”
苏灵琳听到这个价钱顿时有点面无人色了,沈瑄却挑眼打量着她手里那把刀:
“我看你这玩意应该抵得过二十两。”
沈瑄虽然不曾学过武功,却一眼识刀,全凭他平日鉴赏把玩古件之经验。苏灵琳听到要自己当掉宝刀,没好气道:
“帐是你赊的,我为什么要替你付银子?”
“难道你吃得不香?”
苏灵琳哑口无言,半响扭头道:
“我没钱,他们要打你,你就让他们揍你一顿抵债吧。这回我绝对不会救你的!”
那店小二已经招呼了下面,老板亲自带着一群护院家丁上来,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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