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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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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情番外 红媒之忧喜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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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妍和她的孩子,也不会让人给害死,如果没有表妹……呵,没算没有她,母亲仍会想别的办法……儿子对表妹从无男女之情,再来有位西洋来的大夫也曾与儿子说过三代近亲内不可联姻,否则会影响下一代孩子。母亲却是从来不信这个邪……”父亲声音越发低垂,几近不可闻,但过了好一会,却又听到太夫人快要把房子掀掉的尖锐的嚎啕,“你在怪我,你一直都在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谁知平儿会那么恶毒……然儿,你就因此恨上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枉我一把屎一泡尿的把你拉扯大,到头来你居然怪我,你要知道,我可是你母亲,我还会害你不成?不管我怎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呀……”

    “母亲,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父亲语气带着深深的无耐。

    太夫人见他语气软了下来,马上也跟着放软声音,带着乞求,“然儿,你在怨我吗?”

    “儿子是母亲生养的,儿子不敢怨。”

    晚情在外头无耐地叹口气,在以孝为大的大庆朝,从来没有不是的长辈,只有大不是的小辈。就算长辈真的有不是,做小辈的哪里敢恨呀,连怨都不敢怨,否则就是不孝。父亲,这些年把所有的痛苦委屈愤怒无助统统深埋在心里,因为他在顾及孝道。

    好一个孝字,就这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若是遇上深明大义的长辈还好,偏偏,遇上这种蛮不讲理,又总爱自以为是的长辈,可怜意气风发的父亲,就这样被活生生磨成如今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父亲两年没有回来过了,估计太夫人一时半刻也不会放过他,晚情咬牙想了会,干脆转身悄然离开。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心情也并不是很好,丫头扶桑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可要就寝?”

    “那么早也睡不下,把我的针线篓子拿出来。”因为成日无事可做,祖母又束着她不让她随意出门,所以刺绣便成了她打发时间的唯一活动了。

    扶桑帮着裁剪布料,问:“昨日里奴婢出去给姑娘买针线时,遇到了刘掌柜,他要奴婢转告姑娘,您上回绣的那种印喜事的荷包很是受欢迎,要您多绣些,价码已经开到35文钱一个了。”

    晚情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我又不愁吃穿,左右不过是打发无聊日子罢了,你转告他,有空就做,没空就罢了。”她虽是庶出,但一个月也有两吊钱的月钱,再来家里人才简单,也没什么其他支出的,她年纪渐大,也偶尔随祖母一道外出应酬,也得到不少的赏赐,说不定,将来祖母会给她寻一个同品秩勋爵之家的旁支偏系家做少奶奶,或是低官吏或土财主的做婆家,最不济也是小门小户里当家奶奶吧。祖母虽然不怎么重视她,但祖母一向心高气傲,哪会容许她与人做妾。所以,她的婚事她倒不必担心,她唯一担心的便是,依祖母重男轻女的性子,估计不会给她太多嫁妆。当年因为平大娘做的事儿太过份了,以至于被言官集体发难,弹勋父亲,若不是看在父亲早些年对朝廷鞠躬尽瘁,不顾一已之身勇挑大梁,在云县大地动发生后,朝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情况下,主动请缨去那穷山恶水的地方进行慰问和补救,一去就是四年,这才使得江家没有被夺爵毁券,只是被罚奉三年,没收御赐良田三千亩,失去了这些御赐良田,又失去了朝廷奉禄,江家日子过得越发艰难。在她五岁那一年,江家总算熬了过来,恢复了朝廷奉禄后,但那御赐良田却再也没有还回来了,江家早些年也有田庄铺子的,但后来全因平大娘给败光了大半,如今江家除了每年有两千石米,四百八十两银子及六十匹布外,在外头就只有几间铺子,每年的租金加上奉禄,还能勉强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但想要像其他勋贵之家每到新季节就会做成套的衣裳打几大套头面的日子是不可能了。

    而江家也确实没有多余的余钱再给她置办嫁妆,所以,凡事还是要靠自己好些。

    但,就算她想银钱想疯了,却又要顾及江家的面子,如果外头知道江家的姑娘要靠卖绣品为生,传出去也是极打颜面的。所以,她靠卖绣品赚银子的事,府里人除了贴身丫头外,并无别人知晓。而她明明欣喜挣银子的乐趣,却又要顾及江家的颜面,不敢表现得太达了。唉,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就是了。

    有时候,晚情都要鄙夷自己一番,明明就爱那真金白银的俗物,偏为了面子问题而装清高,也幸好贴身丫头聪明,没有点透,反而还顺着她的话道:“可不是,奴婢也是这么回的刘掌柜,那刘掌柜听闻后犹豫了一会子,便咬牙说,若是姑娘肯多做,他再加5文钱。姑娘,虽然咱们不缺银子花,不过靠自己双手挣来的钱,也着实有成就感呢。”

    晚情赞赏地望了扶桑一眼,点头,“你说得极是。”

    主仆二人相互对视,一个眼里带着欣赏与庆幸,一个却带着无耐的辛酸与怜惜。

    过了不久,忽然外头响来敲门声,扶桑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这个时候了,还会有谁?”因为雨雪天气,屋子里除了她一个下人服侍外,其余下人都睡觉去了,所以并没有人把守,外头响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情儿,是我,开门。”

    主仆俩陡然起了身,“是父亲。扶桑,快,快去开门。”晚情自己也开始整理衣冠,待整理得差不多后,江老爷才从外头进来了。黑色的长绒披氅上犹带着一身的冷意,晚情上前接过父亲氅子,施礼,“爹爹,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江老爷脱下大氅,望了屋子里的简洁到寒碜的摆设,微皱了眉头,却没多说什么,而是坐了下来,问:“我儿这些年来过的可好?”

    晚情说:“有劳爹爹牵挂,女儿很好。”她带着孺慕的目光望向父亲,听府里的老人讲,父亲年轻时,可是有着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皮肤白皙,身形修长,貌若番安,才气纵横,一时无俩,当时爱幕她的各大世家千金多如过江之鲫,当时的江家日子过得富足,祖母也是把父亲疼到骨子里去了,但对父亲也格外的严厉,但凡吃穿用行,全是最好的,连娶的老婆也是王爵之家的郡县,纳的妾也全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

    偏偏,父亲意气风发的日子就是结束在成婚后。一直到如今,父亲再也没有真正开怀笑过了。

    也不是说王府郡县对父亲不好,而是祖母的原因,但凡父亲决定的事祖母都要横加干涉,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甚至连闺房事都要插上一脚。若是父亲不同情,违驳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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