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群分结同盟,男儿当生立奇志,自古有志事竟成。”念完后,他偷看了如情的脸色,轻道:“母妃,孩儿可有背错?”
“你背得很好。但是你领悟了吗?”
“领悟了。”
如情淡淡地道:“说来听听?”
大公子想了一会,说:“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君子当功受赏,当过则罚,当错则改。”
听他这么一说,如情便知道他是真的错了,总算放下了心,挥退了两旁侍立的人,语气温和,“庄户里丢瓜一事,你可知母妃为何要派你前去?”
大公子呆了呆,先是佼幸,但见如情温和却又洞察一切的眼,心下忐忑,难不成,母妃知道了是他干的?
想到这里,大公子冒了一身的冷汗,讷讷道:“母妃,孩儿,孩儿知错了……”
“知道自己错了?”
大公子羞愧难当,撩了袍子跪了下来,不敢抬头,满面通红,“孩儿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好奇……”又想到夫子说过的话,错了就错了,与其狡辩,还不如痛快承认错误,夫子还说,男儿顶天立地,敢做敢当,有功则赏,有错就改,有过则罚。
“母妃,孩儿错了,不该学那下作勾当给父王母妃蒙羞,请母妃责罚。”痛快承认错误后,接下来母妃会如何罚他呢?夫子说过,做错了事,要勇于承认,并且尽快改正,纠正自己的错误,并进行弥补,方是为人处事之道。奶娘也对他说了,蛤要他承认了错误,并努力进行弥补,相信长辈们不会再苛责他了。母妃一向温柔善良,应该会原谅他吧。
“你倒是个知错能改的。只是不知,府里有的是西瓜,为何非要用……”她顿了下,改了语气,“为何要去糟踏佃农们的庄稼?”
大公子羞愧无比,小声道:“当时只觉得好玩……”
“就你一个人么?”
“……是,就孩儿一人。”
“蕴涵,你知道母妃的脾气。不管何任人,都是有功则赏,有过必罚。这是母妃一直秉承的宗旨。说吧,还有哪些人。”
大公子犹豫了好一会儿,说了一串的名字后,又飞快地道:“母妃,一切都是孩子儿的错。不关弟弟的事,弟弟还小,什么都不懂。”他想这下子完了,他带坏了弟弟,母妃肯定恨死他了。这些年来,母妃对他如何他心里是知道的,但他却不知感恩,反而带坏了弟弟,母妃肯定会失望的。
如情想不到,居然还有望哥儿也参与了进去,倒没有多少生气的,小孩子嘛,总会有偷窃这个过程的,只是要看大人如何教育了。
想了一会,如情让人把望哥儿一道带了进来,今年七岁的望哥儿生得虎头虎脑的,有些骄纵,有些霸道,但因有如情的管制,倒也没有随意打骂奴才或是欺负下人的事件发生。发现跪在地上的大哥,心里有些不解。疑惑的目光望向如情。
如情神情冷淡地直接问道:“前阵子是不是随你大哥去外头偷别人的瓜?”
望哥儿吓了一跳,他虽然任性了些,霸道了些,但也是有自尊心的,听如情用了偷字,脸上火辣辣的胀红着,却不愿承认。
如情让人去拿把刀来,拽在手头,说:“小小年纪也敢去偷别人的东西,说,是宰手还是宰脚?”
望哥儿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母妃,孩子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如情不理会他,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腕,拿着刀比划着,“说,宰哪只手呢?是宰脚还是宰手?胆子倒是变大了,居然敢去偷别人东西了?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了,告到了警……告到了衙门,就会把你抓去关起来,到时候可没有人去救你。”
如情的前一世,小时候这么大点的年纪时,也曾偷过父母的钱,刚开始只偷几千钱或一块钱,渐渐地胃口越来越大,5元,10元,甚至20元,最终被父母逮到后,也是拿着刀威胁的,那时她人小,也着实吓得够呛,从那以后再也不敢随意拿家里的任何东西。如今,她也有样学样,用在望哥儿身上。
大公子十三岁了,长年生活在王府里,过惯了受人奉承的日子,与他讲这些道理估计没什么作用,但望哥儿还小,这么吓他,果真吓惨了,以为真会有官差来抓他,见她不像说笑,吓得哇哇大哭,使劲挣扎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狠的如情,大公子也吓惨了,连忙上前跪倒在如情跟前,一边紧紧握着她的刀子,“母妃,不关弟弟的事,都是孩儿带坏了弟弟,母妃千万别砍他的手……”他见如情似乎是来真的,也不敢说“要砍就砍我的手”,只能恳求如情原谅他们一回,以后再也不敢了。
望哥儿见有人帮他,连忙躲到兄长身后,哇哇大哭着,屋子里没有人,他的手被如情紧紧抓着,他也挣扎不掉,又见如情手头的刀,吓得大声哭着求饶,说他再也不敢了。
如情其实心里是想发笑的,但面上仍是板着一张脸,恶狠狠地威胁道:“不砍手也可以,那就挨打,宰手呢,是挨打?任选一样。”
只要不宰手,挨打就是最好的选择了。于是两兄弟异口同声说挨打。
如情收了刀,理了理被弄乱的衣裳,转过身去偷笑两声,然后板着脸道指着望哥儿道:“念在你年纪小,就打你手心。服还是不服?”
只要不是被宰手,打手心又算得什么,望哥儿连连同意,并且非常合作地伸出手来。如情抓着他的手,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细竹条噼里叭啦地打了下去,不多一会儿,望哥儿略长了薄茧的手心就被打得又红又肿,但他却紧紧咬着唇不敢哭出声,等如情打得累了,发现整张手心都肿得老高,又心痛起来,但面上却不表现什么,又面对大公子,大公子以为她要打自己的手,也跟着伸出手来,如情想他到底大了,这样打他也着实难看,也没让他起来,只是冷着脸道:“按理,你是被望哥儿窜掇着去偷瓜的,我本不该重罚你,但你身为兄长,却没有阻止自己兄弟,所以我仍然要罚你,你服还是不服?”
大公子长这么大,不是没有被罚过的,他也知道如情对他及对弟弟都一视同仁,也不狡辩了,说:“孩儿知错了,请母妃责罚。”
“念你是从犯,又一心维护兄弟,再则,你也弥补了佃农的损失,今日我就从轻发落……”其实这个庶子,品性还是不错的,一直以来也没犯什么大错,再来这回他虽然偷佃农的瓜,也是被望哥儿窜掇着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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