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情深,不过是做件袍子罢了,王爷也真是……”太小心眼了。
沉香说:“还不止因为袍子的事,好像王妃还给二舅老爷布置书房,还给二舅老爷做了鞋子,王爷这才更加生了气的。”
喜庆呆了片刻,又挥挥手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了,还是赶紧侍候王爷起床吧。”
……
作为已婚妇人并且足足四载半的如情,她深刻意识到,丈夫是自己的天,身为妻子就要一心一意为丈夫着想,所有的体贴和关怀都要冲着丈夫来,而真不应该把关心给予丈夫以外的男子,尽管那个男子是自己的嫡亲兄长都不成。
所以,当如情知道李骁生气的原由后,非常自觉地承受了所有的惩罚。
当然,也不是所有身为妻子的都有这种高规格的惩罚,被关在屋子里被狠狠地惩罚到连床都无法下。
如情非常后悔,她不应该因为李骁今年才三十二“高龄”就开始让人给他做过多的食补,食补的缘由一部份是男人而立之后精力大不如前,肾脏功能会渐渐走下坡路,所以她非常好心非常贤惠地给他做不动声色的食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嘛……不过,好像适得其反了。
食补方案已经秘密进行了两年了,男人在床上的勇猛一直有增无减,这令她很是得意,话说,这个时代的女人,要操持家管侍候公婆还得生儿育女,就算有成群的奴仆侍候在左右,也无法从根本上防治女人的衰老问题,所以她想到了一本万利的美容方法。
她的美容法子倒也凑效,她今年二十二高龄,按现代人的角度来讲,二十二岁正是花样年华的青葱岁月,可是,在这古代,可就是黄脸婆一枚了。哪还比得上那些如花似玉的粉嫩少女?
所以这时候,保养就是非常重要的,古代的保养品种还是满多的,用珍珠粉磨出的冰肌养颜膏,用羊奶制作的腮红还有各式各样的名贵养颜玉肌的圣品,再加上常年累月的食补方案,养出一身美美的肌肤,至今脸上没有任何皱纹,除了万年不变的肥肉仍然横亘在小腹上,但穿上华美的衣裳,戴上美美的首饰,再加上婢女的一双巧手,倾国倾城的容貌仍是能把男人迷得死去活来。
当然,这些由内到外的美容方案都敌不过爱情的滋润。可是呢,她这辈子估计是得不到李骁这厮丰沛的爱情了。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只希望能够保持良好的心态就满足了。
身为资深又优秀的家庭主妇,不但要满足男人多方面甚至多元化的需求,如情也在与日俱进地改造自己,提升自己的内在美与外在美,似乎,效果还是满不错的。
但是,太过得意过后,人就变得懒散疏忽。
待李骁洗了澡梳洗一番又吃过晚饭后,便去督促两个孩子的功课去了。李骁前脚刚走,周妈妈后脚就赶了进来,掀开石榴红与湖蓝绸丝绣宝相花穗的床帘,掀开朱红色绣土黄团龙图案的锦被,露出一颗黑亮头发的头颅,“王妃,王妃,时辰不早了,该起了。等会子还要去太妃那请安呢。”
如情痛苦地嗷叫着,然后痛苦地伸出雪白玉臂来,在心里咒死李骁的野蛮后,不情不愿地下了榻。
望着如情雪白娇躯那熟悉的青紫红痕,周妈妈见怪不怪地拿着水粉红绣莲花湖丝羽纱夹棉披袍披在她身上,去了隔壁的洗浴间,洗了个美美的澡后,再穿上遍绣玉兰和芙蓉花玫瑰红交领褙子,脖子和袖口都围着一圈白色毛边,再戴上镶红宝石的貂毛抹额,梳着端丽又简洁的堕马髻,左右发髻上斜插两根碧玉簪,右边插上金雀祖母绿珠花金步摇,整个人看起来端丽又雍容华贵,周妈妈眼露满意,笑道:“王妃穿什么都好看。尤其脖子上这一溜圈的狐狸毛,更是衬得王妃冰肌玉骨,脸似桃花。还特别暖和。”
一旁服侍的绘春轻巧地笑着:“这还是王妃亲自设计呢,如今京里的贵妇人,瞧王妃穿着好看,全都有样学样了。”
绘夏接过话来,“咱们王妃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其他人哪有咱们王妃这样好看的?尤其这滑嫩的肌肤可就比不上了。”
周妈妈笑骂:“这两个蹄子,就嘴上功夫厉害。平时候不见你们侍候妥当,偏这张嘴还真是抹了蜜似的。”
绘春不服气地跺脚,“嬷嬷就是讨厌,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嘛。”
周妈妈骂道:“去去去,我和王妃还有些体已话要说,你们做完了事就统统在外头候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屋子里总算清静后,周妈妈拿着镶银边的铜钳拨了炭炉里的火,再撒了点香料进去,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海棠清香。
撒完了香料后,周妈妈又轻轻给如情整理着身后繁复的绣花,又顺了顺脖子处顺滑的毛边,轻声道:“王妃,不是老婆子说您,您真不应该把那件袍子送给二舅老爷的。”
如情喝着蓝茵端进来的熬得稠稠的碧梗粥,闻言拿着汤匙的手微微顿了下,又继续吃粥,淡淡道:“送都送了。再来,二哥哥也不是外人呀,咱们兄妹俩一晃又是四年不曾见过了。”时间过得还真快呀,想着此去山东,日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一面,便忍不住无限唏嘘。
周妈妈板着脸道:“话虽如此,可王妃又不是知道,王爷有多稀罕王妃做的那件袍子。”
如情沉默了下,又恨恨地道:“谁叫他要凶我。”
周妈妈哭笑不得地道:“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再来老婆子活这么大把岁数了,像王爷这样好的男人,这世上当真不多见了。王妃您就别不知足了。”周妈妈其实还想说的是,她家王妃被王爷惯得不成样了。稍微受些委屈就使小性子,这可真要不得呢。可惜她劝不动也说不服如情,只能暗地里着急。
如情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可是,她也有委屈呀。
“不过是去庙里上香,意外碰到了何家三堂哥,只是停下来说了两句话话,他就阴阳怪气的。”更恨的是居然当着丫头的面凶她,还一个人骑马回了王府,这让她太没面子了。
周妈妈嘴角抽搐,“那日里,王爷确实过分了些。可王妃难道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如情不语。
周妈妈看了她的神色,又小心道:“王爷那天发那么大的火,老婆子心里倒是能猜测一二。”
如情微哼,“你千万别与我说,这人是在吃醋。”
“王妃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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