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何妈妈怀里。
一时间,隆仙居大乱,一干丫头婆子乱作一团,还是周妈妈陈妈妈力持镇定,大吼一声:“都不许乱,请太医,请产婆,去熬崔生汤,还有让人准备热水,咱们不许乱,在太医到来之前,我们一定要镇定。”
然后晕厥的如情被半扶半搂地往里屋抬后,丫头们虽心中惊乱,倒也有条不紊地准备着生产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沉香玲珑把人剪子,水盆,热水都备妥当后,忽然何妈妈从外头进来,来到床前,对着晕迷不醒的如情轻声道,“王妃,童青雯走了。”
如情睁眼,在何妈妈的搀抚下,缓缓坐起身。
沉香陡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王妃,您也真是的,做甚不事先通知奴婢一声。”害她真以为如情真的气急攻心以至动了胎气,快要不行了呢。
玲珑和玉琴伸手把沉香抚了起来,却不料自己也没甚力气,反倒栽倒在沉香身上,沉香陡然被两俱身子相压,直压得几乎断气。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把她们从地上扶起来,玲珑也埋怨道:“刚才王妃可真把我给吓死了。”到现在也还心有余悸。
玉琴拍拍胸口,胸色仍是灰白灰白的,这时候见如情神色镇定,似不像真动胎气之人,总算平复心头恐惧,冷笑一声:“那童青雯本就是不安好心,王妃才不会上她的当呢。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悲观主义的沉香却忍不住道:“可是,那童青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把大老爷亲笔写的折子也拿出来了,这事儿,还会有假么?”
侍书脸色一白,讷讷地道:“那个……奴婢昔日曾临摩过大老爷的字贴,对大老爷的笔迹很是熟悉。那个折子,确是大老爷亲笔所写的。”
如情冷笑一声,问侍书,“那个折子呢?”
侍书茫然了好一会,陡然拍了脑袋,“糟了,被我揉成一团了。”说着从石青色刻丝衣袖子里掏出一封揉得皱皱的纸来,再七手八脚地展开,递给如情。
如情左右瞧了瞧,冷笑一声,再递给沉香,“你一向最是细心,可有发现什么?”
沉香接过,摇头,跟在如情身边,虽然也认识字,但着实很少接触过知礼的字,更何况她对知礼并不熟悉。
如情淡淡一笑,又递给蓝菌,蓝菌接过,大至看了前头所写,大约是白连邪教首脑及护法心腹教众已在知府衙门里大部份被伏诛,进入知府衙门的邪教教众,上至教主护法长老,下至蒌箩,全已伏诛,教主当场被擒,因付愚顽抗,被就地格杀。其余教众凶悍勇猛,逼不得已被庆昌侯爷下令全被格杀,但是,看到最后几行字时,蓝茵陡然睁大眼,“……邪教教徒果真悍勇凶残,当诛光所有教众,收拾残局之际,陡然打斜里杀出匪徒二人。其中一人直攻靖王,靖王无所防备,利箭穿膛而过,足有三尺有余,直没箭柄。知府蔡元绫一箭穿喉,当场身亡。所幸白莲教余孽被一网打尽,然李骁身势过于沉重,已不治而亡。”
蓝菌心中跳了数跳,吃吃地道:“王妃,请恕奴婢愚钝。难不成,这不是大老爷所写?”
如情冷笑一声,“小时候,时常去大哥哥书房玩,大哥哥习惯一向良好,已到了严已律人的地步,不管是书信还是写奏折,都要在末尾处盖上自己的印章。你可曾瞧到这纸上有大哥哥的印章?”
知礼生活习惯很是严谨,书房里的每一本书摆放得齐整不说,就算是哪本书摆放在哪个位置,旁边挨着什么书都记得一清二楚,宽宽的桌案上笔墨纸砚也是齐整地摆放着的,并且严令小厮不得擅动,必须按着他的喜好摆放。若有屑小之辈任意动了他的书房里的任意物件,他都能立马感觉出来。
而知礼在书写上,也是严谨得让她撞墙的地步,昔日她在山西两年的时光,知礼也曾亲笔写了两封信装到何氏的书信里,页笺末尾总会有他亲自盖的四方小印章,上头刻着方子文三个字。
当时她觉得太过郑重,然知礼却一本正经地说:“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而改之。自小养成好的习惯,对今后可是有着莫大的助益。”并且知礼还说,之所以在信纸上盖上私章,一是为免有屑小之人描摩字迹以假乱真。至于其二嘛,他却闭嘴不谈,不过如情当时就在想,估计是想形成自我风格罢了。
侍书得到启发,连忙捉过纸笺来瞧了瞧,笑道:“还真的没有。”
如情点头,又冷笑一声,“哥哥昔日曾与我讲过,但凡官职在身对上所写奏折,就算不盖私印,亦要必须盖上官印。你看这上头,官印私印都无。大哥哥自小严谨,如何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蓝茵等人连连点头,“王妃说得极是。那,这信……”
侍书又叫道:“可是,这字迹确是大老爷亲笔所写呀。”
如情凝目,“但凡有些才学之人,想要刻意描摩一个人的字迹,还是容易的。”
侍书呆住,又若有所思地点头。
何妈妈紧拧的眉头陡然松开,击掌道:“王妃,奴婢知道了,定是童青雯和庆安公主等人一起设计的圈套,这信上有大半内容想必是真的,但王爷遇刺这段话,肯定是经过改动的。”
如情点头,“刚才听她的口气,好像似乎还与庆安也搅到一起了。有庆安这个祸害窜唆着,不可能的事也能变成有可能。”尤其刚才童青雯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与庆安走得极近,并且还与豫王府搭上了线,而王素就是豫王府提拨上来的人,向云翰又是走的王素的门路,如今向家因为庆安的牵线,又直接搭上豫王府,有豫王府作靠山,向云翰的仕途又更宽一层了。对比风雨飘摇的靖王府,童青雯是有底气在她面前炫耀的。
更何况,区区知礼上书到吏部的折子,再经由王家闺女的手转辗到庆安手上,以庆安才女的名声与本事,寡改折子,再临摩知礼的笔迹倒也不在话下。
陈妈妈冷笑一声:“这姓童的贱人果真不安好心,一朝得势就耀武扬威,小人得志。哼,王妃休要与她一般见识。”
何妈妈却冷笑道:“若只是来单纯的炫耀那还说得过去,可此人明摆着不安好心。寡改折子,再趁老王爷和太妃不在府里时登门危言耸听,落井下石,摆明了故意气王妃的。”她顿了下,恨声道:“此人着实卑劣。她的目的很是明确,王妃年纪轻,又顶着这么大个肚子,若王爷真有三长两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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