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不起来,再来越是憎恨一个人,越不愿立即处置她,只想着慢慢收拾,钝刀子割肉,这才叫有滋有味。
不过,庆安公主居然如此阴毒,胆敢暗害王府嫡子,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太妃虽恨极,到底也要顾忌着王府的名声,及女儿的名声,这事儿,着实不能声张出去,只能悄悄地收拾了。
当然,太妃也不可能把庆安公召回来,把她痛打一顿出气,这样又太惹眼了,并且还会传出她刻薄庶女的名声,最终,也只能把这口恶气出在凤姨娘身上了。
如情相信凤姨娘一事,太妃是乐见其成的。而杨启宁一事,先前杨太夫人当着太妃的面如此作为,早已惹得太妃不痛快,她再添把柴,友好闺蜜受太妃厌恶进而无条件站到她这边,也是轻而易举的。
这两件事,如情都是精心设计好的,也按着自己所发展的来进行,只是,事情的最终结局却又以凤姨娘伏诛,杨太夫人瘫掉收尾,如情心里头仍是有一把罪恶感。
但是,昔日方府的小小庶女的身份,如今陡然一变,变为可以掌握一半王府下人的命运甚至中别人生死的王妃时,她的目光与心态,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如情不知道,她这种改变,究竟是与时俱进、入境随俗,抑或是下朝得意就忘本的典型。
……
或许,果真是握有生杀大权当家主母确实把人命看作草芥,抑或是当了王妃后,想法与观念也比之以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只不过抑郁了一小会,如情又振作精神,依然好吃好睡。
但这种舒服日子没能维持太久。
最近在向公婆请安或是在一起用膳时,便发现老王爷面色不大好看,但顾忌着如情却没有发作,而太妃,则是一脸的忧心忡忡与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与愤怒。
如情心下奇怪,主动问出来,他们却又不肯吱声,只嘱咐她好生安胎,旁的事不要操心。
这样一来,如情就更加好奇了,可惜又问不出所以然,于是只能私下里问宋江家的。
宋江家的也哀声叹气了一会,但却道:“王妃,这事儿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见如情继续追问,干脆脚底抹油溜了。
如情心下一紧,难不成,李骁那厮在江西果真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来?
……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自己男人此去江西,本就是刻意扮演不事生产,却只知道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皇室子弟,必要时,还得来几出强抢民女、纵奴行凶,强占民田,搜刮民脂膏肪什么的,这样一来,才能引发众怒,进而让老百姓心目中的圣教前去解救老百姓于水火。
但是,李骁如此用意,外人并不知晓呀,如今,干的坏事传到京里来,不知又要掀起多大风浪来。
过了两日,如情总算感觉出这股风浪有多强烈。
首先是成王妃,豫王妃等人登门拜访,明为安慰如情,实则与如情说些骇人听闻的消息来。
豫王妃很是痛心地把李骁最近做过的恶事详细地与如情道来,并且一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这骁儿先前都还好端端的,怎么一到江西,却变得如此……乖张跋扈?”
成王妃也哀声叹气,“是呀,人家多好的闺女呀,瞧中了人家,也不顾人家已上了花轿,居然当街强抢了去,活生生的把人家给玷污了,还把前去知府衙门告状的亲人统统打入大牢……骁儿究竟怎么了?以前都还好好的呀。”
为怕让人心生嫌疑,如情作出一副不可置信与哀痛欲绝状,再配上几滴眼泪,必要时,这些人太过聒噪,说得太过详细,语气太过沉重,还给生生晕厥过去。如此再三,玲珑便冲出来对这些人好一通喝骂,“明知我家王妃有了身子,经不得激,你们偏还在这个当口与她受气,到底安的什么心?”
这些人顾忌玲珑是如情身边的一等大丫头,或多或少会少说两句,但有些人却自恃身份高贵,反而还冷着脸喝斥两句,“还真是没个规矩,主子说话,你一个下人也敢浑乱插嘴?哪儿学来的规矩?”
如情被人掐了人中,又幽幽转醒,听到这句话后,又哭道:“玲珑,让各位婶婶尽情的说吧,若这孩子当真没了,也是他没福气罢了。”
这时候,周妈妈就会跪倒在诸位王妃跟前,哭天抢地哀求道:“诸位王妃,您们就行行好,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算老奴求您了。”说着又碰碰地磕着头,直把头磕得邦邦响,不一会儿血流如柱。豫王妃等人虽不安好心,但到底顾忌如情的身子,不敢太过肆意妄行,只得又说些风凉话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离去。
又过了两日,朝堂上也因为李骁强抢民女,侵占民田,当街纵奴行凶,又暴打当地有名的清官,引发众怒,文官派团集体声讨李骁,扬言要把李骁绳之以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虢夺爵位,贬为庶民,这还是轻的,重的还是抄家处斩,朝堂上吵得沸沸扬扬,文官派,尤其是那些言官,更是激辩得面红脖子粗,甚至还有言官集体死谏,皇帝也头痛不已,最后考虑再三,只得让人下旨去江西申饬李骁,让他收敛些。可谁知李骁果真目中无人,居然把那个告密者给狠狠暴打了一顿,并且连妻儿老小都不放过,直弄得天怒人怨。
据说皇帝也是龙颜大怒,虽然没有波及到靖王府,但如情感觉得出来,最近靖王府昔日的客人少了好些。却多了好些以往很少来往的,通常都是说李骁在外头如何如何的为恶,让如情或太妃想想办法云云。而太妃面色越是铁青,如情越是害怕痛苦,反而越说越带劲。
当然,也有部份人忧心忡忡地劝解开导太妃和如情,或许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每回见着这些人,如情的表情都是沉重而自责的,通常别人说李骁又如何如何,她就拭着泪道:“夫不教,妻之过。王爷此去江西短短两月就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也是我的错。”
当别人说李骁受皇帝申饬,估计还会夺爵毁券时,如情大惊失色,面上血色无全,一副快晕厥又被吓傻的模样。
当有人说已有文官集体死谏时,如情更是大受打击,一副泥胎木偶模样,似是被打击得麻木了。
当有人宽慰如情,说外头传言多有不符,要她不要担心。说不定李骁只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罢了。
如情便哀哀地点头,然后说一句:“多谢XX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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