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来来来,写下军令状,给你半年期限,若是没能把内宅管好,你就等着让我揭你的老脸,可好?”
那王嬷嬷脸一红,她确实是想当管家的,可如情把话说这份上了,连军令状都搬出来了,如何还敢去争?这万一没有办好,岂不连累一家老小?
如情又望着底下诸多管事,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服。可是,我早些前就已提点过你们,让你们先各自办好自己的差事,莫要为了争总管这个位置就给犯糊涂事,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仔细想想,你们在暗里做的那起子事,当我是瞎子,没瞧到么?”
众管事心中一虚,先是大声纷纷表示自己一心一意做事的,哪会背地里做小动作。
如情轻哼一声,“到底有没有?我也懒得计较了。不过如今袁福来家的即领了这份差事,你们休要与她闹性子争长短,若被我发现了,不管对错,一律革职乱棍打将出去。绝不留用。”顿了下,目光一一扫过这群管事的脸,又道:“若真有不服气的,大可凛到我面前来,说出你的理由来。你们当中可有不服气的?”
众管事你望我,我望你,哪里还敢不服气,就算不服气也得服呀。
如情心下满意,又对袁福来家的叮嘱了几句,“总管这个差事,说好做也不好做,说不好做,也好做。不过便是每日里揽总查看,或有偷懒的,赌钱吃酒的,打架拌嘴的,你自己按着规矩罚了便是。若有徇情,经我查出,你这辈子的老脸就顾不成了。若是底下人不服气,便要拿出你的本事来让她们服这个气。”
袁福家来的连忙唯喏着应了声,如情又当着管事们的面道:“别仗着我有了身子就可以混水摸鱼,我仍会不定时抽查,若哪一行出了错,我不但要治那一行的错,还要拿你是问。”
然后又告诫了众管事,“不求你们立大功,但愿你们能管好自己的份内事,干的好了,我和王爷自有赏赐,若是干的不好,就休怪我不顾你们一张老脸了。若再落了‘欺瞒’这桩罪过,就可休怪我翻脸无情!这丑话,先撂这儿了。”
……
第六日,宫里头也赏赐不少珍贵名物,各珍贵名花,名贵珠杈首饰,香巾帕子,名家墨宝之类的多不胜数。太皇太后也赏赐了好些燕窝,珍珠粉,千年老参。尤其是宫中顺陈太皇太妃还亲自送来了一副用整块琉璃裱装的“喜得贵子”图,这裱框用的也是上等的紫檀木,光洁明亮,淡淡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檀香味儿,如情看着喜欢,便让底下人准备挂在卧房的墙上。
后来,其他王府,公侯爵府也纷纷差人送了礼,还有的亲自来看望,送了好些珍贵补品,令国公,英国公,宁国公,成公国都差了得脸的管事并自送上名贵珍品,泽云候府,庆昌候府这些候爵之前也各自送了些应景的贵重物,至于其他官员的则多不胜数了,如情每日里在隆仙居接客接得脸都僵掉了。
太妃怜惜如情,怕她累着,大多由她亲自接待,但一些近亲,比如宁静大长公主如情哪能再缩在屋子里不出来的,于是亲自在隆仙居里招待。
庆安公主这回似乎转了性子,虽然仍是摆着张高傲的脸,但态度比往回和缓了许多,尤其还亲自赠送了一串乌油油的南珠串珠与如情。
这南珠黑油油中呈墨蓝色,可是难得一见的御贡之物,上头吊着枚小小的玉石坠子,上头雕着观音菩萨像。
宁静大长公主见状,瞥了媳妇一眼,“先前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怎么这回却转性了?懂得给嫂子送礼。”
庆安公主低下头来,不好意思笑道:“即将要做姑姑了,如何不高兴?”然后见如情没有佩戴的意思,便道:“嫂子戴着吧,这可是我亲自去庙里请了高僧开光,保估嫂子平安生下贵子,邪物不侵,神鬼无犯。”
如情摩挲着上头的观音菩萨,见庆安公主急切的模样,反而心中生了疑,笑道:“这么好的珠子,我如何舍得佩戴?万一给弄坏了,岂不辜负妹妹一番心意?还是好生珍藏着妥当。”然后交到玲珑到头,“去找个绸布,仔细包了,放进我的妆盒里。”
庆安公主撇唇,沉下脸色,“果然是山猪吃不得细糠。”
玲珑耳朵尖,顿时射去一记凶光。如情则不动声色地笑道:“是呀,我还真是山猪一个呢,可比不得妹妹,自小生下来便锦衣玉食,什么宝贝没瞧过呀?”
太妃侧头与如情道:“宫中都有赏赐下来,也够你戴到明年了,也不见你戴过,可是不喜欢?”
如情摇头,“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如何不喜欢?可就这样轮着戴也着实戴不过来呀?”以前别人打赏个贵重首饰还高兴过半天,也舍不得戴,只小心存放着,可如今,这些首成珠饰又多得海了去,一天换一套都换不过来,也不经苦恼起来,这些全是御贡之物,拿到外头去当铺也不敢收,拿去打赏下人又太贵重了些,也只能沦落为权贵之家相互送礼的俗套。
庆安公主听出太皇太后与太后也赏赐不好,心中不爽,又摆起了脸色,宁静公主揪她一把,轻斥:“你也别嫉妒你嫂子,若你也早早给我生个孙子,何愁没赏赐?偏你嫁到我家一年多了,肚子仍是没个动静。”
如情意外瞧了宁静公主,看来这对婆媳不和的传言应该是真的了。
庆安公主面色不忿,不过到底是没有子嗣的人,再如何的尊贵也没有底气可言。
宁静公主又提及了前些日子杨家的事来,忍不住皱眉,“……杨家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怎么这天底下还有这种赶着做妾的人?真是闻所未闻。”
太妃轻描淡写道,“启宁那孩子,也真是固执了。”
宁静公主不屑道:“那哪叫固执,完全就一自私没脸的,堂堂候府嫡女,她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怎么她老娘也跟着糊涂?”顿了下,不可思议道:“庆昌太夫人一向以精明好面子著称,怎么这回倒糊涂成这样了?”
太妃淡道:“再精明的人,可也有弱点不是吗?”
庆安公主插过话来,“那杨启宁可是堂堂候府嫡女,自甘做小给王兄做小,母妃应该高兴才是呀?干嘛还给拒绝呢?多伤人家面子呀。”说着目光瞟过如情,唇边扯出一抹冰冷的凉笑,“嫂子真够厉害了,就那么冠冕堂皇的拒绝,不但落了杨家的面子,还落得善妒的名声。多划不来呀。”
如情淡淡一笑,“妹妹觉得我该同意杨小姐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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