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原侧妃禁个足而已。若是这点儿惩罚都有人说三道四,呵……”她望着原夫人,后者面色一紧,轻描淡写地道:“原侧妃这样的妾,王府还真不敢要。表婶若是嫌罚得重了,还是把她领回去吧,或是送到大理寺也成。请大理寺的大人们量刑定夺。”
这也是昨晚李骁给她打的预防针。
原夫人本身就是惯会见逢插针的人物,自从原侧妃进了王府大门后,原家没少来打秋风。先前太妃顾忌着亲戚情份,或多或少都会给些,但近两年来,越发得寸进尺了,不说太妃恼,连李骁也给恼了。
原夫人面色大变,指着如情,还想喝斥,但很快被媳妇给拖住了,原大奶奶连忙陪笑道:“表弟妹这样处置是再仁慈不过了。姑奶奶也真是的,平时候在家里连个狗儿猫儿都舍不得踩一下的人,如今却还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来,定是底下人窜唆所至,弟妹打发了那没起子的恶奴确是大快人心。姑奶奶是主子,却被底下人窜唆,实是不该,弟妹这样处置,再是妥当不过了。只是我这婆婆心疼女儿,所有口不择言了些,还望弟妹不要与她一翻见识才好。”
如情望了原大奶奶一眼,这原大奶奶也是个精明的主,懂得倾其利害。于是也跟着笑道:“还是表嫂想得通透。横竖都是走得长的亲戚,为了个妾室弄得气鼓气胀,到底不妥。”
原大奶奶连连陪笑附和,原夫人还想说上两句,但见如情虽语气温和,却态度强硬,不肯退让半步,而太妃又一个劲地装聋作哑,再来女儿又犯下如此大错,哪里还敢造次,又听如情话里的意思,心里一堵,在女儿与利益之间来回想了无数遍,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太妃目光赞赏地望了如情,略有意外。
众人原来想着如情一个新人,年轻面浅,还想着摆摆长辈架子,谁知人家这般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最难缠的原夫人给搞定,纷纷收起轻视之心。果然是李骁亲自瞧中的媳妇,确实不同反响。
一时间,这帮亲戚对如情客气起来,如情也不托大,茶水点心都是自己亲手上,说话轻声细语,做事不急不躁,一副恭敬廉虚的模样。但不会再人敢找茬了。一来人家身份在那,二来这个女孩看着温和柔雅,实则是个厉害角色。
向夫人也受到如情恭敬对待,亲自接过如靖奉上来的茶,向夫人面色复杂,想着方家两个哥儿越发出息,而自己儿子却在那处不见天日的地方苦熬着,再想着昔日说出去的话,心中越发气堵。
而原夫人,虽然不敢再置喙女儿的事,但,心头也是积了把火的,望了望向夫人,阴阴一笑,这个王妃厉害,她不敢拿如情怎样,但给她添添堵也是好的。
于是,原夫人清清喉咙,阴阳怪气地对如情道:“若不是当初我这个弟妹不要你这个媳妇,肯定也没有侄媳妇的今天,真要算起来,还真要多谢你这位舅妈了。”
众人再度放下茶盏,太妃不悦地瞟了原夫人一眼,而胡姥姥也沉下脸来,对原夫人不满地道:“我说侄媳妇,当初就是因为你这张嘴,还差点被大侄子给休了,怎么如今还是没学好?”
原夫人脸色一青,胡姥姥又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儿,容得你这般放肆?也亏得大侄女和骁儿媳妇不与你计较,否则,一句挑唆之罪就够你喝上一壶了。”
如情意外望了胡姥姥一眼,果然李骁没说错,这位胡姥姥确实是个妙人儿,懂得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行什么事。不会一味的巴结奉承,但却落落大方宠辱不惊,但紧要关头却是紧急站队,并且十站九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呢。
原夫人脸色难堪,被胡姥姥这翻当众揭疮疤,下不了台,忍不住恼羞成怒道:“姨母这话可就过了,我这说的本就是事实呀。骁儿媳妇原先本就是弟妹家未过门的媳妇。因为不愿纳妾犯了七出之罪,又因父亲犯下滔天祸事,自觉无颜面对表嫂,这才主动休书下堂。”
太妃面色一沉,望向向夫人,“这事儿,还是由我亲自经手的。嫂子,你来说说,这事儿,究竟谁是谁非?”然后一双美目凌厉地眯了起来。
向夫人心中一惊,从未见过小姑子这般神色,也有些骇怕,想着今后还要仰仗这个小姑子颇多,也不敢得罪,只好道:“这事儿,都怨我那不成器的东西,与如情还真的没关系的。表嫂还是不要胡乱中伤无辜人。”
原夫人没料到一向爱面子的向夫人会如此回答,不由鼻子都气歪了,又道:“怎么大半年不见,弟妹倒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了。先前表嫂可不是这般说的呀。”
向夫人老脸一红,忍不住厉声道:“表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我说过什么话,我自己都忘了一干二净了,难不成表嫂还能记得比我还清楚?哼,还是二姥姥说得对,你这张嘴呀,是该好好闭一闭了。大过年的好的不说,非要弄些不痛快。”
原夫人眉毛横竖,原大奶奶又快速拉了她一把,“哎呀,娘您也真是的,弟妹奉的茶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呢,娘快些喝了,尝尝味道。”
原夫人有气无处发,但总算还有点脑子,不宜闹开了,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闻言忍不住重重哼了声,一口气喝光了口头的茶,重重放到几子上,见如情只顾着与胡姥姥等人添茶水,便阴阳怪气地道:“果真是当了王妃,不一样了。茶水都不添上一口。”
太妃总算忍无可忍,重重拍了桌子,怒吼一声:“一个个都在外头挺尸了不成?没瞧到客人的茶水都干了么?”
外头迅速奔进几名婆子来,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地给在场诸人又重新倒了茶,太妃余怒未消,恨声道:“虽说当人媳妇的是该侍候长辈茶水,可堂堂王妃却还低下下四做这些活儿你们也见得惯?当真没个教养,给你们几分薄面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再是神经大条的人,哪会听不出太妃这是在指桑骂槐,纷纷掩唇望向原夫人,原夫人脸色难看,胀红着一张脸却又发作不得,只能拼了命地嗑瓜子喝茶水,却是再也不敢吱一声了。
原大奶奶暗恨婆母的充大拿乔,暗自剜了她一眼,也不想再理她。
童青雯也吓了一跳,她原以为太妃是个温和的人呢,想不到发起怒来也是这么的吓人,尤其还是这么的维护如情,心中更是如打翻了的醋坛,嫉妒得厉害。
向夫人也略吃了一惊,她原以为这个小姑子会因如情先前的事儿不再待见这个媳妇,想不到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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