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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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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看清楚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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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惠又叫她别担心,“爹那里我帮娘说过话了,倒也没有再啰嗦,只议亲的事情爹再不准娘插手。”

    “娘不插手?可三妹总要嫁人的啊。”唐枚疑惑道。

    “谁知道爹怎么想的,反正耽搁的是三妹。”唐惠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若是有张氏操持,唐妍或许还有一门好姻缘,可若是唐士宁的话,他才不会管你乐不乐意,就像当初一样,硬是把她嫁到郑家。幸好郑荣除开长得不好看之外,对她极好,算是很不错的了。

    可唐妍,未必会有这样的运气。

    见唐惠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唐枚心道,三妹之后可还有四妹呢,父亲不分青红皂白,不知以后会不会也害了唐芳。她又想起官员投河的那件事,问唐惠,“不知姐夫可同大姐说过一些?”

    唐惠瞧她一眼,端起茶喝了几口,慢慢道,“其实父亲的事情,咱们尽到力也就罢了,二妹,咱们都是嫁出去的人,还是要多为自个儿的夫君着想才是。我掏心同你讲一句。”她声音低下来,“父亲就算有把柄在手,你当真以为他会拿出来?到时候你公公丢了官位,对父亲又有什么好处呢?他一直握在手里,以后再找机会也还有可能,你说是不是?这时当,你反而应当顾及你公婆才好。”

    她神情平静,似乎早就已经想得清清楚楚。

    唐枚嘴唇翕动了两下。“可娘……”

    “咱们两个女儿都好好的,还怕娘以后会过得不好么?”

    唐惠竟是打定主意要牺牲掉唐士宁了,不愿再多使出一分力气,唐枚沉默下来,手指轻抚着手中雪白的茶盏,“大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我觉得,父亲若是失势,公婆态度是否一如既往。也未可知。”

    唐惠想到今日婆婆的语气,脸色微微一沉,但看向唐枚的时候又笑起来,“你还有我呢,咱们是亲姐妹,本就该守望相助的。父亲的事,我再问一问夫君。”说罢便起身告辞了。

    七夕节。厨房做了好些面食点心,丫环们忙来忙去,在院子里布置水酒瓜果,说是为了拜织女。又有什么祭品,桂圆,红枣,花生。都是寓意美好的东西。还把香炉和插了鲜花的花瓶都端出来,十分的隆重。

    一到天黑,白丹云也来了,拉着唐枚一同拜织女星,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要找个如意郎君之类的意思。

    唐枚便叫那些丫环也一起拜,又让红玉绿翠把吃食分到她们手里,并且放了丫环们一晚上的假。自个儿就进屋去了。

    白丹云最近态度一再收敛,就着武阳侯府小姐说了几句话后便识趣的没有再继续纠缠。

    唐枚觉着乏了,去清洗了下便歪在美人榻上看书。

    刘妈妈给她擦干头发,一边道,“小姐又在痴心妄想了,保定伯世子那里没着落,就把主意打到武阳侯头上去。她当自个儿是公主呢?就算是公主,也不是想嫁谁就嫁谁的。”她最近是越看白丹云越不顺眼,趁机就讽刺了几句。

    “这等人家,想嫁进去的姑娘多得是,也是寻常心思罢了。”

    刘妈妈嘿然一笑,“倒也是,一个小丫环都闹腾的很,别说是个大小姐了。”

    听她话里有话,唐枚询问的看过去。

    “还不是喜儿那小蹄子,见金姨娘有喜了不好伺候少爷,昨个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从哪儿弄来身漂亮衣服,想引得少爷多看她两眼,结果被少爷训了一通,眼睛到现在还肿着呢。”

    这话明里是讲喜儿的不是,实则是在说白振扬的好话,即便白振扬如此作为,刘妈妈仍然希望唐枚可以好好考虑,不要做那和离的妇人,以后被人指指点点。

    “妈妈多盯着她点儿便是。”唐枚避重就轻。

    刘妈妈坚持道,“少夫人,老奴看春梅的事也未必就是这样,这不都几天了,少爷也没去那里露面,可见并不是想养外室。”

    “也许是时日未到,不过不管怎样,我是无法原谅他这么做的,妈妈,多说无益!”唐枚语气重了几分。

    白振扬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气。

    刘妈妈见状,瞧唐枚一眼,先行退了出去。

    “晚饭可吃了?”唐枚问他。

    “吃了。”白振扬把衣服脱下来。

    唐枚叫红玉去煮醒酒茶。

    “不用,没喝多少,早些歇着便是了。”白振扬说完去了沐浴房。

    唐枚看看时辰也晚了,便上了床,窝在被窝里。

    白振扬进来时,丫环们一个都不见了,他熄灭烛火躺在床上,鼻尖闻得一阵阵幽香,忍不住侧过头来。

    夜色里,只见她肌肤皎洁如玉,嘴唇轻轻抿着,桃花一样嫣红的色泽,看起来分外诱人。

    他慢慢伏低,想听听她的呼吸声,不料唐枚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目光对视,白振扬的脸立时红了,他直起腰身,一时也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该装作没事一般躺下来。

    “我没睡着呢。”唐枚的声音很温和,“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这句话舒缓了一下尴尬的气氛,白振扬顺势睡下来问,“什么事?”

    “春梅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

    白振扬心里一震,觉得自己全身都似绷紧了一般,竟是完全动弹不得。

    “你既然替她赎了身,也置办了住所,”唐枚慢慢道,“我想请你顺便也去那里露几次面。”

    “你,”白振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不由确认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想请你去春梅那里走几趟。”唐枚知道这件事后,一直都在观察白振扬,她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那语气极其认真,可这认真却让人分外的恼火,白振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替她赎身只是想……”他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了,又恨又怒,少有的暴躁在胸口燃烧着,恨不得把面前的被子撕得粉碎。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唐枚也坐了起来,“别人也许会误会,可是我知道你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你对春梅所做的事原不是出自本心。以你的话来讲,是被我逼的,我都了解。”

    “你了解?”白振扬很是激动,“那,那你还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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