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府,李氏见她受伤,吃了一惊,忙问怎么回事,后来听说关乎到会安侯世子与康门街灾民,眼睛就睁大了。
“你刚才说会安侯世子被抓了?”她声音不自觉的抬高。
那张家二小姐就是嫁给会安侯世子的,也难怪李氏会关心这件事,唐枚点点头,“听说是武阳侯下令的。”
李氏听到这名字,眉头一皱,“难怪。”
唐枚不由得对武阳侯好奇起来,什么样的人抓了皇上的表哥居然还能让别人觉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他是捅了篓子?
“你快去歇息罢,要什么尽管去大厨房取。”李氏又关切的说道。
唐枚看得出来李氏有些心神不定,便站起来告辞走了。
红玉绿翠看到她头上缠了一圈纱布,也是露出吃惊的神色。
“没什么大碍,就裂了道口子,骨头没伤到。”唐枚摸了摸头上伤口,疼痛已经消去了大半,就是有些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掉血的原因。
“还是再请个大夫看看。”刘妈妈道,“要不就毕大夫罢?太太也最信任他。”
唐枚知道刘妈妈很紧张她的伤势,就点了点头。
“那老奴这就叫人去请,过来还有一些时候,夫人先躺一会儿。”刘妈妈说完就出去派人了。
唐枚便去沐浴房清洗,等绿翠服侍她出来,红玉已经在床上换了条精工编织的竹席,笑着道,“奴婢给夫人扇风,夫人快睡个好觉罢。”
她也确实觉得累,便躺下来,红玉拿着团扇,力度不轻不重,像徐徐微风吹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莫约一个时辰后才醒。
“宋管事在外面等着,已经等了好些功夫了。”红玉给她梳理头发。
距离上回宋管事来询问订协议的事也过了好几日了,不知他有没有调查清楚,唐枚想起这次回去娘家倒是忘了跟张氏提起宋管事的事,有些懊悔。不过想想也罢了,若是他这次表现的好,那就留着,不好也只能日后再说。
宋管事看到唐枚出来,面上就有些紧张,他就着那一连串问题足足查了好几日才弄明白,就希望少夫人能满意。
谁料到唐枚却没有问之前问过的,而是直接道,“你上回怕耽搁几日会继续涨价,如今到底涨了没有?”
宋管事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又冒了出来,连忙道,“夫人神机妙算,幸好听夫人的没有急着去签协议,后来不止没有抬高,昨日还降下来一些。”
唐枚看宋管事束手束脚的,笑了笑道,“我哪儿猜得到,只是不想花冤枉钱罢了,那到底里头有些什么名堂,突然那几家供货的都抬高价钱,果真只是因为材料稀缺?”
“材料确实被几家工坊收购了好些,有些没有存货的只好买高价的胭脂水粉,不过咱们铺子不用急。小人去细细查过,洪和县,曲阳县等几个县,今年都种了大批红兰花,白茉莉,玉簪花等,只要熬到丰收就行了,价钱就能完全降下来,可能还会更低些。”
唐枚倒是不知原材料是用这些,很有兴趣的问,“种这些花草钱赚得多不多?”
“这个……”宋管事眼睛快速的转起来,想到一个自我感觉应该挑不出毛病的答案,“要是风调雨顺应该不错,不过夫人也看到了,城里那么多灾民,可见靠这些吃饭还是不得靠的。”
有些道理,唐枚想着点点头,看来种地确实不是一项好工种,也难怪农民的生活一直都处于底层。不过,这儿的人有点钱还是要去买田的,张氏就给她两百亩的水田呢,可见投资田地还是件很靠谱的事情,她接着就让宋管事把调查来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看得出来,还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唐枚道,“既然咱们能撑到那个时候,自然不用急着买进,等丰收的消息一出来,价格降了再说。”
宋管事应一声,毕恭毕敬的站着,手老实的垂在两边。
唐枚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些。
刘妈妈派的人又过了会儿才回来,没有请来毕大夫,请了毕大夫的亲传弟子黄大夫,是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男人,面相极为和善,慈眉笑目的。
他效率很高,很快就看好了,写了方子又叮嘱几句就告辞走了。
刚才是看黄大夫的面子,刘妈妈才没有发作,只叫那小厮在门口等着,此刻沉下脸就训起人来,“说了是要请毕大夫,你是没听明白还是怎么的?不说多花了这些时间,还请错人,你是怎么当差的?”
那小厮在外宅做事,也是跟着唐枚从唐家来的下人,她四个陪房,除开一家管胭脂铺,一家管理水田,还有两家有些便在外宅寻了差事。小厮姓伍叫伍通,是给他们院子专门出去跑腿的。
伍通很委屈,“小的也是知道请毕大夫,可毕大夫说夫人只是撞伤,应不碍事,他要去别家看病,就叫了黄大夫跟小的来给夫人看病。”
毕大夫差不多是等于他们唐家专用的大夫,只要他们家请,没有不答应的,刘妈妈怒道,“你别胡说八道,毕大夫会为哪户人家推了咱们家夫人?肯定是你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偷懒了!”
“小人不敢乱说,小人也打听了,是张家的四小姐病了。”
“张四小姐?”刘妈妈愣住了。
“是的,看起来张四小姐病得很厉害,毕大夫才要去的。”
刘妈妈知道这种事他应不会瞎说,又对张馨瑜一直很戒备,立时便盘问起来,“你有没有多打听打听,张四小姐得的是什么病?”
伍通哪儿想到要打听这些,只得摇头。
刘妈妈探听不到更多的信息,气得又骂了他几句,叫他走了。
晚上白振扬回来,见到唐枚受伤,多看了两眼,却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讲,看他脸色,仍是没有消气。
两人去跟白定祥夫妇请安,却见白丹云眼睛红红得从堂屋跑了出来,见到他二人,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掩面走掉了。
她一张嘴最是爱说话,平常见到总要说上一会儿,今日反常得很,唐枚心道,怕是给李氏训了,倒是少见。
白丹云一直跑到园子里才停下来,眼泪扑朔扑朔的往下掉。
大姨娘早就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见到女儿哭成这样,心都疼了,上去问道,“听说夫人说你了,是也不是?你那样孝顺,她怎么好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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