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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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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反目成仇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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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郊区,一座年久失修的庙宇里,风雨剥蚀的红漆大圆柱下,聚集着几个神情凝重,内心悲伤的人,他们默默地站在空旷冰冷的内殿,为牺牲的战友送行()。

    追悼会上,没有灵位,没有遗照,没有墓碑。军统上海站成员将泪水与悲壮深深掩埋在心底,复仇的“星星火种”随悲风而燎原。

    风声有节奏地敲击瓦檐……

    一行人暂时在寺庙住下来。孝感寺的主持了然和尚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精瘦精瘦的,眼窝深深的凹进去,冷漠的神情,每天以面纱遮面,左眼角下有一条不是特别明显的疤,看起来象是刀疤()。

    每次与面纱下的眼神对视,龙啸天都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这天龙啸天从后殿经过前殿的时,他看到真真瘦小的身影向前殿走去。她来这做什么?带着疑问,龙啸天随后跟过去。里面没什么人,一尊很大的观音像摆在正中央,寺庙里面有些阴暗,啸天犹豫了一下走进去,把身体藏在大殿的红柱后。顿时,一股浓烈的熏香扑进鼻孔,眼角有些发痒。

    进入前殿,真真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啸天用余光扫视着四周,那个面纱遮面的主持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真真拿起放在供台上的签筒心不在焉的摇起来,龙啸天有些发笑,特务出身的夏真还相信这些?

    一支签掉在地上,真真捡起来,十三签。真真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主持拿过真真的签看了一下,然后转身在第十三格框里面撕下一张白色的签文,主持看了真真一眼:“你要问什么?”

    “姻缘。”真真脱口而出。

    柱子后边的龙啸天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真真会问这个。

    主持思索着,案面上的香燃了一半,香灰无声的落在桌面上,他说:“你的姻缘平平,不过在十二月份,也就是下个月,可能会有转机,可是你放掉了。”

    “什么意思?”真真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满脸茫然。

    这时,了然和尚对着龙啸天的方向开口。“施主既已进来,何不显身一见?”

    大柱后的龙啸天有些吃惊,看上去主持并和尚未向自己的方向看,他是怎么被发现的。

    龙啸天从圆柱后闪出来,真真神情迷茫地看啸天一眼。龙啸天不去看她,转身对主持鞠躬施礼后要走()。“我只是经过。”

    了然和尚面无表情,声音冰冷悠长地说。“施主为何进来就走?不想测下未来吉凶?”

    龙啸天对他干笑,他对这个没兴趣,尤其对每天戴着面纱的主持说不出的憎恶,他脸上的刀疤让啸天想起父母遇害那晚,仇人的刀疤似乎要比面前男人的刀疤更明显一些。

    “其实施主不须看,你心里充满仇恨,不管放不放掉,都是一样的,你注定有逃不掉的劫难,所以一切都是枉然,好自为之吧。”

    面前的了然和尚见过啸天两次,每次不是说有血光之灾就是有逃不掉的劫难,他是不是憎恨某些东西?或是精神受过某种刺激?龙啸天神情严肃的看着他。

    “当仇恨之火熄灭的时候,也是一切结束的时候,该来的则来,该去的则去,一切既已注定,那就随意。”主持还在说。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也不明白。”龙啸天终于忍不住愤怒,大声的怒斥。怒斥时,他看见他眼角的疤,那么刺眼和丑陋,好象是被人故意用刀割的?

    “不要刻意去明白,仇恨由心生,该放下时应放下,望你能擅自珍重。”

    龙啸天又追问了几句,他仍是说着一些不着边际听不懂的话,似乎非常深奥,龙啸天觉得无聊极了,转身离开。主持从后面把他叫住:“你该放弃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

    龙啸天不想再跟他纠缠,拉着真真走出寺庙。路上,他思索着主持那句话——你该放弃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抓住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什么东西是不属于自己的?就在这一刻,龙啸天断定那个主持有神经病。

    上海站总部已不存在了,孝感寺只剩下二十几个重伤员接受治疗,其余人已向上海市区疏散()。

    拓拔啸天对眼下的时局已心灰意冷,无意继续寻找部队,他也知道,自己所在的部队恐怕番号已不存在了,于是决定先行回卧龙镇,追查拓拔家灭门惨案,拓拔家族十三口人不能枉死。

    龙啸天支持啸林的决定,他不能与其同行,上海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命刘家辉和重庆联系的同时,自己也加紧伤员的疏散,伤员疏散完毕后,身边只剩下夏真一个人。

    日本人很快就会找到孝感寺,为不连累其他人,龙啸天和真真两人撤到市区,在刘家辉的安排下住进上海平民区的一栋民居,等待戴笠的下一步指示。

    军统上海站的情报系统已处于瘫痪状态,刘家辉决定去南京军统站,告之目前上海形势和等候戴笠的下一步的指示。阿辉去了三天,仍然迟迟没有消息。

    夜幕深垂,夜色惊慌失措地笼罩了阴沉沉的上海。

    民居里,龙啸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隐约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戴笠对自己已不信任,金城大厦又屡次违抗军令,如刘家辉所说廖起凡并没有向日本人提供有价值的情报,那么,刘家辉此去南京一定是凶多吉少。

    龙啸天猛然翻身坐起,不能继续等下去,如果自己的预料准确,目前已处在危险之中,继续等下去无疑是等死。

    龙啸天还在沉思,窗外人影闪过,一支飞彪破窗而入。龙啸天迅速持枪追了出去。

    窗外只有风声鹤唳,扔飞彪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龙啸天回到房间,飞彪上插着纸条,龙啸天打开,上面写着:迅速撤离。

    谁在暗中帮自己?龙啸天理不清头绪,把真真叫起,两人走出屋外,茫茫夜幕,两人漫无目地地走在街上。秋风瑟瑟,天已经很凉了,秋风里,龙啸天心里再次涌起无家可归的凄凉与落寞()。

    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真真身上,啸天问:“你在上海有朋友或亲属吗?”

    夏真摇摇头。“没有。”

    真真独自来上海读书,应该没有亲属,龙啸天自嘲的笑了笑。“你应该去重庆谋发展,干嘛要跟着我受这份罪?”

    真真低着头不回答,默默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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