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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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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抛弃的是大爷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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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你便是想后悔,都没有了机会。既如此,为何不堂堂正正的为自己而活?

    我想留在这,珍艺馆方起步,我每日想着那里的事会觉得充实。虽为女子,可难得就真的只能跟在男人身后。一辈子倚仗他们吗?”

    因为经历相似,景晨前方的话,德馨是深有感触。可后半句话,闻后惊诧无比。

    “姐姐、怎么会这样想?”

    景晨则思忖了会,“以前在君家,我吃穿用度皆是他们家所出,成日就只需周旋在后院里。外面的事不用我管,我亦管不着,而本身于他们家并无什么贡献,那种滋味,就觉得是在寄生。

    潜意识里,我会觉得亏了君家。所以无论是侍奉大爷、还是在婆婆、太婆婆跟前,我都小心翼翼,平素更谨慎万分,不敢贸然惹恼她们。有的时候,明明不想笑、不是那般想,可说出来的话却言不由衷。只因为短了他们,我觉得就在府里享福很心虚,说话做事自然就没有底气。”

    而方才,就在这个厅堂里,她可以清明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自己不愿意便是不愿,无需委曲求全。

    这等感觉,让她觉得……如此生活,才方有些人样。

    前世在宫闱的时候,她曾听乐坊里一个清高傲然的伶人说过一段话:你们这些娘娘,出身高贵又如何?自以为高高在上,其实与红楼里的姑娘又有什么不同?一样的以身取乐、一样的是卖笑争宠,靠伺候男人,替自己和家族谋财谋权!

    当时那个伶人,在宴会上被当时一个身居高位的后妃娘家兄弟看上,因不从最后被处死。

    而这些话,就是她被拖下去行刑前所说的。

    景晨的唇角不禁露出抹讽刺。

    寄生他人,总是得付出些什么。

    “原来姐姐在平城里,过的不快乐?”德馨喃喃出声,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忙就说道:“那就不回去,姐姐在这有我、有阿图、还有珍艺馆,今后会越来越好的。”

    景晨颔首,她能理解,这是最好。

    虽说道的明白,心里亦没有松动,可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景晨却是难以入眠。

    闭上眼,就是大爷那般质问的表情。

    他最后是带着怒意离开,在他的眼里,自己怕不止是不识好歹,亦或者矫情多了些?

    他问,她想怎样?

    君子浠以为,自己不肯回去,是因为他许诺的不够多,只是为了与他谈更多的条件吧?

    尤其是后来,自己还提到名分的事。

    此时的他,定然是以为,自己要他休了楚景涟公告于外,然后再三媒六聘抬自己进门,她才会答应。

    而那便是,为难了他。

    其实,真的是这样吗?

    说实话,景晨不曾有过与他过一辈子的想法,或许她从没想过这个方面。

    她说那话,一是因为她确实很看重这正妻的位子,名分于她、很重要!她亦明明白白的承认;二则是,有了那话,大爷亦会知难而退。

    景晨曾想过,楚景涟那等失贞的女子,君家不会容。

    可他们家,不会休妻。

    这是在君府那段时日内,从老夫人性子上就能摸透出来的。

    那么,大致必然是楚氏离世。

    只会有这个结果。

    景晨大致都能猜到,君家或许都已经动了这种想法,只是不知楚景涟在平城还尚且如何而已。

    思这想那,迷迷糊糊的,亦不知是何时才睡着。

    而如此寒夜,身在沿城某所院落里的大爷,亦不曾安眠。

    披着衣袍坐在房中,杯中的酒一杯杯入腹,明明身子已经热了起来,可整个人依旧冰冷无比。

    他的耳旁,全是那个没良心女子决绝冷漠的声音!

    这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从知道她的下落。奔波过来,几番打听,终于到了她的落脚点,这其中。经历了多少工夫,她可曾知道?

    这样千山万水的来到她面前,不曾关怀问候自己,竟连分毫感动都没生。

    自己是虐她了,还是打她了?

    有必要这般敬而远之吗?

    她身为妇人,在外独自经商不说,和窦俊彦亲密往来不解释。竟反倒说自己出现成了多此一举的事?

    虽说名义上是没有什么关系,可实际上……她都能否定?

    大爷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被个女人抛弃!

    这叫个什么事啊?

    她那洒脱开阔的表现,自己却抱着她求她留下,都反了么?

    回想起在晨儿家里的景象,他这心头就郁闷、就苦涩。如此跟个媳妇似的扯她拉她,没成想对方毫不在意,亏得他这几个月来的担心奔波!

    握着酒杯的手心渐渐收拢。眼中的怒火齐聚,竟直接将杯子朝地上砸了去。

    门外守着的平丘听到动静,忙出声问道:“爷。您没事吧?”

    屋里的大爷没有回应。

    平丘敲了敲门,还是没听到声音,就不放心的推开了门缝,却见自家主子正趴在桌上,旁边的酒坛子倒下着,爷的衣袖被染湿。

    爷的情绪素来掌控的极好,今夜居然……

    进屋,喊了声“爷”,见他还是不回答,就想搀主子到床上去。

    可谁知。平丘的胳膊方伸过去,就被大爷拽住,听得他问道:“平丘,你说、她到底为何不肯跟我走?”

    “爷说大奶奶?”

    习惯了称呼,且主子亦是默认了,平丘便仍是如此称呼楚景晨。

    他脸上就起了为难。吱唔道:“爷都想不明白的事,小的就更想不通了。”

    其实,他思维简单,是有个猜测的。

    女人嘛,不肯跟男人走,必然是不满意他呗。

    可这样的话,给他十个胆,平丘也不敢说呀。

    想起今晨冒雨赶路,爷还说这回总算是有个确信,总算几个月来的苦心没有白费。他那期待的眼神、与激动的心情,自是想象着找到大奶奶后会如何恩爱诉说情怀,可熟知,对方是根本不领情。

    白等了半个下午不说,还亲眼看她跟别的男人回来。

    好巧不巧,还是窦家的少主。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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