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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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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与我回家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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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件。

    可她,宁愿留在这,而不是和自己离开。

    他自问不曾亏待过她,而这场婚姻里,是她欺瞒自己在先,如今这般好言好语的劝她回去,居然还不愿意?

    颇有几分不识好歹。

    但是,能怎么办?

    她把话说的这样开,以个身份否定了过去种种。

    发怒吗?对她有效么?

    “晨儿……”大爷喊了声,突然觉得喉咙内满是酸楚,忍不住就别过了头,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放手?

    他如何能甘心?

    自那日拜堂成亲,自见到她接受她,就真的想做对普通夫妻,好好的经营个家庭过日子。他在努力,可当他回到府里,伊人却不见踪迹,好不容易寻到她,却是不肯认她。

    怎么能这样?

    他又做错了些什么?

    该翻脸、该发怒的是他,怎么此刻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做错了事呢?

    这样的感觉,真是怪异。

    “夜深露重,君少爷早些离开吧。”

    驱他离开?

    可真是不留丝毫情面啊。

    景晨话毕,见对方男子只皱眉深思,人却纹丝不动。

    她想,该说的都说完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于是,起身,欲走。

    脚步没下几步,整个身子却被人自后抱在怀里,她显然是吓了一跳,亦生出几分恼意。

    虽说这种姿势,过去在君家很是寻常,便是再亲密的动作亦曾有过,可如今自己不是她的妻子。

    两只胳膊动了动。景晨才要叫他放开,便听得他满是不舍的声音响在她耳旁,“晨儿,跟我回家吧。好么?”

    明明,他知道她的名字并不久;明明,他亦是今日才喊她,可却无比的顺口。

    而景晨,似乎亦是此刻才反应过来。大爷从见到她到现在,唤的都是“晨儿”,而非过去让她排斥的“涟儿”。

    不知怎的。她的心跳得格外的快,想起过去在君府里的点滴,挣扎的动作亦静了下来。

    其实,他待她,确实是不错。

    大爷见状,心里一喜,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搂着她的力道更紧了些。喃喃道:“晨儿,这种生活不适合你,你该在这般流落在外。你想做生意。回去尽管放手的做,你认的妹妹,亦是我君家的小姐,往后我和你一起照顾她,可好?

    我待你怎样,你心里也该明白的。我知早前祖母疑心你身份,所以逼得你不得不离开,可当时我不在家,如今有我,你怕什么?我明白。你有你的骄傲、有你的坚持,往后不必忍着掩着,该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竟让人缓缓觉得安静。

    两人紧紧的贴着。静止着似乎只有他的诉语,直到温热的唇将贴上她的耳朵,景晨这才回了神,忙转身推开他。

    这是再做什么?

    不是君家的少奶奶,不是他君子浠的妻子,她不需要接受他的触碰以及所有亲热的举止。

    大爷本说着说着就没留意,措不及防的被推开,身子连后退了好几步,更是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稳住身,盯着她,“晨儿,你还想怎样?”

    什么都依了她,到底要如何?

    “我没想怎样,我说过我不会回平城。”

    大爷就追问:“难道过去你我的相处,你就没有丝毫不舍的?难道,我这个丈夫,对你来说真的只是形同虚设?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情,你若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这还不成?”

    原是深情满满的话,偏是本养尊处优、无人违逆的少爷这个晚上受挫太多,最后的那句话,透出了几分不耐。

    景晨听得清明,淡笑了冷漠道:“我没有任何要求。”

    前进一步,大爷却没直接就冲到她跟前,只是紧紧的盯着他。

    很显然,他还是不想就此离开。

    望着望着,他突然自嘲了起来,喃喃道:“原来你竟这般倔强,直到现在,才看到你最真的一面吗?”

    这话,景晨不置可否,并没有回应。

    她似乎亦明白他不会轻易离开。

    方才的那席话,若说听后没感觉,怎么可能?其实,便是他不辞辛苦的寻她到这,更有耐心的是留在这等了这么久,独这份表现,自不难看出他的真心。

    景晨并非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换位思考,能做到他这般,是已属难得。

    “听说,君家至今,还不曾出现休妻的例子……”

    听到这话,大爷就明白了。

    她在意的,是名分!

    且非常的看重。

    族谱上,自己的妻子是楚家的大姑娘楚景涟,而便是他有心要休妻,家里长辈亦不可能的。毕竟吗,生意人家,最重名誉。

    若是这般,她回到平城,自己虽能保证和过去一般,以妻子之礼待她,可怎样,她的姓名,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家谱上。

    而她这般高傲,宁愿自食其力,又怎么会甘愿回去做替身?

    她要行走在外,旁人眼里,她依旧是楚景涟。

    所以,不是因为她真的对自己无情,而是觉得这份感情,还没强烈到可以不计较这些的地步。

    大爷心里,忧喜参半。

    “你不肯跟我回去,是因为这个?”

    景晨眨了眨眼,“是个缘故,不过也不全是。”说着她似乎有些得意的看了眼屋内,亦望了眼紧闭着的屋门,“我如今,过的很好,并不想改变什么。”

    “你是个女子!”

    “我知。”

    女子如何?

    前世深宫内,多少妃嫔是有丈夫等同无丈夫的?

    她们依旧过得很好。

    何况,景晨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总觉得道不清。若说君家的大爷吧,是曾作为她丈夫段时日,可亦谈不上郎情妾意难舍难分的地步。不说对方,就说自己,终日想着应付家里长辈和学习生意上的事,亦得打发应酬着楚太太汪氏,何况早就知晓终有离别日,对他难道就会当真无所保留?

    她从不是个信人百分百的女子,更不会将所有寄托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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