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散去的淡香,其他一切容往常无异。安浓安宜端了水进来,低声道:“奶奶,晚膳还摆在堂间吗?”
是了,早就过了用膳的时辰。
在红漆架上的水盆中净了手,景晨吩咐道:“在屋里用吧。”
等到小丫鬟离开,景晨才唤近安宜,问起方才的场景。后者犹豫了番,终是开口答道:“奴婢们都在外面,自姒苪姑娘进屋后,似有咒语传出。”说着谨慎地转身瞄了眼屋外,轻道:“刚紫萍姑娘吩咐,说不准奴婢们私下议论。”
景晨将拭手的锦帕递还给她,“我才是你们的主子!”
“奴婢明白。”安宜垂首。
大夫人自出了晴空院,方才在儿媳妇面前佯装的镇定顷刻倒塌,望着老夫人就急急问道:“母亲,子浠到底如何了?卢大夫可有说什么,今儿怎的连那女人都唤了过来?”
对上她一连串的问题,老夫人沉眸望了眼身后,令婢子远跟在后才说道:“当着浠哥儿媳妇,你说什么了没?”
耿氏不见早前在荣安居里的气势,低答道:“儿媳什么都没说,这种事哪能让她知晓?”
“你明白就好。虽说外界有留言,但谁都不知晓浠哥儿的真实病情。如若教他媳妇知道了是蛊毒,这家哪还能太平?她才过门不久,等到今后有了孩子稳住了,便是让她明白也没关系。”
老夫人想得深远,对上儿媳仍满是担心的眼眸,叹息道:“浠哥儿的情况许是不太好,卢大夫都说越来越难控制。且现在发病都没个章程,亦不似往常每月十五,还能让姒苪事先准备了预防。”话至此,皱紧了眉头。
“那,这可怎么办?”大夫人满脸慌色,“母亲,定是这些日子操劳生意给累着了。”竟是隐含埋怨。
老夫人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脸色阴沉没有再言语。
大夫人却察觉她步子渐快,又因白日冲动热闹了婆婆,忙上前搀扶了她就道:“夜路不好走,母亲您仔细脚下。”
“这府,除了子浠,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虽说有些恼婆婆不顾儿子身体让他操劳,但耿氏亦清楚老夫人这些年对她们母子的重视与照拂,内心是怨恨白府,然对老夫人却是真心敬重。听出她话中不悦,便忙改口:“儿媳嘴拙,母亲莫要和我见识。”
做了这么多年婆媳,老夫人很了解耿氏脾性,年轻时总围着大老爷,待丧夫后便将浠哥儿当成了一切,紧张得很。虽然表现方式有些不对,然爱子之心却是真切,这也是包容她多年的原因。
“母亲,儿媳仍是想去探视下子浠。”耿氏的声音小心翼翼。
老夫人没有再反对,颔首道:“我与你一道过去,他情况不是很好,安置进了秋桐园,在孙媳跟前莫要多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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